第470章 景琰的怪狀
四爺爺再外面駕駛馬車,大叔躺在小床上睡著了,其餘人要麼看書,要麼聊天,基本沒有在意我們動作。
“我也特別無聊,特意拿過來一副棋牌,咱倆玩玩吧,打發一下時間。”林海說道,還沒有等我拒絕便開始講解具體規則,無奈之下只好聽他的了。
現在也沒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距離日月城還需半天,期間要一直待在馬車裏麵,若不打發時間,可能真要持續發呆。
兩個人玩棋牌明顯不夠,林海又把景琰忽悠過來,董鱷梨與姬靈專注聊天,倒沒有去管閒事,老闆一個人租了輛馬車,帶著小青蛇跟在後麵,否則林海肯定要把他也喊上。
纔開始不太熟悉規則,我和景琰幾乎每把必輸,好勝心被逐漸激起,我們手法也慢慢熟練,故偶爾也可以獲勝兩三局。
差不多玩了一個下午,馬車外面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日月城有宵禁政策,此時城門早就關閉無法進入,只好等明天再進了。
四爺爺情理一下車上的東西,其中有三頂帳篷,還有些許食材,足夠度過今天晚上了,女孩子完全能睡車上,男生則要求不多,雖沒有被子,但帳篷總比露天要好。
“我去洗菜,你們找找柴火,如果看到能吃的野菜最好帶回來點,說不定能熬鍋鮮湯。”四爺爺說道,指揮大叔拿著大堆食材前往有溪水的地方。
我與林海找柴火,姬靈和董鱷梨找野菜,老闆留下來照看行李,主要是不敢指揮他做那些繁雜的事情,畢竟不是多麼的熟。
大家都高高興興的去完成自己的任務,老闆則抱下古琴,小青蛇徘徊在他的手腕處,二者美如一幅畫。
好一通忙活才把需要準備材料弄好,身上基本都累出了汗水,但問到四爺爺做飯冒出的濃香時,覺得都值得了。
大叔在樹林裡打到一隻肥美的山雞還有幾條魚姬靈董鱷梨則找到野蘑菇和地菜,四爺爺做了一大鍋鮮雞湯,剩餘食材也沒有浪費,用洗乾淨的樹籤子串好放在火中烤。
最後丟進去林海無意挖出來的紅薯,大家圍坐在火堆旁邊吃飯,天邊星空明亮璀璨,樹林之中蟬聲轟鳴,我抱著烤魚滿意的咬上一大口。
前方的路雖佈滿荊棘,可此時能安逸的聚在一起便已經很好了,夥伴都在旁邊陪伴,無需強求什麼。
“我來給你們唱首歌吧,曾經在邊境一個小族群聽見他們送別外出歷練的勇士,倒是蠻適合我們情況。”林海說道,主動站了出來,臉上略微有點羞澀。
吃飽後我們便隨意躺在草地上,手裏麵拿著烤的焦黑的紅薯,剛好缺少娛樂節目,林海願意站出來自然贏得喝彩。
“風吹野草黃,葉落不歸鄉。即將遠去的人啊,手執長劍走四方。無畏之心去闖蕩,何故思故鄉……”林海聲音略帶沙啞的唱著,老闆聽一會後便開始彈起古琴,調子意外合拍。
景琰此時卻握緊地上草葉,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目光看向日月城的時候,滿是怨恨和恐懼。
他絕對不會對未知的危險害怕,景琰看著小可心性無比堅強,聯想到他曾經受到那麼嚴重的傷害,我覺得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該不會日月城就是景琰原生城市,但先前他也沒有表露出不對勁,我坐到他身邊,發現景琰渾身冰涼,控制不住顫抖。
“不要怕,有問題能告訴我嗎?畢竟是要一起並肩戰鬥的夥伴,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我儘量溫柔的說道,景琰彷彿找到主心骨,一下子撲在我的懷中。
褲子很快便被浸溼,景琰破天荒哭出來,先前容貌全毀,人生看不到任何希望之時他都沒有流露出任何崩潰的情緒。
此時卻因為看見日月城而難過到說不出來話,我心疼的撫摸景琰的腦袋,企圖分攤一絲他的悲傷。
“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你們既然是我的夥伴,那麼講出來也無妨。”景琰說道,其他人注意到他情緒波動,也都安靜下來。
關於景琰身世大家都閉口不言,生怕說出來觸碰到他心底禁忌,可那些經歷畢竟是一根刺,若不能拔出景琰遲早會被折磨瘋。
如今肯主動提出來,就已經是很大進步了,無論發生過什麼事情,我都會盡最大努力幫助景琰。
日月城作為中心城市之一,其內繁華到寸土寸金,各個種族之人都會在此經商貿易,文化發展也比其他地方先進。
景家主要經營的便是商業,在日月城算得上三流家族,可換做其餘小城鎮,便是無法撼動的龐然巨-物。
勢力大了,家族內部的黑暗也更要強盛,明爭暗鬥不計其數,稍微一個不注意便會落入泥潭。
而景琰父親為族長,他出生的時候遍地祥瑞,再加上習天賦實力極高,故早早受到重視,任何好的資源都優先選擇,身邊更是環繞實力高強的暗衛。
全族上下無人敢對他不敬,因此明明出生於泥潭之中,心性卻比誰都要純淨,族長雖多次擔憂他無法很好的掌控家族,可嘗試做出改變又沒什麼太大效率。
便想著自己還能活很多年,能夠慢慢教導景琰成長,保護他依舊維持純真善良的心,可世事難料。
一次意外族長身亡,實則是被某些小人悄悄弄死,景琰處於風口浪尖之上,從原本枝頭的鳳凰跌落到泥潭之中,那些人不敢明目張膽的針對他,卻在暗地裏使小絆子。
比如故意弄餿了的飯菜,縮減每日零錢用度,剋扣修煉分例,就算是這樣,景琰仍成長的即為快速,那些隱藏在背後的人終於坐不住了。
長老一直喜歡的便只有景琰,族長之位空缺,等待他長大繼位,引來其他人強烈的嫉妒,景琰察覺到了,但想著都是親人,不會有太大仇恨。
正是因為他的鬆懈,一日宴會之中便被下迷-藥,身體發軟不能動,卻有著清晰的意識,想要害他的人竟是平日最親切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