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 極限
實力強悍到一定地步,三四天不吃東西也可以,便是一餐不落,主要原因是嘴饞,還有四爺爺手藝太好了,吃飯變為享受。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感覺最近處理事情有力無心,果然還是老了啊。”四爺爺等其他人都走了後在我身邊感嘆。
巫族壽命的確特別長,可也是有盡期的,遠古巫族血脈純淨,活個千八百年不成問題,但現在殘餘的巫族人大多血脈駁雜,幾百年便是極限。
先前探查過四爺爺血脈純淨度,相較於其他人來說算是不錯,大概壽命期限是二百五十歲,而他已經二百三十二歲了,若沒有其他意外,也就是二十年左右的活頭。
無法想象失去四爺爺之後的生活,我握緊衣服的下襬,僵硬露出一個笑容,“哪裏老了,明明那麼年輕呢,不要想太多,有我在一天,你就絕對不會出事。”
當初我的血脈力量比他還要駁雜,釋姚卻能將之提純,在加上萬字書的錘鍊,我現在的血脈也就比釋姚微弱一些,不過在經過幾次鍛鍊,恐怕就能到達淵逸的程度了。
或許也能將這個方法應用於四爺爺身上,幫助他分離血脈中的雜質,得到更加精純的身體。
大叔在一旁坐著老早便聽不下去,憤怒的捶著桌子,“老四,你瞎說什麼呢?咱這裏可缺不了你的幫助,我的脾氣暴躁,做事向來率性而為,絕不計較後果。破浪小隊要沒有你的話,絕對不能成氣候。”
“好啦,至少我這身老骨頭還能陪你們段時間。”四爺爺眼神再度變得慈祥,摸了摸我的腦袋,“有那麼多煩心事兒沒解決呢,我不會死掉的。”
此事還是在我心中埋下了一根刺,總覺得無比的慌亂,揉了揉發脹的腦袋,便回到臥室,釋姚依舊在床上躺著,連被子的邊角都沒有移動過。
呼吸平穩如同睡著一般,我用手指慢慢勾勒她臉部的輪廓,此地是唯一的清淨,能夠讓我忘記外面的煩擾。
角角在房梁睡覺,隱隱約約能看到他潔白的毛髮,我把外套脫掉在釋姚旁邊趴下,大手包裹住她冰涼的小手。
“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有時覺得自己特別沒用,連愛人和朋友都保護不了,那個s級任務危險重重,若回不來了,你又該怎麼辦呢?”我閉上眼睛說道,把腦袋放在釋姚肩膀處略微磨蹭兩下,“唉,這種事情不該告訴你的。晚安吧阿姚。”
故意裝出睡熟的樣子,其實我一直在注意旁邊的動靜,前幾次恍惚之間,感覺釋姚恢復原狀,並撫摸我的臉頰。
可醒過來的時候,卻任何人都沒有發現,要不是確定自己不會出錯,還以為是因為釋姚太久沒有恢復從而精神錯亂,腦補出來的場面。
沒過一會兒,熟悉的馨香涌進鼻子,嘴唇被微涼柔軟的觸感包裹,我瞬間睜開眼睛,發現釋姚正漂浮在半空中,身影呈現半透明狀。
見我睜眼下意識就要消失,若此時離開,估計以後也不會出現,慌慌張張伸出手想要將之留下,卻直接穿過釋姚身體。
“求求你,不要走!”我嘶吼道,眼眶泛紅。
昨天晚上無論我如何哀求,釋姚依舊走了,那道虛幻靈體進入躺著的身體裡面再無聲息。
不過至少確定釋姚雖是昏迷,但仍具有意識,感知外界變化,我守在床邊一整夜,不停說著思念。
哪怕得不到任何迴應也不願意停止,以致於去吃飯的時候,一步三-點頭,恨不得直接在桌子上睡覺。
數不清多少次把喝粥的勺子戳在臉上之後,四爺爺站起來按住我的肩膀,語氣透露出濃濃的關心,“回去睡覺吧,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昏昏沉沉的像什麼樣子,遇見敵人恐怕也毫無還手之力。”
看似在責備,實則是關心,我揉了揉快要爆炸的腦袋,喚來趴在旁邊的角角,眼睛彷彿黏了膠水,完全睜不開。
太奇怪了,先前熬夜從來不會出現如此疲勞的情況,按照我的體質哪怕三天不睡覺都不會有任何不適。
然而今天就感覺經歷一場戰鬥,勞累到連小拇指頭都抬不起來,角角也發現情況不對,迅速把我頂到身上,帶回臥室。
“喂,我認真的你最近要和釋姚保持距離,她靈魂能量喪失太多了,就會抽取別人的補充,你沒發現每次和她睡在一起後就會特別疲憊嗎?”肖老漂浮到我身體上方說道,目光略帶嚴肅。
其實這些不對早就發現了,只是不願意去承認,再加上先前釋姚就算吸取靈魂能量,都是特別剋制,恢復兩三天便好了。
昨天可能受到驚嚇,導致身體更為虛弱,一時沒有控制住抽取的力度,纔會讓我虛弱成這個樣子。
縱使這樣我卻沒有一絲害怕,只擔心釋姚補充能量不充足,纔會昏迷不醒,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願意將自己所有的靈魂能量全部付出,只求換得她痊癒。
面對其他人的時候,我能冷靜的可怕,可每次面對釋姚,會緊張的連手都不知放哪裏好,或許這便是愛情的含義。
願意為一個人毫無保留的付出,只要她開心便一切都好,我躺在角角柔軟的皮毛上,唯一想做的就是立即閉上眼。
“肖老,謝謝你是為我著想,可阿姚身邊只有我一個人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只要她能痊癒就好。”我虛弱的說道,慢慢平緩自己的呼吸,神智變得半夢半醒。
彷彿聽見肖老在我耳邊嘆了一口氣,接著體內便涌進無比熾熱的能量,身體無力感消失了,反而是每處骨骼都充斥活力。
眼睛也能睜開了,肖老把自己剩餘的靈魂力量輸送到我的身體裡面,導致他虛弱不少,本來就留在大千圖中苟延殘喘,隨時面臨消散危險。
像我這種情況恢復一兩個星期就能好了,完全不用他付出,再加上和肖老除了每天會有些交談之外,其餘時候都像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