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真真假假
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迅速的變化,原本勉強還算做比較整潔的房子開始迅速的衰敗,露出牆皮下面駁雜的黑色牆體。
可口的飯菜自然也變得詭異無比,甚至有些還帶著新鮮泥土的白骨,明顯是剛從地底下挖出來的。
還好當時因為懷疑這個地方有什麼不太對勁,我並沒有第一時間碰桌子上擺好的食物,要不然在看到如此一幕的話,恐怕會把胃酸一起吐出來。
眼見我遲遲不把酒杯接過去,池風像是被觸怒了一般,將那個酒杯砸到地上,鮮紅的血液像是關不住閘的洪水,整個屋子裏麵都充滿了刺鼻的血腥味兒,我腳底也沾染到了鮮血。
很快便沒到小腿肚了,好在巫氣護罩一直都是開著的,血液並沒有和我進行直接性的接觸。
便操控著自己停留在了半空中,大叔也開啟了巫氣護罩,然而他體內的巫氣並沒有我的精純,完全漂浮不起來。
“哥哥,我好怕呀!能不能把我抱起來呢,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阿姚好怕嗚嗚嗚,不要丟下我!”釋姚悽慘的哭道,精緻的臉上沾滿了淚水。
彷彿在下一刻就要被那些血液給吞沒了,我的精神一個恍惚,卻分不清眼前的釋姚到底是真人還是傀儡。
萬一是真的,而我不伸出援手的話恐怕知道真相要後悔一輩子,咬了咬牙,也往她的身上施加了一個護罩,安置在半空的房樑上麵,對於大叔採取了同樣的做法。
如果他們的精神只是暫時被控制住了,還有機會能夠解決,但若已經完全被吸收的話,恐怕什麼訊息都探查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卻無能為力。
“你和大叔先在上面待一會兒,等到哥哥解決下面麻煩了,再來幫助你們好嗎?”我說道,表情稍微有些冷漠,在不確定眼前的人是否為傀儡的時候,我也沒有辦法做到對於他們的態度如常。
縱使知道自己身處險境,大叔還有釋姚很有可能是假的,但是依然狠不下心來看著他們受罪。
下面的池風幾乎快被血液泡到腰部了,可他卻沒有多餘的動作,眼神陰冷的看著我,莫名便覺得有一股寒風吹來,我抖了抖身子。
“呵,愚蠢,居然浪費了我費力準備的飯菜,你如此不知趣便把性命留下來吧!成為我桌子上面的事物,讓我咀嚼你的血肉。”池風說道,宛如瘋子。
在這裏的傀儡等級明顯高出了不少,至少擁有了語言能力,而且會偽裝,智慧方面也比較高,唯一的缺點就是身體行動比較僵硬,還有一些小小的破綻,若是再完美一點或許我就發現不了,沉浸在虛幻世界裏麵了。
冷笑一聲,便把大叔給我的青銅劍砸到池風身上,卻沒有出現一絲傷害,鋒利無比的寶劍還變爲了發黑的腿骨。
這個結果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想驗證罷了,畢竟大叔和釋姚對我意義重大,哪怕付出巨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咯咯咯,被發現了呢,你的觀察力很好哦,本尊還想再玩一會呢。”大叔傀儡的身子炸開,一個穿著紫色的女子浮現在半空中。
她的容貌雖不是特別精緻,但卻極為嫵媚,哪怕只是看了別人一眼,流轉的光波就能讓男人瞬間失去理智。
美則美矣,可惜身上缺了分靈性,對比見過的女子,蓮姬都要比她好看許多,搖了搖頭,我現在關心的只有該怎麼把那個女子殺掉,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去尋找大叔和釋姚。
女子見我半天沒有搭理她,精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火,“你能不能仔細的看看我,難道是我長得不夠漂亮嗎?如果再敢這般忽視我的話,便把你的雙手掰斷,雙腳一寸一寸地砍碎。”
對於她的話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就是些無關痛癢的威脅罷了,我纔不會當真,再說女子看上去實力似乎很厲害,但估摸著要比釋姚,還有玉榮稍微差上一些。經過淵逸先前些給我灌輸的本源,光是憑藉着力量我就能穩壓住女子。
真的要戰鬥起來的話,雖然我有很大的可能性不會贏,但也絕對不會讓她那麼簡單獲勝。大不了就拼一個魚死網破,敢把我困在這裏,並且偽裝成我心愛之人,女子在我的眼中已經和死了沒什麼區別了。
手裏麵聚集起巫氣,趁她不注意直接像下雨一般打出去,覆蓋面積寬廣,除非那個女子有什麼強有力的護盾,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完全躲過的。而那些巫氣當中,我分散了千億分之本源,力量絕對非同一般。
那可是存活了多年的淵逸體內的本源,只需要一絲絲,就能讓一個普通人變為一個矚目的強者了。
顯然女子敏銳地察覺到其中蘊含的危機,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住了,但她還沒有傻到站在那裏直接迎戰,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接著十指微張。
地面上緩緩浮現出上千具傀儡,服裝表情各異,在此刻卻同一時間睜開眼睛,不要命地擋在女子的面前,那些巫氣基本碰到一個傀儡,便會引起大規模的爆炸,女子在後麵卻受不到一絲傷害。
用這個辦法的確特別有效,可傀儡死亡的數量太大對於女子也會造成一些影響的,畢竟是和她本體有著一絲的精神連結。
“沒想到你居然敢這麼大膽,淵逸那個該死的男人會捨得把他本源交給你,是我失算了,等到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一定要把你的狗命拿走。”
放下狠話之後,女子便迅速地消失了,只剩下地面躺著的數不盡的傀儡。我微微嘆了一口氣,操控巫氣變出火焰,將這裏的一切全部都焚燒掉。
等到空間崩塌之後,我又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此刻大叔還有釋姚全部都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終於醒了,如果你在不醒的話,我甚至都有種想要寄書給老四的衝動,明明走的好好的,結果怎麼就昏迷過去了呢?喂藥也不見有任何的效果。”大叔說道,還用手觸碰了一下我額頭上的溫度,確定沒有什麼大礙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