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前塵往事一場夢五
那顆珠子就如同燙手山芋一半,拿也不是,丟也不是,其他的人默默後退一大步,生怕被注意到,
“交給你一個十分艱鉅的任務,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必須要完成,珠子裡面蘊藏了我一絲本源巫氣,能幫助你找到實力僅在我之下的人,把那個人帶回來當著破巫主,我是沒有一點興趣。”
眼睛裏麵真的沒有慾念,全部都是不耐煩的神色,侍衛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哪怕上刀山或者下火,只要淵逸肯手下留情,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侍衛要去嘗試。
接下來的日子,淵逸暫時接替了巫主之位,展現出自己非同一般的領導能力,原本有些反對的人徹底不敢做聲。
不管先前淵逸多麼殘暴兇狠,只要能領導好巫族發展,那麼便擔當的起巫主名頭,至於其他方面,他們都可以選擇性忽視。
同時護衛並沒有放棄對於那個孩子的尋找,珠子效用神奇,能夠自動檢車世界上血脈除淵逸外最純潔的人。
很快他便來到了一個小島上,遇見一個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小女孩,侍衛下意識覺得裙子樣式特別眼熟,但是不出來再什麼地方見到過。
“喂,你是誰啊?為何來到我這裏,奇奇怪怪的。”小女孩歪著腦袋問道,語氣稚嫩可愛不諳世事。
放在衣服內兜裡面的珠子發出閃耀的光彩,侍衛那個時候並沒有出去尋找淵逸,故不知道小女孩的事,只把她當做了居住在島上的野人。
便拿出了一顆糖遞給小女孩兒,“我來自一個特別繁華的世界,相信你一定十分感興趣,要不要和我一起離開?”
略帶哄騙的對著小女孩說道,未曾見過外界世界小女孩對於一切事物都充滿好奇,再加上糖味道奇特,讓她喜愛。
根本考慮不了這麼多,笑的天真無邪,絲毫不懷疑侍衛目的不純,“若我出去了,可以一直吃到這般美味的東西嗎?”
“當然出去之後想要什麼便有什麼,美味佳餚更是任你取用,眾生都會匍匐在你的腳下。”
說的話也是事實,巫主身為萬物尊,享有至高榮譽,想要什麼都是輕而易舉不會為之煩惱。
前提是小女孩能夠透過試煉與各種明槍暗箭成長起來,外面世界雖是無比繁華有趣,但也平添不少風險。
將小島上面東西略微收拾一下之後小女孩便跟著侍衛離開了,在遠方靜靜注視他們的淵逸也收回了視線。
被侍衛帶走的小女孩就是救了他的那個,其實有很多辦法讓侍衛不來到島上,或者刻意引導珠子指向。
每當剛起這個想法,他便硬生生壓制住了,心情複雜,最終還是讓侍衛帶離小女孩,畢竟那個姑娘也是淵逸心中唯一柔軟了。
在離開之前,他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小島,像中毒一般打出一道巫氣封印,保證外人絕對無法發現小島。
這樣做小女孩就離不開了,只能待在大陸,淵逸閉上眼睛,或許他很自私,但真的不想擔任巫主,被困在那個地方。
後面事情發展就很正常,接見小女孩,並把她當做陌生人,賜名釋姚,開始輔佐她擔任巫主。
整治各族,改革大陸法,指定極為嚴厲的訓練計劃磨練釋姚,幫助她淨化體質,等一切都步入正軌的時候瞬間當了甩手掌櫃,離開巫族,跑到世界各地遊玩。
期間釋姚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逃跑了,剛好毒族下一任繼承人也跑了,淵逸刻意安排她們見面,併產生感情。
他似乎把天下都當做了棋子,肆意妄為,可心中卻慢慢出現了軟肋,那便是釋姚,親手撫養長大的女孩,比起別人還是會有些不一樣。
這些細微的改變,連淵逸本身都沒有發現,此時天下形式開始改變,各個種族出現二心,虎視眈眈盯著巫主之位。
淵逸深知這個道理,世界上的霸主不可能一直都由一個種族掌控,盛極必衰這個道理他還是瞭解的。
就算是不太想接任巫主的位置,可畢竟是自己長大的地方,肯定有些感情,不忍看著巫族覆滅。
想要維持住巫族統治不太現實,倒不如考慮一下該怎麼儲存最後的血脈,讓巫族不至於徹底湮滅。
他尋遍大陸,找到了大千圖,並把實力見識高強的肖老請到裡面,看似隨意的交給了玉榮,實則自有考量。
毒族行事肆意灑脫,且不拘小節,大千圖只有未來巫族之人才可以真正開啟,交給玉榮保護才更加安全。
“該做的我都已經做好了,若是無法挽回,但我也只能聽天由命。”淵逸說道,眼神深沉的看不到底。
接下來巫族就像是失去天道庇佑一樣,面對各族攻勢潰不成軍,淵逸帶著釋姚左躲右藏,並且暗中憐惜以前的老朋友,擺脫他們給巫族留下血脈,有了許多人的幫助,巫族最後的結果纔是被驅趕到結界,永遠不得返回大陸。
而淵逸卻帶著釋姚來到早就準備好的墓穴,其中遍佈許多機關,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進來。
“你要做什麼?”釋姚問道,經歷那麼多黑暗之後,她也由單純的小女孩變了一個性子,眉目高冷,卻隱隱帶著擔憂。
外人不瞭解淵逸的話,會以為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王,可慢慢相處下來,卻會發現他性子極好,對人就是嘴硬心軟
面對釋姚的質問,淵逸並沒有回答,該幹什麼依然做什麼,地底墓穴很快便完成了最後一步。
在一個小廳的正中央,放了一頂巨大無比的水晶冰棺,裡面的大小似乎是為釋姚量身定製的一般。
“咱們兩個也一起度過了這麼多事情了,你心裏面在想些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嗎?現在巫族已經滅亡,剩餘的血脈,死的死,封印的封印,我們兩個繼續掙扎真的有意義嗎?”
前路不可預斷,他們孤立無援,彷彿風雨中漂泊不定的小船,風浪一陣高過一陣,完全沒有辦法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