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前塵往事夢一場三
甚至是站到船杆上將雙手張開,風浪裹著雨水拍打在身體上,小木船上下翻涌,好像在下一刻就要沉沒了一樣。
巫氣並不是沒有底線的,淵逸還太年輕,有點託大了,海上風浪遠比想象的要巨大,他不出意外力竭了。
無盡海水涌了上來,關鍵時刻淵逸不情不願的按下巫族求救訊號,那邊的巫族之人會在第一時間獲取他的位置,並前往救援。
同時用僅剩下的巫氣包裹住自己的身體,陷入休眠當中,直到獲救。
海水還在不停翻滾,波光粼粼的水面閃過一道亮光,淵逸往下沉到身體開始飄動,逐漸靠近岸邊。
那是一座海上綠島,遍佈沖天高的樹木,適合人活下去的東西都有,淵逸完全可以自食其力。
等到確定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之後,海里麵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仔細觀察了一會便再度潛入海底,激起一陣浪花。
一個赤裸的小女孩慢慢靠近淵逸,面板瑩白如玉,眼睛乾淨清澈,烏黑的頭髮垂到地面上,殷紅的唇,彷彿被精心雕刻出來一樣。
圓潤可愛的肩頭還站了一個小猴子,兩個人的表情出奇一致,彷彿天地間孕育的精靈。
“這個奇怪的人是怎麼回事?他和我的身體構造好像啊,我們要不要先把他帶回去呢,他看起來似乎受了一點傷。”小女孩兒聲音甜甜的說道,站在肩頭的小猴子附議的叫了幾聲,倒像是明白小女孩說了什麼。
兩個小傢伙十分費力的想要把淵逸擡回去,可體型相差太大了,她只能皺著眉頭站在那裏,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吹了個口哨。
沒過多久,一隻體型特別巨大的獅子飛奔而來,用血盆大口輕輕叼住淵逸的衣服,拖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山洞裏麵,小女孩兒去河邊兜了些泉水喂他喝下。
又和小猴子去採了些漿果放在淵逸身邊,坐了一會兒之後覺得特別無聊,便和小猴子去動外面玩耍了。
其實嘛,一早再碰觸到地面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只是有些不太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便不敢醒過來,直到小女孩兒離開之後,才睜開了眼睛。
稍微觀察了一下週圍環境,又摸了摸地面,估算了一下現在所處的大概位置,以及自己離開的可能性。
首先身體裡面的巫氣遭到了極大的損耗,沒有一時半會恢復不了,其次,這世上除了這個小島,估計也沒有別的可以著陸的地方。
倒不如先把自己的巫氣恢復好,順便觀察一下形勢,等待巫族的救援,該無恥的時候還是要無恥一下的。
那些漿果本來不想著吃,可在海上折騰了這麼久,再加上身體損耗嚴重,肚子裡面更是空空蕩蕩,對於一個吃貨來說,最難受的事情,便是不能吃到美味的食物和填滿肚子。
那些漿果是生長在海上所特有的,在外面大陸未曾見到過,而且顏色鮮豔,氣味更加的香甜,吃起來應該不錯。
“我就吃一個,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也是有些藥用的價值的話,可以把它帶出去,就當是為大陸做出貢獻。”淵逸說道,自己安慰起自己來。
毫不猶豫地拿起了一個漿果,三兩下便吃到了肚子裡面,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果然和想象的一樣美味,酸酸甜甜的,唇齒生津。
堆在旁邊的果子很快就被吃完了,他也顧不上是否被投毒,口舌之慾最重要,其他的到時候再考慮。
一回頭就看到小女孩站在旁邊,臉上笑眯眯的,淵逸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將殘留在嘴角的漿果汁擦乾淨,又恢復成高冷的樣子。
這時才發現小女孩身上沒有任何衣服遮擋,完全就是原原本本暴露在外面,淵逸見過很多世面,也不會產生什麼異樣想法,可就是覺得有些尷尬。
便把外袍搭在女孩身上,“你穿著吧,防止著涼。”
“哎,這是什麼東西,搭在身上好難受啊,你們外面的生物都是那麼奇怪嗎?”小女孩眨著明亮的眼睛問道。
淵逸放下了警惕,這個小女孩看起來無比單純,完全不像是有威脅的樣子,比外面的那些人看著順眼多了。
而且給的漿果也十分美味,那麼就陪著這個小女孩待一段時間好了,全當做放鬆放鬆,省的精神過度緊張,導致身體上的疲憊。
仔細將女孩身上的外套整理好,確保沒有可以露出來地方後才鬆了一口氣,他就算不是一個禽獸,但一直看著那麼小的女孩身體也會有尷尬的感覺。
沒有了白花花的肌膚,淵逸也可以和女孩正常交談了,兩個人在這裏過的到也算是比較幸福,每天日常就是女孩和淵逸去找吃的,回來後聽他講外面到趣事。
同時淵逸用自己比較拙劣的手藝將外袍改造成了連衣裙,勉強符合小女孩的體型。
“哥哥,哥哥!快點過來我今天採到了好多蘑菇,回去可以燉湯了!”小女孩用衣服兜住了一大堆五顏六色的蘑菇跑向山洞。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在心裏早就把淵逸當成了自己的夥伴,自然無比親密和諧,嫩白的小腳在地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回到山洞的時候卻發現淵逸不在,他們平常睡覺的地方擺了一地的漿果和做好的烤肉之物。
心中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小女孩把蘑菇扔到了地上急忙跑向撿到淵逸的地方,發現沙灘上面佈滿各種腳印,還有一艘巨大的輪船慢慢離開。
下意識覺得若是讓淵逸走了,以後可能就看不見他了,小女孩絕望的衝到海里大聲哭喊,“哥哥,哥哥!求求你不要走好嗎,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啊,我們回去一起吃漿果吧。”
可能因為太過傷心了,小女孩直接衝進海水裏麵,還在旁邊的小猴子眼疾手快的把她扯了回來,並死死抱住小女孩。
在輪船裡面坐著的淵逸神色晦暗不明,身旁伺候的侍衛沒有一個敢上前的,幾乎把頭埋到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