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美豔的女子
“你去那裏?”我皺眉。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你先歇一會兒,我自己去找,等找到了,就來叫你。”
我第一次在他哪張猥瑣的臉上看到如此深沉的表情,這表情讓我鬱悶非常。如果不是我,他也不用身處如此危險的境地。作為一個神獸來說,這樣的日子不免憋屈。
“你在想什麼?怎麼表情這麼噁心?”
頭一次,我面對角角的調侃沒有懟回去。我問:“你有沒有覺得這樣風餐露宿的日子太危險了?”
角角眯眼:“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頓了一下,“我是說,你有沒有懷念過去的生活?自由自在的,沒有我這個主人來束縛著你?”
角角的表情很震驚:“你不想要我了?”
“不是!”我搖了搖頭,“我就去覺得,這樣的日子,對你還說有些不公平。”
“你可拉倒吧,沒有你,老子怎麼吃飯?”角角暴躁的圍著我走了幾圈,“我告訴你啊,別想甩了老子。你的靈力可都是我的,別想給外面的阿貓阿狗的去吃。”
我被他說的想笑,點了點頭,翻了個白眼拽住了他:“你安生一會兒啊,讓我再歇一會,一會我去,你別冒險。”
角角勉強答應了,失落的地下頭,目光一瞟,拽了拽我。
“怎麼了?”我實在是有些累,便閉上了眼睛。
“你不覺得,這棵樹在這裏很違和嗎?”角角圍著我轉了幾圈,“這麼一大片田野,為什麼只有這一棵樹?而且還是枯樹?長的這麼大,這棵樹裡面全是死氣沉沉,可卻有上百隻烏鴉立在上面,多奇怪啊。要不我們去看看吧。”
我心中一動,睜開眼睛向那棵樹看去。這棵樹在正中央,就好像是一個世界的中心點,怎麼看怎麼怪異。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我決定去看一看。畢竟我們現在一無所獲,看一看也不會少塊肉。說不定,陣眼真的在這裏,希望是的吧,我暗自祈禱。
我小心翼翼的走近,角角跟在我的身後。或許書上的烏鴉感知到了什麼,還沒走到樹前,我們就被撲面而來的烏鴉擋住了去路。
“我去!這群臭鳥,簡直麻煩,要不是老子是神獸就一口咬死它們!”
“你就不怕咬一嘴的毛?還要洗嘴,到時候我可不管。”我表面調笑,實際上卻盯著周圍的烏鴉。
這群烏鴉成群的飛過來簡直是在找死,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去送他們一程。眼看烏鴉就要飛到我的身前,我抬起掌,一掌打了過去。這些鳥瞬間化為灰燼,連毛都沒有剩下。
我冷笑一聲,抬眸看向樹上其餘的烏鴉。這些烏鴉膽子真小,也不知是被嚇到還是怎樣,他們都安安靜靜的呆在樹上,不敢再動了。
角角嘖嘖了兩聲:“原來烏鴉也這麼怕死,真是……”
“誰不怕死?”我瞥了它一眼,打斷他,“縱然你是神獸,不也怕死的要命?世間萬物,沒有不怕死的,有些人不怕死,是因為有東西讓她們覺得比死更可怕。”
角角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我總覺得它不說話好像在罵我,畢竟他看我的眼神太明顯了。不過我是一個大肚的主人,允許自己的契約神獸偷偷罵我,當然,只要不是那麼明顯就好。太明顯的,對不起,忍不了。
“走吧,讓我看看,這陣眼到底是不是在這裏。要是在這裏,我們就有救了。”我和角角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興奮。是的,興奮,一個愛冒險的人,他的神獸也不會太垃圾。
我一點一點的走近,樹上的樹枝突然抖了一抖,我幾乎要以為我看錯了。這樹果然有古怪,不管是不是陣眼,這樹也留不得。
我細細打量樹的枝幹,驚訝的發現上面竟然有無數細小的孔,這些小孔就好像有人刻意用針一點一點的扎的,密集的滲人。這些小孔是做什麼的?我疑惑了。
“你管他是做什麼的,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肯定有古怪,趕緊讓他灰飛煙滅得了。”角角催促,“這東西太噁心了,天啊,我頭暈。”
書上的烏鴉彷彿聽懂了角角是在說什麼,紛紛對著它叫喊。
我冷笑,膽敢對我的神獸不敬,那就等死吧。我眯眼抬起手,執行起身上的巫力,將這些力量化為手中的一團白光,一掌向這球哄去。
只聽轟隆巨響,大樹燃起熊熊的火焰,幾乎將整個天照紅,樹上烏鴉都慌亂的各自飛撒,一點都看不出剛纔囂張的氣勢。我抬眼,發現不止樹上的鳥消失了,就連我身處的田野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天空沒有剛纔那麼陰森了,逐漸露出世界本來的面目。我一喜,暗道這果然是陣眼,我們看來馬上就要出去了。
“太好了!我們就要出去了!”角角很開心。
我點了點頭,摸了摸角角的後輩讓他淡定,我知道後面肯定還有更大更多的困難等著我們,我們不能得意忘形。這白骨山脈的困難,如今展現給我們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以後一定會更加的艱難。
“我覺得以後會更加困難,小心啊,角角。”
角角點了點頭,猥瑣的臉上露出的笑容怎麼止都止不住。
幻境坍塌,我和角角來到了真正的世界。
“這是什麼地方?城牆?這裏怎麼會有城牆?這裏不是白骨山脈嗎?山呢?”角角驚呼。
我點了點頭,沒錯,原來我們站在了一坐城牆的外面。這城牆比普通的高許多,一看就不簡單。山脈有城牆,有意思。
“小公子,站在這裏做什麼?”身邊傳來一個淒涼的女聲,聽的我毛骨悚然。
我側身,發現我身邊竟然站著一個無比美豔的女子。女子一襲黑紅色的長裙,眉間用硃砂畫着一個骷髏,無比嫵媚的看著我。
還好我並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看到女子的一瞬間,並沒有覺得她十分的漂亮,反而產生了一股巨大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