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沮喪與激勵
我從超市裏出來既心酸又難過,心酸的是打敗女鬼完全沒把握,難過的是雨晴現在好像已經陷入了沉睡中了,她的靈魂與女鬼的靈魂合二唯一。
我一定要拯救陳雨晴的靈魂,讓她又變回原來的自己。
所以我從超市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信心百倍,明確自己的目標了。
走出超市才一分鐘,我又沮喪起來了,認慫了,大千世界這麼大,她就是一個女鬼,不知道她在哪裏去找她。
我從來沒有與女鬼打過交道,不知道女鬼會躲在什麼地方的。
於是,坐在路邊的路基上冥思苦想,竟然都忘了吃飯,這種勤奮程度只有我在參加高考和編寫程式式纔有的廢寢忘食。
看我坐在路邊沉思,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男人,從我跟前走過,他看了我一一樣,不忍心,朝我的面前丟了一元錢,“哐當”,響亮的聲音在我耳邊一直不停的轉著,好像魔咒一樣。
聲音遲遲不肯離去。
我也淪為到被別人施捨的物件了,真是可氣又可笑,實際上我一點也不生氣,我所有的情緒都在想如何找到女鬼,把小海和陳雨晴給救出來。
我心裏非常清楚,女鬼最狠的是我,她要抓別人,也是爲了報復我,可是我到現在也弄不明白,我是怎麼得罪她的。
從道理上講我纔是受害者,那天在鄭大哥家裏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想起了事件的前因後果,我是一個快遞員把包裹送給主人是非常正常的,可是現在卻成了久久送不出去的包裹。
誰的郵件裡放著一個可怕的人頭呀,這個人肯定有毛病,就算是人類的殺人犯也不會幹這麼愚蠢的事情,誰會把殺人的的人頭又寄回給自己的,這實在是不合情理,完全說不通。
如果有機會我要問問她,她為什麼殺人之後還要把人頭給寄出去,引起人的懷疑,而且在無意中還連累我這個無辜的快遞員。
快遞員是人和鬼都不敢得罪的。
我撿起地上的一塊錢,沒覺得丟臉,少了一塊錢,你連公交車也不能上,這可是非常可的事情。
俗話說一分錢憋死一個英雄漢。
我繼續溜達在路上,把整個事情在回想了一遍,不想打電話給鄭大哥,因為前天離開的時候,他告訴他這一段時間非常忙,肯定顧不上我,這句話的潛臺詞是讓我不要什麼事就打電話給他。
要學會自己遇到問題自己解決,不能依賴他人。
我非常明白鄭大哥的心裏,在他的心裏已經把我歸類於他的豬隊友一隊的。
在心裏暗自琢磨,如果自己是女鬼,會把小海和陳雨晴藏去了哪裏?
是公共場合,還是**場合,是在天上,還是在地下,是在高山,還是海中,我聽雲德法師說,法力高深的女鬼可以上天入地,但是,鬼是不是仙、也不是神,只是一個形態的變化。
我們是在豐臺路43號的門口遇見的,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時,她還是善良的孩子,我以為她是來取郵包的,可是沒想到是不到年紀,就由保安做見證人,讓她領取包裹,可是她還是把包裹扔在了車上,沒被拿走。
今天又想起來,她會不會是故意的,就是爲了能夠找到新的靈魂來吃掉,吃掉更多的靈魂,可以提升自己的法力,可以到達上天入地的本事。
鬼要想成仙成神,只有吃人的靈魂,否則如果不投胎就永遠是地獄中的一隻鬼,雲德法師特別關照過,一點不能讓她吃掉人的靈魂,否則我的報應都會報在我身上,所以我是有責任阻止她害人的。
我不服氣的問雲德法師,“為什麼我沒有做惡,卻要把女鬼做惡的惡行,報應在我身上,這實在是不公平。”
“是人是鬼都是有劫數的,只有度過去,一切都能太平,萬事大吉,否極泰來,更上一層樓,修行更高,度不過去,那就灰飛煙滅。”
雲德法師說上述這番話的時候,神色嚴肅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程度。
“為什麼?”
我只是說了這三個字,語言中帶著不平,為什麼殘酷的命運會落在我的頭上,我實在是無語。
“什麼為什麼?”
雲德大師因為我突然的話,弄懵了,不知道什麼意思,我又重新加強了一遍,“為什麼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雲德法師神秘一笑:“你跟他有緣。”
“有緣!”我走在大街上,想著到哪裏去找女鬼,腦子裏不停盤旋的就是這句話,有了,既然是緣分,那麼我們第一次見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在小區門衛室。
第二次見面是在她要問自己要包裹,可是問題是自己根本就交不出來包裹的時候,她的一臉兇相。
我的心中也在做評估,評估自己的優勢和劣勢,心中漸漸明朗,已經有了幾分勝算,也有了與女鬼一決雌雄的雄心壯志。
我的腦海裏始終浮現的是她的話,“我要殺死你,都是因為你,我也不用躲在人類的身體內,都是你搞得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現在我每次閉上眼睛,都會記得這句話,一個非常可怕的女鬼,時時刻刻、無處不在的女鬼。
我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會找我報仇的,只是我無法確定的是她是找我,還是我找他,這是非常關鍵的問題。
如果她找到我,我將陷入被動,如果我找到她,遭到滅頂之災的就是他了。
首先我在想一個問題,就是她會躲在哪裏,哪裏纔是她的老巢,纔是她無論如何,也是不忍心離去的,死也不會離開的地方。
她要找我報仇,我絕不逃避,我會承擔我的責任,但是她不能傷害無辜,不能傷害小海,他還是個孩子,而陳經理雖然摳門了一些,是新時代的周扒皮,對員工的唯一要求就是死命的加班,加班工資一分也沒有。
但是他對老婆倒是一心一意,十分恩愛,雖然老闆娘早已身材走形,身材也由年輕的時候的西施身材變成大肥婆,陳經理一點也不嫌棄老婆,還是拼命的讓老婆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