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處心積慮
就這樣我的好朋友們把女鬼的事都扔給了我,楊大師繼續做他的風水先生,聽鄭大哥說他最近聽說又賺了不少錢,鄭大哥也忙著抓賊,我從報紙上看到最近本市又發生了幾個大案,忙得天天加班,一天三餐吃飯盒。
我也在家裏跟陳雨晴鬥智鬥勇,有時候我都分不清,她什麼時候說話是屬於雨晴的思路,什麼時候說話是屬於女鬼的思路。
開始一直想不通陳雨晴要待在我家裏,後來我總算明白了,她想找機會殺了我,那天在我家樓下被潑了一身垃圾的陳雨晴就對我懷恨在心,想找機會殺了我,好提前恢復功力,不需要在等待七七四十九天了。
至此開始了我和陳雨晴謀殺與反謀殺的較量。
我猜她被垃圾車弄了一身的垃圾,被保潔員懷恨在心,在浴洗裡清洗,就想到了第一個法子,可以致人死命的法子。
晚上,我在洗澡的時候,發現聞到一股煤氣洩露的味道,當時,我已經被薰得迷迷糊糊的,幸好衛生間的窗戶開著,有風吹進來,才讓我的神志恢復了些,馬上披上睡衣,出了浴室,發現煤氣表突然停了,沒有煤氣了,所以才逃過一劫了,否則持續在有煤氣的話,我就會陷入深度昏迷,窗外有風也不頂用了。
我記得她在洗澡的時候,藉口出去買菜,等她回來,看到我洗好了澡坐在客廳,她進門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你洗好澡了,在洗澡中發生什麼事了嗎?”
“煤氣要修修了,洗了一半突然沒氣了,實在還是太掃興了。”
我看到陳雨晴咬緊牙關,好像恨不得要吃了我一樣,但是她突然:“我飯已經做好了,只要吵一個菜就行了,你喜歡吃什麼菜?”
“紅燒魚!”
“好,十分鐘就成!”
女鬼第一次害我的計劃失敗了,可是她還繼續在籌劃第二次計劃。
她不死心,準備繼續殺我。
早上,她在家裏翻牆倒櫃找東西,“雨晴,你在找什麼?”
“我在找繩子?”
“找繩子做什麼?”
雨晴不說話,遲疑了一會,咬緊牙關:“要綁東西。”
我聽了也沒在意就覺得困了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我睡在朦朧,在半醒半睡之間,突然感到喉嚨一陣收緊,我猛然睜開眼睛,發現一根綢帶繞在我的脖子上,綢帶越收越緊。
我立馬盛開兩手,抓出綢帶不讓他收緊,我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只能憑著本能把綢帶拉斷,還真的“刺啦——”拉斷了。
她忽然從廚房裏跑出來,看到我說,“果然這跟綢帶的力量太小,一拉就斷了,你家裏怎麼連根繩子都沒有的,真是也不能把你吊在樑上。”
“樑上?”我抬頭看看客廳的天花板,根本沒有拴繩子的扣,要掛只能掛在燈上,只不過大燈肯定不能承受我的重量。
我看著她突然想到,她找繩子是爲了要勒死我了,還是要施法術讓我自殺了,我怕激怒她也不敢問。
“唉,這人間處處都有假貨,連跟綢帶質量都這麼差,真是沒想到呀!”
陳雨晴好像是在說埋怨的話,可是我聽了卻覺得萬分的毛骨悚然。
她分明好致我於死地,可是卻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我時常懷念我剛認識雨晴的時候,她的模樣,而不是現在處處都要取我性命的雨晴,我心中那個善良可愛的雨晴已經完全消失了,就算將來女鬼離開雨晴,她也不是原來那個人了。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經過法師的科普,女鬼與雨晴的靈魂已經合二為一,但是對我他們始終是不同的,我相信有些話是雨晴的真實意圖,有些是女鬼的意思。
說到繩子,我記得家裏是有根繩子,可是為什麼今天雨晴沒有找到了。
如果真的被她找到繩子,我的命保不準也完完了。
後來我打電話問鄭大哥,問他繩子的事,因為房子是他租的。
他在電話裡告訴我,他們走的那天,已經想到女鬼有可能會害我,就把危險的工具或者隱患全部帶走了,所以家裏的刀子、繩子尖銳的利器全被收走了。
我感慨了一下,還是他們細心,我自己都沒想到,懷疑女鬼真有那麼多方法致我於死地嗎?
早上,我睡在床上就聞到一股饅頭香的味道,難道是雨晴買饅頭了,我就急匆匆的跑到處臥室,我的臥室裏面有符咒,所以女鬼不能隨便進。
我看到滿桌子的饅頭,是剛蒸出來的,我饞了,已經很久沒有吃到家鄉的甜的實心饅頭,一連吃了三個饅頭,在一旁的雨晴不吃饅頭,只是看著我,她微笑著,那笑容怪讓我瘮得慌的的。
陳雨晴開口了,“我們今天來吃饅頭的比賽,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有人比賽吃漢堡,今天我們就來有樣學樣,改比賽吃饅頭。”
“行啊!”我滿口答應,想也沒想,饅頭是我從小吃到大的,誰也吃不過我,我非常喜歡吃饅頭,好像小菜一碟的那樣簡單。
陳雨晴聽到我的回答,原本笑容的臉上突然沒有了,像極了女鬼的臉。
我記著女鬼的臉。
我吃起來饅頭,在吃到第五個的時候,她竟然講起了笑話,是爲了引得我發笑。
“你為什麼要引我發笑?”我邊吃邊說,因為是計時的,在五分鐘能吃多少個饅頭。
陳雨晴一本正經的說:“這叫增加難度,你不是說你從小就吃饅頭,吃饅頭就跟喝水那樣簡單。”
是啊,可是喝水也有嗆著的時候,吃饅頭也會有掖著的時候呀,她如願以償的看著我被噎了,還一本正經的看著我,連一杯水也不倒給我,同時,我的胸口喘不過氣來,難受極了。
饅頭塊進了氣管,被卡的透不過氣來,最後我也只能孤注一擲使勁的咳嗽,妄圖把饅頭咳出來,在噎到的那一瞬間,我從她臉上看到她滿滿的笑意,
我胸口太悶,好像瞬間停止呼吸一樣,使勁咳嗽還是把饅頭塊咳出來了。
我看見桌上吃剩下的一大罐的飲料,連忙雙手捧著喝下去,胸口總算舒心了。
我看著她的臉,她的毫無表情的臉上已經知道了,這也是她的陰謀,謀害我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