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最後一句是吼出來的，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又過於激動，才說完，就彎下腰咳了起來。

    王隊拍著他的背，安慰道：“老田，不要這麼激動，我也沒說不找，我是說今晚上不找了，明天白天來找，人多，又容易看，這樣找到的機率總比這樣黑燈瞎火全靠手來摸快些。你說對不對？”

    法醫動了動身子，甩開他放在自己背上手，不搭理他。

    王隊也是無奈，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法醫說，說他也不會信，前幾個月親身在jc局經歷了那起事件的人，都留下了心裏陰影，又不能傳出去，所有影片都銷燬了，有幾個直接辭去了jc的工作，有的調走了，這麼來來去去幾個月。也就剩下王隊一個人知道那件事，就連現在這個徒弟楊樂也剛來一個月不到。

    所以沒人理解他為什麼會問兩個人的意見，還聽兩個人的話。

    斷山就蹲在旁邊，看著幾個人鬧，只覺得好笑，不過死了幾個人，用得著這麼激動？還有那個法醫。他要樂意去就讓他，死了就死了，難道地球離了他就不會轉了，想想，怎麼柯峰或者我不下去？說不定兩個下去就死了。那我不就自由了？算了，算了！他們兩個下去也不會有事……

    “然後呢？”柯峰定定的看著法醫，對於他剛纔說的話，也沒聽進去幾句，“你如果執意要下去。那就去，這次不攔你，可是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救你。”

    法醫一聽就覺得柯峰在激他，而且很不尊重他，瞪著柯峰就要下去。

    王隊死死的拉著，隊著楊樂吼了一句：“你還不快過來拉著？！”

    另外的jc站在哪裏，不知道該往哪裏動，看兩個針鋒對麥芒，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但總體還是向着法醫的。

    “老田！”王隊也沒了耐心，他不怪法醫不懂，就怕法醫亂動害了自己的性命，他也不信這樣的死法一個人能完成，他也覺得有兇手，先殺了人，再處理現場作出這種匪夷所思的畫面來，可是一想起剛纔女屍看了他的那個眼神，他心底就發寒，不是因為驚嚇，而且發至心底的害怕，他一眨眼睛。就能看到這樣的一個屍體，站在自己家等著自己，臉上掛著的是剛纔的表情，這樣的場景揮之不去…

    “你別鬧了！都說了等天亮等天亮！非得我下命令是嗎？！”王隊放開了他，可是手還是悄悄做著預防的形態，就怕他真的衝過去，“那你去！我看你到天亮能不能撈到！”

    法醫愣了一下，剛纔扭頭的瞬間，似乎看到女屍在盯著他，剛纔心裏的那股衝動都熄了下去，只剩下不服氣，卻也不敢往前衝了，順著王隊的臺階下：“如果明天局長追究起來！我可管不著！”

    王隊這才放心下來，法醫後面一直沒跟王隊說話，還在生氣，就跟著其餘的人把案發現場還帶回去的東西都帶回去，包括流浪漢的東西，都被帶回了jc局，流浪漢也被帶回去了。

    三個現場都有人輪流值守，尤其是第三案發現場，王隊的原話，若發現可疑人員，先‘控制’起來。

    我等人也跟去了jc局，斷山看了一下時間，滿腹的牢騷：“人都死了，你們瞎管什麼閒事？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還睡不睡？”

    “再多說一句，就把你的手給燒了。”柯峰一句話就把他收拾的舒舒服服的。

    斷山鼓著氣，躺在了後排座椅上。

    兩個人下了車，斷山就不願意，就在車上睡著，柯峰也懶得管他，他也跑不了。

    三具屍體都送到了jc局的驗屍房，法醫帶著幾個法醫進去工作了。

    王隊一到辦公室捱到凳子就忙得停不下來，jc局並沒有幾個人，好多人都下班了，楊樂坐在凳子上直打呼嚕。

    所有還在人都在差死者的家庭背景，社會背景，還有給報案人做筆錄等繁瑣的事情。

    “嗯，只要被她盯過的都會，還有你還有你那個小徒弟楊樂。”我打了一個哈欠，眼神中滿是疲憊。

    “那那那…”王隊想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能明顯看到他眼神的變化，突然站起來，凳子都倒了，“那我的家人怎麼辦啊！他們還在家裏呢！”

    “沒事，這鬼做了鬼印，你在哪裏她就找到哪裏，你不在家，她就不會去你家，剛纔人太多，陽氣重，現在下班了，法醫回家就不好說了，還有你那個小徒弟，他一個人還是？”我坐直了身體，捶著自己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