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就算抓住了這個女鬼，她也什麼都說不了。她的舌頭早就被割了。”柯峰說話的聲音不大，只是能讓我聽得清楚。

    看著那些jc整理好手袖那些，拿著撈網，柯峰轉頭看著王隊：“我不建議現在下去，水裏有東西。”

    “就是因為水裏有東西，纔要下去撈，不然下去幹嘛？”法師不知道柯峰說的東西是什麼，直接反駁了幾句，“骨頭上有明顯的刷狠，我懷疑水裏有一把刷子，就是兇手用來洗骨頭的。那是兇器，一定要找到。”

    “王隊！我們可是提醒過了，出了什麼事，我們可沒什麼辦法。”我聳聳肩，一臉不負責任的樣子。

    王隊也走了過來，吩咐要下水的jc：“先等一下。”

    法醫都有些詫異，王隊又說：“你們不要下水了，把撈網加長，就用撈網。”

    “刷子沉到水底，也可能被水流衝下去了，用撈網怎麼可能撈得到！？這水也不過到膝蓋的地方，水裏有水蛭，又不是光著腳去的，這都怕？”法醫十分不滿。

    那些要下水的jc看了看王隊，他們並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知道一個讓去，一個不讓去。

    王隊看著柯峰，柯峰輕輕搖頭。

    王隊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對著那些jc擺擺手：“不要去，要撈也等明天太陽出來再來撈。”

    法醫不樂意了，兩個人的小動作他看得清清楚楚。從一開始在飯店，到後來的混凝土拌合站，再到現在的案件，王隊都是要看兩個人的臉色，而且還是兩個不知道往哪裏冒出來的人，原來特立獨行的王隊，怎麼也變成了這個模樣？越想火越大，他也是跟王隊合作了十幾年的老隊友，現在說話還不如兩個小娃娃。

    法醫越想越氣，也沒把剛纔女屍看他的怪事放在心上，畢竟他天天跟屍體打交道，這樣的驚嚇早就習慣了。

    “王隊！你今天是怎麼了？死的人多了嚇得？”法醫帶著質問的語氣，“幹什麼都要聽外人的，怎麼？他們說話比局長還有用了？屍體他們隨便亂動，犯罪現場可以隨便破壞，現在要找證物還要看他們的臉色？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我們十多年的交情，還不上往哪裏來的人了？行，你們不去是吧！我去！我去可以了吧！”

    說著法醫就要卷褲腿下去，我表示理解法醫的想法，半輩子跟科學打交道，突然冒個這樣兩個人，他自然不能理解。

    想一開始，王隊不也是什麼都不信嗎？要不是親眼看見，只怕今晚看見自己都要躲得遠遠的。

    地上的人片片已經收拾完了，王隊也沒有那麼多顧忌，直接跑過去抓住就要伸腳下去的法醫：“老田！別鬧，這次你就聽給我的吧，不能去，以後你就知道了！不能去！”

    “撒開！我還就不信了，難不成下面還有什麼精怪等我？半米深的水，能藏下個什麼？”法醫甩來王隊的手，腳底已經碰到水面。

    我清楚看到死去的那個女人的鬼魂就在他的腳底，頭頂對著他的腳，這個鬼是故意讓他們兩個看見的吧？

    王隊也要拉不住法醫，法醫拗起來，力氣怪大，腳趾頭已經全部沒了進去。

    女鬼的臉也抬了起來，就是剛纔看法醫的那個表情。

    王隊也插不上話來，只能死死抱住要衝過的法醫，法醫激動得不行，手在空中揮舞，吐沫星子都說了出來：“她是先從胸口開始刮肉，然後用盆裝好自己的腸子，放在一邊，然後把裡面的血都衝乾淨，刷乾淨，然後刮腿，刮手。還是先把兩條大腿刮乾淨洗乾淨，在往上身來？

    這是一個人活人！不管從哪裏開始，先不計較這一塊一塊刮肉的痛苦，就說失血量，一個正常人，就算不被疼死，也會失血過多而死，難道你要告訴我，她血流了三分之二了還沒死，她還坐在那裏，洗乾淨從身上刮下來的肉？還是說，她刮一片洗一片，再擺在地上，那就奇怪了！她的傷口不會流血嗎？這地板上會一滴血都沒有？

    還是說她一直等到肉片都刮好，洗乾淨了，把身上的露出來骨頭內臟都洗乾淨了。才爬起來把肉一片片擺好，然後回去坐著？你能辦到嗎？我說的其中一件你能辦到嗎？你告訴我這案件沒有兇手，怎麼解釋？你要說前兩個案件是自殺，好，我沒法反駁你，可是這起怎麼解釋得通？現在是法制社會，不是原來怪力亂神的年代！這是科學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