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家都去一個地方採草藥，不會搶嗎？”王學佑抓了抓腦袋，表示不理解。

    楊力擺擺手：“我們這裏每一家都有一個固定的地方，分好了的，不會發生你說的問題。”

    “說的我都羨慕了。”王學佑搓搓手，“我們應該不是第一批來這裏收購藥材的人吧。”

    “你們還真是第一批，因為原來都是我們拿出去賣的。來村裏收的，你們倒是第一次。”楊力手搭在膝蓋上，眼神微變，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你們真是年輕有為啊，年紀輕輕就到了了不得職位。”

    “出來得早嘛，不出來早一些，只怕現在都沒飯吃了。”王學佑嬉笑兩聲，搪塞過去，“我倒是羨慕楊哥這樣的生活。”

    “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活法…”楊力長這麼大，還真沒聽過太多的應承話，笑得合不攏嘴。

    “要不，帶我們去山上看看，我很好奇這藥材是怎麼長的，長在什麼地方。”王學佑提出要求，在想他會不會答應。

    “先等你們老闆起來，我去看看婆娘的飯好了沒有。”楊力的笑容沒有了，起身走到廚房。

    王學佑動了柯峰一下：“你覺得可疑不可疑？”

    “你問了這麼多，有那一件事正面回答的？他不會帶我們去山上的。”柯峰放下手機，認真回答，“你在試探他的同時，他也在試探你。還好你不算笨，還能圓過去。”

    “你才笨呢！”王學佑回嘴一句，“滾滾滾。”

    呂大師撮著頭髮走出來，打了一個哈欠：“有問題，這裏有問題。”

    確定楊力去了廚房，才坐在說話：“昨晚上我們聊了一晚上，都是在藥材上打轉，好幾次險些被他套進去，我問什麼他也兩三句扯開，普通農民怎麼可能會這麼防備？”

    “那證明他們也懷疑我們了。”柯峰看著呂大師，“如果你們找的失蹤的那兩個人在這裏，只怕凶多吉少。”

    “而且昨晚我說自己有信仰，問他們有沒有，他說這都什麼年代了，早就不信那些。”呂大師摸了摸好久沒有剃的鬍渣，“很奇怪，可是又說不上哪裏奇怪，只能讓他帶我們去山上看看了。”

    “剛纔我說了，他沒答應。就說等你起來。”王學佑靠著沙發，神情有些慵懶。

    “下來吃飯了，馬兄弟你們！！”楊力在樓下叫著。

    三個人下來的時候，我和宋玉兩個人都坐下了，看宋玉的樣子，也是餓得不行了。

    飯桌上，呂大師又提到上山的事。

    楊力表情不怎麼好：“上山也看不到，現在剛纔我們採完，還要好久才能長的出來，而且我們這裏的山，毒蟲多，你們又都是細皮嫩肉的年輕人，我怕傷了你們。”

    “哦。”呂大師有些失落，“只是我們卻是好奇。”

    “好奇的事多了去了。”楊力乾笑兩聲，“不能每一件都要去碰碰吧。”

    “也是，也是。”

    飯桌上，在沒人說話了。

    他不帶，可以自己去。

    呂大師沒有去其他家看，只買了他家的，付了全款，他只說等他拉回去賣了看看，好賣的話就回來全部買了。

    楊力點頭，也不多說什麼，目送幾個人開車出了村子。

    “我們從那邊繞？”我看了路，“只有這一條路，而且那個楊力肯定會一直盯著我們，根本停不了車。”

    “先上去再說。”呂大師抽著煙，吐出菸圈，有些煩躁。

    到了那個彎道上，王學佑還特意看了一眼：“那回鬼老頭今天怎麼不在？”

    “你是沒見過鬼還是怎麼滴？”宋玉回了一句，誰能想到那個看著慈祥的老頭會是鬼。

    車停在了彎道這邊，柯峰說：“這他們就看不到了，你們就在這裏下車吧。我把車再開過去一些，不然他們在後麵的路上，看不到車，只怕會有動作。”

    “嗯。”呂大師點頭，四個人就在彎道內下車，柯峰開車走了。

    我蹲在原地：“先等幾個小時吧，我們只能從這條路上再下去了，等楊力鬆懈了。”

    “也只能這樣了。”王學佑迴應她。

    一等就到了下午三四點點。

    柯峰看了看我：“走吧。”

    幾個人又順著路回去了，到了下面，踩著人家的菜地，繞過村子，往山上去了。

    而村子裏，往楊力家跑去一個人：“楊哥，那些人又回來了，往山上去了。”

    楊力抽著煙，皺著眉頭：“讓他們去，我看看他們能找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