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長長地舒出，握住我的手在微微用力，嘴角翹得更高，眉頭卻蹙得更緊。

    我感覺到他微微有些顫抖著。

    “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會離開我嗎？無論過去還是現在？”

    我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笑道，“如果不是超過我底線的事情，我會選擇性忘掉。”

    “那什麼是超過你底線的事情？限制你的自由？”

    我搖了搖頭，“不是，是背叛。我受不了背叛。如果我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候，你和我交往過程中有**，或者現在有，我……”

    柯峰將我打斷，“我說過我是偏執狂，我一生只愛一個你。我選擇告訴你真相，但你不要失望。”

    “因為你。”他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我的手，語氣卻和吃家常便飯一樣平靜。

    因為我……

    我的心裏泛起了一絲漣漪，垂了垂眼眸，“因為詛咒的事情嗎？”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他眼裏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冷冷地道，“那是你投胎的代價。”

    投胎的代價……？

    “如果你想永遠離開我，就消失在我是視線裡！”

    “去做你的人吧！滾！”

    接著一隻手將我狠狠地推開，我瘋狂地下墜，揚起的頭髮，膨脹的衣服，呼嘯而過的風……

    還有那黑色霧氣裡的眼睛，充滿了決絕和一種我還看不懂的神色。

    我搖了搖頭，眼裏還有些霧氣，神經還有些恍惚，“告訴我吧。告訴我一切。”

    “你的前世是慄雅國的公主，一千多年前，你還沒有和公主的靈魂分開。慄雅國是一個鬼怪十分多的地方，但捉鬼師和捉僵師十分的少，紀徊就是一個捉鬼師和捉僵師，所以他在那裏可以說是神明的存在，地位僅次在國王之下。不過和他地位同在的就是國王唯一的王子封玄奕和紀徊的師兄陌凌。而紀徊的師兄就是那個道士陌凌。”

    陌凌？！

    道士是陌凌？！

    我突然心頭一滯。

    柯峰繼續說道，“但紀徊的能力比他師兄的強很多，他師兄便也心存妒忌，暗地裏和紀徊鬥著。

    封玄奕和紀徊喜歡的都是你，不過你喜歡的是紀徊，還和他私下談著戀愛。有一次打獵，你們遠離了人群，然後發現了誤入人界且被殭屍襲擊的我，於是你們把殭屍殺了，還幫我療傷。後來我就留在了你的身邊。可你們都不知道我是妖。

    你的貼身丫鬟因為到了年齡，被准許回家嫁人了，所以陌凌便主動請纓，送了自己的小徒弟給你，於是你的貼身丫鬟就換成了一個和你年紀相仿的洛靈。

    她喜歡柯峰，還暗地裏查過你，所以她知道你的很多愛好，也知道你心裏缺的是什麼，害怕的是什麼，所以你們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她每次都是親手給你做飯做菜，還親自端過來，你以為她很好，但我卻看見她在你喝的茶裡湯裡都吐了口水，我暗示過你，可是你聽不懂我說話。有幾次還用洗腳水給你做飯做湯，我只好故意搞砸了。

    後來她在你和紀徊之間從中作梗，她明明知道道士是不可以和公主在一起的，但還是教唆你讓紀徊快點跟國王說你們的婚事。”

    洛靈真的陰！現在想想當時吃了她的口水，我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反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