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是麼，那一定是陽曆生日不作數的，陰曆生日才行。”

    “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我看了眼她的肚子，那隻邪靈正在齜牙咧嘴，聽柯峰他們說，這邪靈出生時就會控制住了原來那個胎兒的思想，合二為一，所以它是邪惡的，連爹媽都不認。

    確切地說，冷詩倪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不是她的孩子了，它的孩子已經被邪靈給吞噬了。

    所以，當邪靈出生之後，有冷詩倪哭的。

    冷詩倪還想拉住我，這時候小絨球從我的口袋裏蹦出來一口咬住冷詩倪的胳膊，她嚇得尖叫了一聲，正在開車門的蔣寧聽到之後趕緊奔過來。

    小絨球死咬住她的胳膊不放口，蔣寧一看也慌了。

    “哪裏來的狗？”

    冷詩倪的尖叫在空曠的停車場裡迴盪，小絨球的牙齒很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它有牙齒。

    估計被咬蠻疼的，蔣寧抓著小絨球拉了幾次都沒把它從冷詩倪的胳膊上給拽下去，然後他居然在地上找了一塊木板，朝小絨球狠狠打下去。

    我一點都不擔心，他們眼裏的小狗，其實是陰間有千年道行的生靈，一塊木板對它來說跟一塊豆腐差不多。

    木板直接穿過小絨球打在了冷詩倪的胳膊上，等蔣寧將木板拿起來，小絨球依然咬在冷詩倪的胳膊上，而冷詩倪的叫聲早就劃破天際了。

    蔣寧看著手中的木板愣住了：“怎麼回事，見鬼了？我明明打著了那隻狗啊！”

    “你打著我了，蔣寧！”冷詩倪歇斯底里地叫，淑女風度消失殆盡。

    差不多了，我都餓了，要去大宋等伽一起回去吃飯。

    我轉身就走，口袋裏一重，小絨球回到了我的口袋裏。

    冷詩倪哭喊著向我衝過來：“蒲馬玲，你養的惡狗把我咬成這樣！”

    她伸出胳膊來，上面一個血淋淋的大牙印，沒想到小絨球的牙齒這麼巨大。

    “哪裏有惡狗？”我裝無辜：“你們是不是眼花了？”我轉了個圈給她看：“我什麼時候帶著狗了？”

    “在你口袋裏！”她眼睛死死盯著我的口袋。

    我把口袋拉開：“喏。”

    小絨球隱身了，她怎麼可能看的到？

    蔣寧也湊過來看，倆人都傻了。

    “那我手上的牙印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就看到你一個人鬼吼鬼叫的，蔣太太，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我慢悠悠轉身，慢悠悠地走上了臺階，走進電梯。

    電梯門在他們的臉前緩緩合上，滿是憤怒和錯愕。

    今天很爽，讓冷詩倪儀態盡失，誰讓她總是欺負我。

    有些女人就是不明白，明擺着那男人不喜歡你就算了，幹嘛要一直咬著不放？

    這時候小絨球從口袋裏跳出來站在我肩膀上，我摸摸它的腦袋：“棒呆！”

    它拱拱我的領窩，很久沒見，它也變乖了。

    我走到伽的辦公室門口，迎面撞上蔡錦華。

    他看著我的肩膀發愣：“哪來的企鵝？”

    在他眼裏，小絨球是企鵝？

    我知道，每個人眼裏的小絨球不一樣，能見鬼的人看到它就是一團雪白的看不到手腳的毛線球。

    “你見過有人養企鵝麼？”我反問他。

    “說的是啊，我也覺得奇怪。”

    “它不是企鵝。”

    “那它是什麼？”

    我想了想：“它是長的像企鵝一樣的狗。”

    “還有狗長的像企鵝的麼？”

    我打算他再打破砂鍋問到底，我就跟他說蹲在我肩膀上的東西是個有千年道行的鬼寵物，保證嚇死他。

    好在，蔡錦華很識趣地沒有再發問。

    “今天的鬼將士麼工作的還好麼？”

    “簡直好極了，上手特別快，跟以前的員工一樣，不，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就行了，我放下心來。

    伽推門出來，瞧見我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從廁所裡出來了？”

    小絨球跳到伽的肩膀上，用沒有脖子的腦袋去拱伽的臉，被伽一下子給掃下來。

    “你撒嬌找錯人了。”我對小絨球說，它蔫蔫地跳上我的肩膀。

    上了停在大宋門口的車，蔡錦華問我們：“回葉園麼？”

    “不，去宋朝吃火鍋。”

    “宋朝？”伽疑惑地看著我。

    “顧梅香開的火鍋店，抄襲我們的大宋王朝。”我說：“也就是宋朝的趙僅。”

    “我知道。”他輕蔑地笑：“第十世也這麼遜，還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