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開了牀頭櫃上的一盞檯燈，橘黃色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既溫暖又有溫度的感覺，他的影子被投射在牆壁上，我忽然有點想哭的感覺，衝過去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嚇了一跳，抱了我一會便拉開我的手：“怎麼了？”

    我憋不住淚水，在葉般若的面前，我一向都是最真實的自己。

    我的眼淚把他嚇壞了，他手忙腳亂地拿紙巾給我擦眼睛：“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顧梅香？”

    本來真的很有感觸，很悲傷，但是他一提顧梅香，我就破功了。

    我瞪著他：“我又沒去找他，跟他有什麼關係？”

    “那你怎麼了？”他給我擦乾眼淚，一把把我拉進他的懷裏，他力氣太大，我急忙捂著肚子從他的懷裏爬出來，坐在他對面。

    現在我要時時刻刻都要小心，我要好好地安全地把他給生出來！

    “老陸，有件事情跟你談。”

    或許是我嚴肅的表情鎮到了他，他也表情肅穆地盤腿坐在床上：“你說。”

    該怎麼說？我舔舔嘴唇，一路上我都在想，該怎麼跟他說，我懷了一個不是他本人的，但是也是他的孩子？

    他一直在觀察我：“如果這麼難以啟齒的話，那就別說了，睡覺睡覺。”

    他總是能避重就輕，再難以啟齒我也要說。

    我拉過他的手，貼在我的小腹上：“老陸。”

    我還沒說話，他眼睛立刻亮了：“你懷孕了？”

    跟聰明人說話，真是特別輕鬆，我都不用說的他就能猜到。

    不過，按照正常來說，我們那個後沒多久，還沒一個月，不可能會有孩子，他稍微想一想就會懷疑。

    但是他很高興，伸出胳膊想抱我又不敢，騰的一下從床上跳下來：“我去告訴我爹。”

    “別，別。”我拉住他，話還沒說完，怎麼告訴葉先生，他現在還搞不清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家裏人三個月之前可以說的。”他正色，他懂得還真不少。

    “不是這個，老陸，你聽我說。”我拉他坐下來：“你算算，我們那個什麼到今天才幾天？”

    “什麼那個？”

    “我雌雄同體啊，不經過交配就會有孩子？”我瞪他。

    他的笑容在臉上凝滯了，估計他也算出來了，我們開始那個到現在不過兩個禮拜，怎麼都弄不出一個孩子來的。

    他的眼神飄忽，好像正在和自己打架，好半天才看著我對我說。

    “不管是誰的，只要是你的，我都接受。”

    葉般若看了我片刻，跳下床去去外面廳裡的冰箱裏拿了一瓶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瓶，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巴：“這個孩子，是宋朝的你和宋朝的我的孩子？”

    “答對！”我點頭：“聰明！”

    “那我有三個問題。”

    “請說。”

    “第一個問題，這孩子是人是鬼？”

    “是人了，現在在我的肚子裡，它就是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了，只是比一般的正常人多了超能力。”

    “哇，這麼燃？什麼超能力，能在天上飛麼？能從手心裏噴出絲爬摩天大樓麼？能從手背上彈出爪子來麼？”他的蒼白瞬間就消失了，變得超級興奮。

    “大哥，他又不是超人，又不是蜘蛛俠，也不是金剛狼。第二個問題。”

    “那他到底是宋朝的你我的孩子，還是我們的孩子？到底算誰的？”

    “不必糾結，我們就是他們的分身，沒他們就沒我們。”

    “好。”他又接著把剩下的半瓶水喝完：“那最後一個問題，怎麼說他也是宋朝就有了，到現在有一千歲了，到底是他喊我們爸媽，還是我們叫他祖宗？”

    我快被他氣死，還以為他會問什麼嚴肅的問題，我打了他一下：“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叫祖宗也可以。”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葉祖宗。”他丟下手裏的瓶子，相當開心：“我現在可以去告訴我爹了吧？”

    “等下。”我拖住他：“現在先別說。”

    “幹嘛，我又不會說這些詳情，反正是我的，我就說我們有孩子了，我爹一定很高興。”

    葉先生肯定高興我知道，鍾伊娃也會開心，她是真心希望我們好，所以我纔不遺餘力地幫她。

    “是這樣的，宋朝的我說，它要在我的肚子裡12個時辰之後纔有法力，如果你現在到處說，怕那個邪靈知道了，會對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