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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莊容思VS流浪畫家二十

    宴會在眾多對莫老的羨慕眼光和對莊容思的稱讚之中結束了。

    寧傳戈扶著有些累過頭的莫老到房間休息了,莊容思看著寧傳聲對自己有些興味的眼神問:“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嗎?”寧傳聲看向她的眼神裏帶著一種似乎要將她靈魂都看透的一種專注。

    “你真美,我是說原本的你,更讓人著迷!”寧傳聲深情道。

    此時他覺得自己和容思之間的距離又縮小了,似乎少了一看不見的隔膜。

    “好期待能見到真正的你!九鳳……九鳳……”寧傳聲在她耳邊呢喃著,如同一個撒嬌要糖的小孩子。

    莊容思沒有像往常一樣推開他,她也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不一樣了。

    “你喜歡就好,我很高興。”她的聲音帶著一種迷人的蠱惑。

    寧傳聲僵硬的推開她,有些委屈的看著她。

    “怎麼了?”莊容思有些莫名其妙。

    “九鳳……我……好難受……,幫幫我好不好?”他的聲音裏帶著極致的隱忍。

    莊容思這才明白,這傢伙!

    “自己解決!”她走回了自己房間。

    “容思你好無情!”寧傳聲對著她的背影喊道。

    莊容思臉上帶著皎潔的笑意,她是故意的。

    她走出門去,就看到那位歷史學家正在焦急的四顧。

    當看到莊容思的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莊小姐,原來您在這裏啊,我找了您好久總算找到您了!”

    “找我什麼事?”她話一出口就想到他的事了,不過他也太著急了。

    “我們去大廳談吧!”她丟下一句話就走向大廳,那裏有靠窗的咖啡廳。

    “莊小姐,我知道我有些著急了,可是我相信您一定能理解,我們搞歷史的和你們藝術家都有執著的一面,請您別介意!”歷史學家此時不顧自己的身份向一個小姑娘道歉,在他眼裏歷史就是他的全部,那點付出什麼都算不上。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那段歷史已經久遠,我認為不一定能找到它的時段,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別人未必相信。”莊容思想了想道,她一時口快說出那段歷史當然不是無的放失,只是她不想讓人過度解讀那段歷史。

    “沒關係沒關係!”歷史學家連連擺手。

    “只要能獲得一點的線索,就已經很好了,您是那位女皇的後人,可以和我說說她嗎?就像是平時聊天一樣。”歷史學家道。

    沒想到這位歷史學家還用上了心理戰術,莊容思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算了,別的事讓他去犯愁吧,自己只要透露一點資訊就足夠了。

    “那個朝代叫做凰朝,我的先祖被稱為女凰,她的長相如您所見就是那幅畫上的樣子,那是我根據家中舊畫回憶而作的。”

    “您知道女凰陛下的名諱嗎?”歷史學家問。

    “我只知道我們先祖姓欒,她應該也是姓欒的吧!”莊容思不置可否道。

    “欒?”歷史學家苦思冥想也沒要到歷史上有欒姓皇族,果然是一段被淹沒了的歷史。

    “是的,欒,雖然我現在姓莊,可是再向前推的確姓欒。”莊容思道。

    其實她在寧傳聲說她是女皇后人的時候就開始查自己的家族,讓她驚訝的是莊容思還真可能是她欒家後代。

    不過並不是她這一枝,而是欒家其他人的後代,說是女皇的後代有些誇張,卻絕對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沒錯,這個時空竟然是欒九鳳死去的一千多年之後,她一開始也覺得極其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當她一步步去查的時候,卻可能得到這樣一個答案,這就是那個時空的一千年之後!

    莊容思的家人還真有一幅她的畫像,不過並不怎麼相像,想必是好幾代之後的後人所作,都已經失了真。

    莊家人從未將此事宣揚過,他們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著。

    現在莊家就他們一家三口,父母不知所蹤,能影響到的人只有她就無所謂了。

    “莊小姐,這件事一直很讓我震驚,對於這個發現您難道一點也不驚訝嗎?”歷史學家以為她是才知道這樣事,才如此問道。

    莊容思不明所以,“這是家裏都知道的事,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歷史學家覺得自己被一箭射中心臟,原來家裏都知道啊,不知道的只有他們這些研究歷史的。

    “您能講講您還記得的事嗎?比如什麼有趣的事之類的。”歷史學家捂著自己脆弱的小心臟道。

    “她曾經是本國太子的未婚妻,遭遇背叛後她放棄了太子妃的位置,與別國聯合摧毀了本國成為女皇。”她精練的總結道,話語間冷漠的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聽到這個訊息,歷史學家彷彿受到了啟示:“因為受了情傷所以她發奮圖強,她真是當代女子的楷模了!”

    “不,她只是不要被當作工具罷了!”沒有人比莊容思更清楚這一點。

    “這話何解?”歷史學家不明所以。

    “研究歷史的人應該都知道,女子在古代的地位有多麼的低,據聞那時太子娶她也是因其命好,曾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然而還未成婚他就已經和其他女子在一起了,這可謂是一種挑釁。”她的語氣凝結成冰。

    歷史學家並未發現這一點,他只是飛快的在紙上記錄著。

    “能許下如此諾言的確足夠讓女子心動了,可惜他似乎做不到這一點。”歷史學家感慨。

    所謂歷史也不過是一個人、兩個人、一群人的恩怨情愁利益相爭而已,然而這種如同開寶盒的感覺卻很讓人沉迷。

    “是啊,所以她就推翻了那個國家,幾乎讓女子有了與男人相當的地位。”她幽幽道。

    “可是,沒有想到幾千年之後,女人的地位似乎還是和那時差不多,並沒有多大的進步!”她嘲諷道。

    她對這一點不滿至極,她那麼努力的去改變的,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那麼她的努力是爲了什麼?

    歷史學家沒想到當時女凰已經做到此種地步,那她的本領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政治覺悟可見一般。

    “她一定很後悔沒影響到更多人吧。”莊容思喃喃自語。

    歷史學家卻道:“莊小姐你錯了,她的努力沒有白廢!”

    “沒有麼?”她的聲音有些迷茫。

    “每一段歷史都是不可或缺的,女凰或許無力改變所有的時代,卻真實的為當代的女性造了福不是嗎?如果不是她也許女子還不能讀書,不是她也許現代的女性地位還要更低,她已經竭盡全力了不是麼?”歷史學家道,他安慰著這個女凰的後人。

    因為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畫中人向自己走來,女凰也會後悔麼?他心裏一痛,對那位聖高無上的女凰表示自己最高的崇敬。

    他知道一個女子在古代能做到那種地步,已經十分難能可貴了,她不應該再苛求自己的先祖做的更好了。

    該說她不愧是女帝的後代嗎,剛纔那憂國憂民的神情讓他知道,有的人大概是天生的王者,儘管現在已經沒有皇帝了可是若有機會,她一定會是登上皇位的那個。

    “謝謝您,我會燃香稟告先祖的!”她的眉間鬱氣盡散,露出一個無比真誠的笑容。

    真像啊!歷史學家感嘆。

    不愧是女帝的後人!

    “您客氣了,今天是我多有打擾了!”歷史學家起身告辭。

    “九鳳?”一個聲音道。

    莊容思轉頭就看到寧傳聲站在那裏。

    “你來這裏多久了?”她問,現在她還沒有心情把一切都向他坦白。

    “九鳳,別太勉強自己,你已經很好了,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好不好?我只要你開心。”寧傳聲道。

    “傳聲,是不是很失望?我也不過如此,一個被人傷了心就不敢再去愛的人!”她有些自暴自棄的問。

    寧傳聲心疼極了,他終於明白她眼裏的憂愁從何而來。

    她一定是個極為專情的人,纔會受到這麼大的傷害。

    “以後,我不會讓人再欺負你!”他承諾道,他願意生生世世將她捧在掌心。

    “傳聲……”她閉上眼。

    這一刻!只有這一刻她想做個普通的小女人,什麼都不去想。

    “我在,我一直都在!”他的聲音就像是她遲來的愛情。

    此時,一位老者蹣跚而去。

    莫老嘆息道:“原來如此,真是個傻丫頭!”

    他聽到了那些話,他知道她身上的王者之氣從何而來。

    “堂堂女帝,也一樣是女人啊!”他感嘆道。

    他對莊容思更多了幾分愛護之情,被人那樣背叛難得她還如此堅韌,她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女凰,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做到像她那樣好。

    “希望傳聲那小子,能讓她忘掉那段過往吧!”他自言自語的說。

    感嘆之後,他將剛纔聽到了一切忘掉,就像他從未聽到過一樣。

    他知道這一切有多少不可思議,就連自己他也不會相信。

    他就像莫問一樣保護著她,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這份舔犢之情從何而來。

    也許只是上天對他一無所依的一種補償吧!雖然他從未後悔過獨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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