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忍不住低喃，“芍華，我喜歡你啊！”

    “可是我非良人啊！”芍華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秦斯猛然回頭，就看到芍華站在他身後，而她嘴角噙著笑，那樣的她，溫柔至極。但是不是隻對他一個人的溫柔，而是對這世間的溫柔。

    “芍華……”秦斯的聲音有些沙啞，武器裡竟是孩子不能得到心愛之物時的委屈。

    芍華微微一笑，“人間有句話，人生當苦無妨，良人當歸即可。你要等待的是，能陪伴你一生一世的兩人，而不是你心底的白月光。又或者，只是一時心動而已！”

    “你知道……”秦斯有些驚訝，他還記得上次在芍藥宮的時候，芍華根本看不出來自己對她的心意。

    “我說過我既是白華，又是芍華。芍華也許閱歷尚淺，看不出來你的心意。可是白華不是傻子，她看得出來！”芍華嘴角依舊掛著那抹溫柔的笑，禮貌而又疏離。

    “可是，我就是愛慕於你。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被你吸引，想要保護你！”秦斯道，“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有些特別。後來，你閉關修煉，不辦飛昇宴，我就覺得你是百花中最特別的！”

    “我知道，你喜歡冥夜，你的前世今生，心裏只有他一個人。的確，他那麼好的人，才能與你相配。”

    “我本來想著，我喜歡你，不需要你知道。只要我能遠遠的看著你就好，看著你的喜怒哀樂，看著你的點點滴滴。可是後來我越來越貪心了，我開始嫉妒冥夜，開始希望你也喜歡我！”

    “我知道，你會是我心裏的不歸人，我並不是你的歸途，可是……我還是那麼貪婪地想要離你近一點，再近一點！”

    芍華愣了愣，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可是感動也只是感激，她沒辦法給出任何迴應。

    “秦斯，既知我是不歸人，便忘了我吧！”芍華淡淡道，“你自己也知道，我此生此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我都已經認定了冥夜一個人！”

    “我……”秦斯說不上甘心不甘心，但是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到底是抽著疼。

    “秦斯，如果論上一世，我應是你的長輩。若說此生，我既是你的下屬，便不願意再有超出這個關係的其他關係！”芍華淡淡道。

    “就當我冷漠無情，在我心裏，你可以是知己難遇，可是如果是那個位置，已經有人把它填滿了，抱歉！”

    “我知道了，你讓我再想想！”秦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什麼失態，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秦斯，若以眾生論，你我皆平庸。我不能要求你怎麼樣，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再看看身邊的人。芍華非良人，自有花屬於你！”芍華看著秦斯的背影道。

    秦斯頓了頓，再回頭時，芍華已經離開了。

    你非良人，那良人為何？

    如果不是你，那我又該看誰？

    我的出生，我的姓名，甚至連我的身份，都與你有關，不是你，我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