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的冥夜沒有看二人並沒有看二人，只是淡淡地看向了芍其華，不鹹不淡道：“這件事你一直都知道吧？”

    芍其華一驚，抬起頭對上冥夜的眼睛，突然發現他眼裏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緒。那些情緒，是他們認識以來，他從未對她透漏出來的。

    可是芍其華看清了那些是什麼，是失望，是震驚，是無奈。她原本只覺得時機不對，一直對冥夜瞞著，卻從來沒有想到冥夜會如此介意。

    “我……”芍其華張開口，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冥夜收了眼神，冷冷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冥夜再抬起頭的時候，眼裏盡是疏離和淡漠。

    那樣的冥夜，比芍其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要冷。芍其華一時慌了神，急忙道：“冥夜，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冥夜冷冷道，“解釋芍姑娘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師父是我母親？還是解釋你從來就沒打算與我坦陳相待？姑娘是覺得，將本王玩弄於鼓掌之間特別有意思嗎？”

    “冥夜，不是這樣的，不是的……”芍其華急忙道，“我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告訴你，我真的不是不打算告訴你，冥夜，你相信我！”

    “時機？”冥夜自嘲地笑了笑，“姑娘覺得怎樣的時機才合適？是覺得沒法開口嗎？可本王曾經無數次主動問過你，你永遠都會用一句時機未到來搪塞我！呵呵……是本王想多了，自以為自己很重要！”

    “冥夜，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怕人多眼雜，不想壞了事情，我真的沒打算瞞你！”芍其華的聲音有幾分哽咽。

    只是冥夜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冷冷道：“姑娘好手段，冥夜甘拜下風！”

    “夜兒，你怎麼能夠這樣呢？丫頭也是爲了大局考慮，你怎麼能夠怪她呢？”周彩蝶忍不住插了一句。

    冥夜冷冷地看著她，“敢問萬谷主，您以怎樣的身份來管我？我的母親嗎？還是萬絕谷谷主的身份？還望萬谷主恕罪，無論哪個身份，您都沒資格管我！”

    周彩蝶一愣，好半天才道：“夜兒……”

    “谷主請自重，您這句夜兒，本王受不起！”冥夜冷冷道。

    “冥夜，她是你的母親啊！你誤會我沒關係，可是你不能不認她啊！她這二十年來，每時每刻都在念著你！”芍其華忍不住道。

    “你與她認識多久了？你就知道她無時無刻不在念著我！呵呵……也對，師父教出來的好徒弟，自然是推心置腹！”冥夜冷笑道。

    “冥夜，你……”芍其華氣結，這樣的冥夜她真的從來沒有見過。

    “本王怎麼了？芍姑娘是覺得本王對你太過推心置腹了，所以隨便瞞我幾件事也無所謂對吧？一顆心擺在那裏，對於你們來說，不過是隨意踐踏罷了！”冥夜咬牙切齒道。

    周斌相比於另外兩人，似乎更能夠理解冥夜的心情，趕在芍其華開口之前攔住了她，“好了，丫頭，別說了，讓夜兒緩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