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章這纔算了結
雖然徐子興的武功很厲害,高峰武館的實力也不差,但是在他看來,跟天下第一相比,還是差了一點火候的。
所以,他覺得他這樣弄應該是沒有什麼錯誤的。
然而,徐子興卻是十分不滿意的搖搖頭:“不不不,這樣不好。”
伴隨著徐子興的連連拒絕,馮悌聽心中也是升起了許多疑惑。
怎麼了,一賠四還不行嗎?
你這個武館,不能再高了啊,再高的話,豈不是在挑戰其他的武館?
馮悌聽的臉上有些為難,在考慮這件事情要怎麼跟徐子興解釋纔好。
想了半天,他才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陳館主,這個賠率,已經算是很正常的賠率了。”
“像是其他一些新出來的武館,我都是一賠七,一賠八的,有的甚至高達一陪九。”
“陳館主,在這方面,你也不能太過為難我啊。”
可惜,徐子興好像並不需要他費心費力的解釋。
徐子興搖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不不,馮老哥,你又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咱們的這個賠率啊,還是不變,一賠一百。”
“也就是說,我要是贏了,取得了天下第一武館的名頭,到時候馮老哥你就要給我賠償一萬兩銀子。”
“馮老哥,你看我這個提議如何?”
什麼??
一萬兩?
你小子怎麼不去搶錢呢?
一開始,單單是聽到這個一萬兩三個字,馮悌聽的心裏就猛地一顫。
一萬兩啊,這可不是小數目。
即便是他,開了這麼多年的賭坊,如果讓他一下子拿出來這麼多的話,也會心疼不已的。
所以,在聽到數目這麼大,高達足足一萬兩的時候,他不得不懷疑起徐子興的真正用心。
莫非,他有詐?
他有把握拿到天下第一武館的稱號?
不會這麼邪門吧?
馮悌聽一邊沉思,一邊打著算盤。
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是不可能的,陳館主這麼做就是爲了給自己送銀子。
對,就是這樣。
一開始他也想過這可能是陳館主的陰謀詭計,來坑害他。
但是最後他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想到一點點他們贏的可能性。
先不說皇家武館,即便是京城的三大武館,都夠他喝一壺的了,更何況更高階的皇家武館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馮悌聽他連連點頭,神色中帶著一絲得意。
“好。”
“我同意了。”
“來人啊,給陳館主記下,一百兩銀子押他們自己贏。”
“好嘞。”
回話的是小三子,他熟練的從背後掏出記賬本,然後又掏出了口袋裏的毛筆,隨便畫了畫,算是記下了。
“老大,記下了。”
“陳館主,一切已經按照你的意思照做了,陳館主你可還算滿意啊?”
徐子興這回是真的滿意了。
他也沒有別的事情了。
於是,他點點頭:“滿意,非常滿意。”
“馮老哥的做法讓我深感羞愧,我為自己之前對您的冒犯感到自責。”
自責?
聽到這兩個字,馮悌聽都要被噁心死了。
就你這還有碧蓮說自責這兩個字呢?
你剛剛是怎麼表現的,難道你心裏沒有一點筆數嗎?
一點筆數都沒有,也好意思說著兩個字?
馮悌聽不斷地在心裏鄙視徐子興,表面上無所謂的笑笑。
伸出手:“小三子,來,恭送陳館主。”
小三子趕忙跑到門口,準備開門。
門前。
那些已經看了半天的看客看到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心中猛地鬆了一口氣。
當然了,他們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對徐子興發出了深深的鄙夷之情。
他們的想法不多,只以為徐子興押一百兩銀子是真的以為能成為天下第一武館。
這在他們看來,這簡直就跟異想天開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一個剛剛創立的武館都能變成天下第一的話,那也太不把他們的皇家武館放在眼裏了。
所以,發自心底的,他們看不起徐子興,覺得他這個人有些膨脹,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當然了,既然能離開這個地方,他們也很開心,也就不去想那些比較複雜的事情了。
片刻。
大門被開啟。
馮悌聽再次伸出手,在徐子興的身邊,恭敬道:“陳館主,一路走好。”
徐子興沒有理會,帶著自己的人就離開了。
他沒有和這種渣渣溝通的習慣。
至於那些看客,早就在開門的一瞬間就一擁而上,離開了。
當徐子興走後,馮家賭坊再次把門給關上,掛了一個暫停營業的牌子。
裡面,爆發著一陣接著一陣的不忿之音。
“父親,您怎麼就這麼放他們走了,這也太便宜他們了!”
馮悌聽的兒子是個年輕人,脾氣比較火爆。
他覺得,如果這件事情換了他,他一定會直接上去跟徐子興拼命的。
馮悌聽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淡淡的搖搖頭:“我兒,你還是太年輕,根本就沒有看出那個人的厲害。”
“我敢肯定,如果我們真的敢反抗,他動一動手指頭,我們就沒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
他的兒子不相信。
馮悌聽看了一眼身邊的那些人,指著他們,對自己的兒子道:“難道你從他們身上還看不出來嗎?”
“他的那一手,明明就是在震懾我們,是在告訴我們如果我們真的敢反抗的話,就是死亡的下場,我相信,你們應該不想冒那個險吧?”
他的兒子被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哼了一聲:“算他厲害。”
“等到明日武館大比,碰到了京城三大武館的時候,我看他還能不能笑出來。”
馮悌聽揮揮手:“罷了罷了,那些事不是我們能摻和的,我們也不要多想,我們只需要做好咱們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行了。”
“你安排人把我們馮家賭坊收拾收拾,明天繼續開業吧。”
“要不然錯過了明天,我們可能就要少上一大筆的收入啊。”
對於那些賭鬼,馮悌聽還是很期待的。
尤其是這一次的武館大比,那些人更是不可能錯過。
畢竟這可是少有的盛事啊,即便自己不能親自參與,但是自己壓錢了,也算是多了一份參與感,是不是?
先不說馮家賭坊之內是什麼情況,且看外面。
外面,徐子興一行人沒有在街上逗留,直接選擇離開。
原本那些在屋子裏的看客卻是和另一隊沒有機會進去的看客碰到了一起。
他們之間互相羨慕,此時碰面,更是滿心的好奇。
那些沒進去的人紛紛抓著他們問:“我說四哥,你跑的也太快了,也不帶上我,害得我沒能進去好好看這場戲。”
“你跟我說說,裡面都發生了什麼?”
“是不是特別刺激?”
刺激?
那個被叫做四哥的人聽到這兩個字,下意識地就露出了冷笑。
刺激?
確實挺刺激的。
要不是我們早就跑的遠遠的,可能差一點都回不來了。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還是不由一陣後怕。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你不懂。”
“裡面的情況比較複雜,刺激確實是很刺激,但是卻有可能丟掉小命。”
“在我看來,一點都不好,還不如在外面快活。”
他的表情有一絲驚恐。
然而,這在那些沒有進去過的人眼裏,這就是慫的表現。
他們很不以為然的發出鄙夷的目光,然後上下打量了他四哥一眼,道:“四哥,以前看你也不像是什麼膽小怕事的人,怎麼這次去湊個熱鬧還把你的本性給帶出來了呢?”
“你這個樣子,明顯不行啊。”
“算了,你不願意說就算樂,我問別人去。”
原地,四哥看著那人離去的身影,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澀。
我這叫慫?
你要是進去,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了,竟然還敢跟我說我慫?
當然了,不管他慫不慫,關於徐子興在馮家賭坊鬧事的這件事,都被整個京城人知道了。
尤其是徐子興說要拿下天下第一武館的這個話,更是被傳的沸沸揚揚。
沒用多久,皇家武館的人就全部知道了這個訊息。
當他們把高峰武館一查,查出來只是一個建立了連一年都不到的小武館的時候,他們的眼中臉上都是諷刺的笑意。
區區一個偏遠地區的小武館,館主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還妄言說要什麼拿下天下第一武館的名頭。
難道你以為天下第一是那麼好拿的?
皇家武館的人,聚在一起,聽著這些訊息,紛紛冷笑,道:“呵呵,明天就是武館大比了。”
“如果讓我遇到高峰武館的人,我一定把他打的連媽都不認識,竟然還試圖奪走我們的位置,真是異想天開,不知所謂。”
有人調笑道:“唷唷唷,人家高峰武館裏麵可都是人善心美的美麗姑娘啊,你確定你能下得了手?我看你是下不了手吧?”
“哼,胡說八道。我豐子典一身正氣,遇到不平之事就要出手,根本就不會看對方是男子還是女子。”
“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在我眼裏都是一樣,都是人。”
“我的眼中,只有我看得慣的人,和我看不慣的人,既然他們讓我看不慣,那就不要怪我到時候辣手摧花,不顧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