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這兒？她不是感染了那個病……怎麼在精神病院療養？”

    我感覺很匪夷所思，安聞鎖了車，對我說：“那有什麼，她精神本來就不正常，在這裏療養，再正常不過。”

    “精神失常？你的意思是她在精神失常的情況下把hiv感染給了楊國濤？這才害死了楊國濤？”

    可經過楊國濤當時說的，他是在替他弟弟判決之後開始失憶的，在那之後他如果不出醫院就是代替他弟弟去坐牢的。

    但顯然不對，楊國濤應該是在判決後沒多久就死了的。

    那這HIV是什麼時候被感染上的？

    他的女朋友林子怡當時在學校看著也並沒什麼問題，如果那個時候就精神出現了失常，一定會被學校通報的纔對。

    我發現事情越來越不簡單。

    “這件事細節我並不知道，但大概就是林子怡背叛了國濤哥，還把病傳染給了國濤哥的。只是林子怡運氣好，控制住了病情，而國濤哥就沒那麼好運氣，被感染後，又遭到小混混的毆打，這才救治無效身亡的……”

    聽安聞說的我的心裏越來越不舒服，“還是先去看看林子怡吧。”

    “好。”

    安聞和我走到了傳達室，精神病療養醫院管理比一般醫院嚴格很多。

    出入必須登記，安聞和我在傳達室登記完畢之後，我們便走進了療養院大樓。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們剛走出去沒幾步，我就聽到了那個傳達室的保安給人打電話說：“是，這就安排，您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安聞看我神情不對，忙問我：“怎麼了？”

    “沒事。”我想可能是我想多了，那個保安或許只是跟上司交待工作而已。

    然而我的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麼，那股不安並沒有因為我的自我安慰而消失，反而隨著我們進入樓道，再到電梯而越來越強烈。

    “411，到了，就是這兒了。”安聞指著一扇門道。

    剛纔在門衛那登記時，門衛告知的林子怡住的病房就是這間。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很不對勁。

    從剛纔那個電話後，這種無形之中的不舒服感就一直在。

    我回頭看了一樣空空蕩蕩的走廊，什麼都沒有，可當我伸手去推那扇病房的門時，我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我的肩膀上阻擋了一下。

    “怎麼了？”看我推門的動作頓住，安聞伸手將門推開了。

    我搖搖頭，可能是我自己太緊張過度了。

    我又回頭看了一眼走廊，活動了下肩膀和手臂，並沒哪裏不對。

    室內的燈光通明，衛生打掃也很整潔，床上一個女人靠坐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雜誌，看到我和安聞，神情十分平靜。

    這真的是一個精神病嗎？

    看著和正常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認識我們嗎？”我保持著距離，對床上的女人問道。

    女人抬起頭看了我和安聞一眼，沒有猶豫的搖了搖頭。

    我側過頭去看向了安聞，眼底閃過驚訝：“你以前存在感很低？她怎麼不認識你？”好歹一起拍過合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