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大爺，廖靜她，怎麼了？是做過什麼事嗎？”

    我感覺海平大爺提到廖靜時候的表情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那種嫌棄又充滿氣憤的模樣。

    “要不是廖靜，我們迪廳哪能倒閉啊，說不定現在生意還紅火的，而我也不會提前下崗啊……”

    海平大爺的話讓我更加疑惑不解了，“廖靜到底做了什麼，會嚴重到連累迪廳倒閉呢？”

    海平大爺的目光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神色，佈滿皺紋的手也是微不可查的微微一抖：“她丟光了我們迪廳所有人的臉啊。”

    我聽的還是有些雲裡霧裏。

    “她是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了麼？”說丟光了所有人的臉，很容易引起人的遐想。

    不知是不是剛纔海平言辭不當，他聽我這問了之後，也覺得自己這麼說一個過往之人有些過頭，便對著我又搖了搖頭：“好吧，我剛纔的形容詞來說她的確有些不合適，她或許只是和我們觀念不同，想的和我們都不一樣吧。”

    聽海平這麼說，我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哦？怎麼個不一樣呢？”

    只是一個收銀員，為什麼說道觀念不同？

    一個迪廳，聽上去只是個消遣的小會所，為什麼會用道觀念不一樣，而我的三叔，為什麼會和廖靜聊天，又聊了些什麼呢？當時我如果在場，為什麼一點也沒印象呢。

    海平大爺並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只是被我問起了之後，對我娓娓道來：“廖靜當時加入我們迪廳成為收銀員，是我們老總一手提拔的，她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模樣也很漂亮，而且這個年輕人呢，很有個性，也很有想法，但也是個比較孤僻的人，她會根據自己的喜好，拒絕一些客人成為我們的貴賓，從而導致我們損失了很多收益，剛開始老總也沒說什麼，後來老總都不滿了。”

    我詫異的看著老人：“一個收銀員，還能有那麼大的權力嗎？她不是隻收收錢就完事了嗎？為什麼還有直接拒絕客人的權力？你們迪廳什麼情況？”

    “我們玫瑰迪廳從民國時候叫玫瑰夜總會，後來改革開放改了個名，叫迪廳，一直延續著一個傳統。”說道這裏海平頓了頓。

    見我看著他，耐心的聽著，他繼續對我說：“玫瑰迪廳的任何員工，有權利拒絕不喜歡接待的客人，尤其是女性員工。因為據說，當時在民國的那家夜總會的時候，有一個愛國的歌者帶領整個夜總會前輩將侵略的強盜成功驅逐過，後來玫瑰迪廳的前身玫瑰夜總會被一個年輕的女子接手，那個女子聽說是當時犧牲了的夜總會歌者的妹妹，爲了對得起姐姐曾經做過的光榮犧牲，她將玫瑰夜總會改了新的制度，從那之後，那一條制度一直延續至今……”

    我越聽越覺得有些熟悉，姐妹？民國，歌者？

    難道是……說的是畫眉和她的妹妹？

    雖然很疑惑，但現在不適合說別的讓話題跑偏，我繼續問道：“既然是老一輩留下的制度，那廖靜做的也是制度之內的吧，為什麼你會那麼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