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騰萎靡的嘆了口氣，魂魄看著又衰弱了許多：“我想要的清白，怎麼這麼難，哎……”

    “彆氣餒，只是暫時遇到了障礙，不代表突破口都被堵死了，這不是剛被堵死了一條路，又有新的突破口來了嗎？”

    “新的突破口？”江騰疑惑的看著我。

    我指了指門口舉著橫幅的那幾張陌生面孔：“產婦叫什麼名字來著？”

    江騰道：“她叫方慧。”

    我點點頭：“走，過去看看。”

    江騰跟著我飄到了醫院門口。

    我在那幾個舉著橫幅的人面前停下，“怎麼不見方慧她老公呢？”

    “啊，彪哥今天身體不舒服，歇了……”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人對我回答道，他剛一出聲，一旁一個年長點的女人撞了撞他的胳膊：“彪哥交待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你怎麼又忘了？”

    年輕人吐了吐舌頭：“她知道大嫂的名字，看著像熟人呢……”

    “看過新聞的，誰不知道大嫂的名字？你這糊塗蛋！”

    我在那兩人爭執的時候，盯著幾人看了看，從說話的談吐，在到他們的外貌，以及細微的穿著，和手指甲的長短。

    這幾個人一看像常年經受風吹雨打的建築工人，那個年輕人的手指甲縫隙裡還有水泥灰沒洗乾淨。

    “這幾天下雪，工地不開工了？”我又問。

    年輕人大概在這裏坐著坐的太無聊了，一有人聊天就很高興，和我聊了起來：“是啊，下雨下雪，我們都會停工的。”

    我聽到這裏，突然想起了什麼，問他：“十號那天的天也不太好，你們都放假了吧？”

    “是啊，十號那天彪哥給大家放假，我們打麻將，他贏了不少錢呢……”

    我還想問什麼，那個女人突然捂住了那個年輕人的嘴：“你怎麼又開始嘴把不住門了！讓彪哥知道你亂說，當心你的舌頭！”

    我有些好奇，這幾個人的防範意識怎麼這麼強？按理說工人都是樸實敦厚的，但看他們，別人問個問題都這麼緊張，好像生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太不對勁，太不正常了……

    我決定等那個年輕人去解手上廁所的時候，想辦法在套套他的話，被那個女人看著，他那裏，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我回到了病房之前，對江騰道：“你在門口留意著那個年輕人，他一旦去單獨上廁所，立刻過來叫我。”

    “不，不行的……”江騰搖頭。

    “怎麼不行？你飄起來，比較快啊！”

    “你在病房，門關著，我進不去的……”

    我想起了什麼，江騰似乎很懼怕病房裏的安聞，不，確切來說是寄宿在安聞身體裡的那位。

    “知道了，我將門開著，你到時候就到門口對我揮手！”

    “這樣……可以……”

    我和江騰分工明確之後，我回到了病房。

    看著還沒起床的男人，我蹙了蹙眉，這人是不是睡太久了？

    昨天晚上我回到病房的時候，他就在睡，這都這個點了，還在睡，他就不餓嗎？

    我想起來，他好像就吃了一頓海底撈一直到現在，這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半夜都吃了點麪包充飢了，他卻一直餓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