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一年多，哥哥嫂嫂相親相愛，而我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溫馨，原來親人的感情是這麼美好，我開始留戀人間，我也知道很多滅魂使族人隱藏在人間，雖然是帶著任務的潛伏在人類的身邊，但和人類相處久了，總是會收斂戾氣，變得溫順的，而我和哥哥嫂嫂一起生活的那幾年，我徹底改變了自己暴戾的性格。”

    “那後來那？譚墨又是怎麼回事？”

    “譚墨？”說到譚墨，孫東瑞眼神中充滿了悲痛，“那要從我哥哥說起，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如果滅魂使和人類結合，他們生下的孩子是人類，則會終身不孕不育，只有是滅魂使的那一部分血脈，才能繁衍後嗣，那個時候，我哥哥和嫂嫂一心求子，可總是屢屢不得償所願，後來我哥哥在一個夜裏到了我房裏對我說，孫家不能無後，讓我代替他和嫂嫂同房……”

    “這也太荒唐了，這件事，你嫂嫂一直不知道嗎？”

    “應該是不知情的，這是我和我哥哥的秘密。”

    我聽了這些，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大概是我們做的事情引起了天怒人怨，譚墨一生下來就被醫院告知不能存活，我哥哥怕我代替他和嫂嫂生子的事情被嫂嫂發覺，只好任由醫院將剛出生的譚墨處理掉了，那之後嫂嫂一直活在痛苦裏，鬱鬱寡歡，後面我又幫哥哥和嫂嫂同房，嫂嫂也懷過幾個孩子，但都因為嫂嫂情緒問題滑胎了，直到小雨降生……”

    說到孫思雨，我的眼皮狠狠地跳了跳：“孫思雨也是你的女兒？”

    “是我的女兒，她絕對是滅魂使裡的奇蹟，生下來，就擁有純種滅魂使的力量，爲了不讓那力量被滅魂使族人察覺，我送給了她一條特製的絲巾，幫助她把自身的力量壓制在了體內，這才保住了她多年沒有被族人抓回族裏，可，就在不久之前，她的身份還是暴露了……”

    “那孫思雨現在，並不是死了，而是被滅魂使抓回族裏了？”

    “嗯，她沒死，滅魂使要被處死，是族中大事，不可能在人間隨隨便便處決的。”

    “太好了，孫思雨還活著……”就算是滅魂使也好，只要還活著……

    “那你剛纔說，你曾經是滅魂使，那你現在……是叛出滅魂使了嗎？”我狐疑的看向了孫東瑞。

    孫東瑞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背叛的代價太重，我負擔不起，但我的確已經失去了成為滅魂使的資格，因為我和人類連生兩個孩子，我為之不多的力量，早就被掏空了，現在的我，已經是風燭殘年，時日不多了。”

    聽著孫東瑞這麼悲傷的口氣，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

    “譚墨是我的孩子，是在他死的時候被我的族人發現的，我得知他被選中來對付你的時候，我是想過阻止的，但，族人那裏，我說的話一向人微言輕，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能做到，眼睜睜的看著譚墨走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