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諱莫如深
白媚兒在教訓那不知天高地厚小子之後,本打算回去,跟自己的族人相見的。
但她又是改變了注意,因為她竟然是發現,從一個方向之處,正有跟她同源血脈吸引出現。
等到白媚兒到了那處地方之後,看到了兩個身影,其中一個長著枯樹皮一樣的臉,站在一個戴著帽子口罩墨鏡捂得嚴實的人之後。
這時候,那將自己捂嚴實的人說道:“老前輩,可否還認得此物?”
白媚兒早已經是注意到了,他手中拿著的那東西來,那類似一個吊墜,可裡頭卻有血色液體流動不息。
將自己捂嚴實的人再次說:“派中老祖曾經傳下話來,待到老前輩你出世之日,就將此物歸還。”
白媚兒凌空一抓,捂嚴實那人手中吊墜之物,就已經是出現在了白媚兒的手中了。
這是白媚兒的妖狐靈血,雖然看著不多,但足以讓如今的白媚兒,直接恢復不少的實力。
白媚兒往那捂嚴實的人之初看去問他:“你派中老祖留下什麼話?”
那捂嚴實的人直接說道:“派中老祖曾言,老前輩知曉太上先聖樹所在之地,他留下話來,讓派中代代相傳,說是在老前輩收了那東西之後,能否青丘老前輩有機會,讓我等瞻仰太上先聖樹。”
白媚兒點頭道:“可以。”
說完了這句話後,白媚兒再沒有多說,身前白煙冒出,她又是不見了蹤影。
在白媚兒走了之後,那樹皮臉纔是說:“大師兄,這個老妖婦不會出爾反爾吧。”
捂嚴實的那人道:“歸還其靈血只是第一步,要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可是在昨晚出手幫過她,想來她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所以她算是又欠下了我們一份兒情。”
這個時候,那白靈正和枯樹和尚待在一起,但緊接著白靈就變得神情激動了起來,更是直接的起身。
然後隨著一道白煙出現之後,那白媚兒也是現身了,白靈也是立馬跑了過去參見道:“狐族晚輩白靈見過老祖宗!”
白媚兒自出世到如今,纔是露出一抹欣慰笑容說:“你同我血脈相親,想來是我姐姐的後人了。”
白靈仍舊是難以抑制激動興奮的說:“白靈的確是白慧兒老祖宗的後代。”
白媚兒輕輕點頭,隨後是很慈愛的伸手,撫摸了下白靈的腦袋問她:“昨夜我族有出手相助我的,沒有什麼大礙吧?”
白靈立馬回答:“稟告老祖,那位是如今太上祖奶,雖有負傷但並無大去愛,如今帶著其他族人已經先行回去,讓白靈在這裏等老祖。”
白媚兒點點頭,然後她的目光,纔是落到了那枯樹和尚身上,此時枯樹和尚也是徑直走過來見禮道:“阿彌陀佛,小僧見過前輩。”
看著這個枯樹和尚,白媚兒則是說:“你佛性不錯,修為也是不賴,想來在如今年輕一代之中,也是排的上號的。我跟你們沒有什麼冤仇,而且你這和尚讓我覺著沒有什麼惡意。”
枯樹和尚這纔是挺直了身軀道:“前輩此言差矣,其實前輩同我佛淵源頗深。”
說著話的時候,枯樹和尚取出一半東西來,瞅著竟然像是一半枯木似得,也就是三分之一巴掌大小,上頭還刻有什麼東西,只不過看起來已經很模糊了起來。
但是白媚兒看到此物的時候,直接便是神色一變,然後從枯樹和尚手中拿了過去,帶著些急切的問他:“這東西,難道是他留下的?”
枯樹和尚口誦佛號:“阿彌陀,此物乃是‘忘塵’老祖所留,他在圓寂之前,曾說了三個字‘未曾忘’。“
白媚兒緊緊的攥著那東西,聽完了枯樹和尚說的,過了稍許之後,纔是道:“我會找時間,過去看一看的。”
枯樹和尚微微點頭,白媚兒抓著白靈肩膀,白靈衝着枯樹和尚揮手,緊接著白煙扭曲舞動,而白媚兒和白靈都是從原地消失。
枯樹和尚輕輕唸誦佛號,然後也是轉身既走,尋到了八分局薛兵和趙帥兩人之後,三人也是往八分局趕了回去。
而等到姜文武和許文山他們兩人,趕回到九分局的時候,陳彪已經是先一步回來了。
有關發生在那裏的事情,陸謙自然也是仔細詢問了他們,不過也並未多說什麼。
這一場風波看似平息了下去,但其中暗流洶涌,不知道有多少勢力摻雜其中,明的暗的都是在蠢蠢欲動著。
姜文武回到九分局之後,也沒有閒著,因為陸謙連著開了三天的會,而這一次姜文武也是見到了更多陌生面孔。
當然他也是藉着這個機會,讓自己變得更加充實起來,惡補了一番所欠缺的知識。
尤其像是關於跟闢靈劍,還有另外四件奇兵的,還有便是九分局幾十年前,那最輝煌之時的三傑五將十大侍郎之稱的人物。
但是有關這些,姜文武雖然找到了一些資料,但是可惜都只是隻言片語的,甚至有的更是一筆帶過,並未詳細的記錄。
這讓姜文武感覺,這其中必然是隱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要不然像是這種事情,絕對不會這樣子隱瞞的。
他也是找了機會,去問了還算是相熟的“鍾湟”,可即便是鍾湟對於這兩件事情,也都是諱莫如深不願意多說的。
不過姜文武也是瞭解到,鍾湟在那時候,雖然不是其中的三傑,但卻是拍在九分局五將前三的,在那時候來說,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姜文武從鍾湟那裏沒有什麼收穫,又是晃悠到了“檔案科”,見到姜文武無精打采樣子的檔案科科長周紅,笑著問他:“怎麼了?跟姐說說。”
姜文武便將事情提了一下,周紅聽後面色也是變得凝重起來,然後拉著姜文武進到了房間,更是將房門都關上了。
然後周紅她就問姜文武:“你為什麼想要知道這些東西?”
姜文武沉吟了下後纔是說:“周姐,我想要弄清楚,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不管是跟闢靈劍有關的,還是那時候的三傑之類,好像都成了禁忌話題一樣。而且我總覺著這裏頭我爸,似乎是有著舉重若輕的原因。”
周紅盯著姜文武看了片刻之後纔是再次說道:“姐進到九分局之內,也有十年時間了,那時候我也耳聞過這些,當時候我也想要弄清楚真相,可是隨著我想盡辦法去了解之後,我卻選擇不再去深究,而是做一個不不聞不問的人,甚至寧願待在這檔案科之中。”
姜文武有些詫異看著周紅,似乎對於周紅說的這些,他感覺到不可思議。
周紅嘆了一口氣:“當然這裏頭也有我自身的原因,畢竟這些事情都是過往的事情,而且裡頭也沒有牽扯到跟我有關係的。既然你父親當初跟九分局,甚至跟著兩件事情都是有著重大牽扯,那我給你一個線索,或許你能夠知道一些什麼東西。”
姜文武一聽,心裏頭也是一喜,周紅讓姜文武附耳過去,對著他低語了幾句。
等到姜文武站直了身子之後,有些不確定的問:“周姐,你說的當真?”
在看到周紅點頭之後,姜文武於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晚去見一見那個人。
一晃時間就到了晚上,九分局之內也變得空蕩了起來,門房的燈仍舊亮著,門房老頭正坐在那裏,就著雞爪子和花生米喝著小酒,聽著老式收音機裡頭的評書,一副非常愜意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門房的門被敲響了,門房老頭有些不悅的說:“孤魂野鬼別惹爺,要死哪兒死哪兒去!”
可是門房老頭罵完了之後,敲門聲雖然停了,可是卻聽到有個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大爺,我是咱們九分局的姜文武。”
門房老頭手中拿著的那種裝了二兩白酒的瓶子,都是不由的晃動了一下子,他臉色也是急速變化,可很快就恢復如常,並且是說:“你小子做什麼?大晚上的不回去又來這兒找死來了?”
姜文武急忙道:“大爺,我是想要問您點兒事情,問完我馬上就走。”
說著話的時候,姜文武的身影出現在了窗戶那裏,然後舉起手裏頭的拿著的東西晃了晃。
門房老頭瞅見姜文武手裏頭之物後,臉上露出一副複雜之色,但還是起身將門給開啟了。
姜文武走進來後笑著說:“大爺,聽說您愛喝兩口,而且最喜歡的就是燒刀子,我這專門兒是去買的陳釀,這個是古茂軒的燒鵝。”
門房老頭讓姜文武坐下,並且也是給他找了一個酒杯,姜文武也趕快開啟了酒瓶蓋子,分別給門房老頭和自己都滿上了。
門房老頭對姜文武說道:“你這是夜貓子進屋肯定有事兒,不過想要問我什麼的話,先給我幹喝三杯!”
姜文武笑道:“都挺您老的!”
說完這話後,姜文武擼袖子挽胳膊,直接便是幹了三個,不過也是有些微微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