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許是一隻覺得好笑，“你告訴我你不知道？”

    鍾墨怎麼可能不知道？

    鍾墨閉緊嘴巴，有些絕望：“其實無論這個時候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了，是嗎？所以我說了真話，你也會如現在這般態度一般。”

    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在告訴許是一他說得是真話。

    “告訴我，許然的記憶在哪裏？”許是一冷漠的臉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有些可怕。

    許是一覺得既然問之前那個問題他不肯說的話，也無所謂，反正她的主要目的也不是這個，而是許然的記憶的問題最為重要。

    “我只有一部分。”鍾墨如實回答，“我不會騙你的，相信我，我真的只有一部分。”

    許是一問：“那其他部分呢？”

    “還不是鳥族的那個老女人身上！”夢鯉插嘴道，“活了那麼久了，竟然還不相信許然已經死了的訊息，瘋狂搜集那麼多許然的記憶，你說，是不是挺可笑的？”

    “有了許然的記憶又如何？人，肯定是回不來了。”慕南也笑了，他看著夢鯉，說，“妹妹，你放心，許然再也不能回來傷害我們了。”

    慕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是他笑著笑著卻哭了。

    鍾墨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許是一，他悲傷的語氣近乎於哀求，“一一，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真正相信過我？即使只有一分一秒也好。”

    “有過，可是那又怎麼樣？有些人還不是欺騙了我。”許是一冷笑，“許然的記憶被你放在哪裏了？”

    “我不知道。”鍾墨苦笑著搖搖頭，“不瞞你說，我三個月前莫名其妙地失憶了，我只知道許然一部分的記憶在我這裏，其餘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鍾墨說得是是實話。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幾個月前的一天，他突然醒來的時候，就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他只記得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一部分記憶裡，其餘的什麼也記不得。

    時老大也趕忙為鍾墨作證：“是啊是啊，大人說得句句屬實啊，許姑娘，我們大人絕對沒有欺騙你。”

    時老大瞥見了一旁坐著的明飛霜，連忙向她求救：“明姑娘，我之前對你怎麼樣，你是心裏清楚的，就算是我求求你了，可千萬別傷害我們大人。”

    明飛霜看向了許是一，“你決定就好。”

    這句話幾乎是將時老大打入了地獄，他惡狠狠地說：“算我當初看錯人了！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狼心狗肺！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救你的！”

    明飛霜充耳不聞，她坐在桌子上，晃盪著自己一雙又細又長的腿，側目去看被五花大綁的時老大，她嗤笑了一聲，說：“你媽媽沒告訴你，越漂亮的女人說得話越是不能相信麼？”

    明飛霜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她語氣十分輕快，對許是一說：“好像有人來了，我去看看是那幾只可愛的小老鼠來自投羅網了，這裏交給你了。”

    “好，你去逗逗他們吧，估計你也很無聊了。”許是一點點頭，“這裏就放心交給我吧，有事情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