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教會了我一件事情。”

    “工作的時候不應該摻雜任何的私人感情。”

    “比如說我。”

    “否則，也不會被你戲耍了。”

    傅斯年冷冷地看著許是一。

    “我沒有戲耍你。”許是一為自己辯解道，她的聲音越來越輕。

    “好了，我親愛的一一，在我面前你儂我儂的，你還是真的不怕找死啊？”K嘴角雖然在上揚著，但是眼裏冷冰冰。

    K的聲音傳到許是一的耳朵裡，許是一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傅斯年將許是一的神情收入眼裏，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許是一的面前，將她保護在身後。

    陸禮自從許是一出現後就沒說過話，他靜靜地觀察著。

    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傅斯年的腦袋，好像什麼時候就能從裡面射出一顆子彈似地。

    許是一緊張地握住傅斯年的手。

    傅斯年的手冷冰冰地。

    “我喜歡你啊。”許是一輕輕地說。

    傅斯年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是嗎？”傅斯年嘴角上揚，扯出冷漠的笑，說，“你喜歡陸禮，喜歡傅南，我也只不過是你嘴裏所說的喜歡過的一個人。”

    “不是這樣的。”還沒有等許是一辯解，一顆子彈落在許是一的腳底。

    K開槍了。

    K冷漠地說：“我說過的吧？我真的會開槍的，即使我喜歡你。”

    “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許是一終於忍受不住了，所有的怨念一下子全部爆發。

    她的眼淚無法控制地流出來了。

    忽然，陸禮出手了，他飛踹了一腳K，將他手裏的手槍奪了過來，朝著許是一和傅斯年跑了過來，“快走！還有埋伏！”

    傅斯年反應很快，拉上許是一就跑。

    許是一聽見風呼呼地從耳邊刮過，還聽見了一聲槍響。

    許是一立刻回頭去看，只見陸禮筆直地倒下，他的胸口有鮮豔的紅。

    許是一腦子發白，她淒厲地發出慘叫聲，“啊！”

    傅斯年回頭，握緊了許是一，將她拉緊，他喊道：“陸禮！”

    ……

    懸崖峭壁之上，傅斯年猛地停住了步伐，腳下的石子兒滾落懸崖。

    許是一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她回頭去看K，正在向他們兩個人步步緊逼。

    K笑得很溫柔，像是已經看見了自己的獵物已經落入自己的懷抱一般地得意，他說：“一一，過來，我只要他的性命。”

    許是一握住傅斯年的手，她奇蹟一般地冷靜下來了，她衝着K笑了：“你完了。”

    K笑意微微收斂，他一雙眼睛裏透著一股敏銳，說：“你做什麼了。”

    “不是她做什麼了，而是是我做什麼了。”桃花門門主從黑暗中走出來，她的眼睛清澈異常，卻透露著一股殺氣，她說。

    桃花門門主摘下面具，露出一張許是一再熟悉不過的臉，是林芳。

    林芳看著許是一，嘆了一口氣，說：“抱歉啊，孩子。”

    抱歉啊，孩子，這些年沒能以一個母親的身份來陪伴你。

    抱歉啊，孩子，這些年讓你一個人承受著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