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許是一頭一次看見在工作狀態中的陸禮，準確地來說是原主從來沒有看見過工作中的陸禮，根據記憶。

    陸禮穿著一身警服，一個人站在牆角，他的一隻手打著電話，一隻手舉著一張照片，目光聚集在照片上的一個點。

    傅斯年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陸禮，他蹲了下來，重新系了鞋帶，說，“等會跟緊我。”

    “好。”許是一點點頭，說。

    陸禮感受到許是一炙熱的視線，看到了傅斯年，快步過來，說：“斯年，你來得正好。”

    傅斯年站了起來，比起陸禮來還要高一個頭，而陸禮卻比許是一高了一個頭，那麼許是一就比傅斯年低了兩個頭。

    “蘇家那邊又出事情了。”陸禮一眼都沒有看許是一，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蘇家像是被詛咒似地，一個接一個出事情。”

    “怎麼了？”傅斯年站在醫院前面，似乎就已經聞到了裡面傳來的消毒水味，下意識地皺眉，“這次又是蘇家的誰出事情了？”

    第一個是蘇明成。

    第二個是蘇家傭人劉媽。

    第三個人是監視蘇家的警察陳晨。

    這一次，又會輪到跟蘇家有關係的誰？

    “這一次是蘇念自己。”陸禮自己也很意外，原本是犯罪嫌疑人的蘇念，這一次卻成爲了受害者，這極有可能意味著他之前的判斷是錯的。

    陸禮心裏有點慌亂，他甚至開始有點焦躁起來了。

    蘇念一旦不是殺人兇手，那就真的是沒有別的線索了。

    難道要成為無頭案了嗎？

    傅斯年卻並不這麼覺得，這也可以是蘇念遮掩的小把戲，他說：“蘇念現在怎麼樣了？”

    “人倒是還清醒的，就是身上的傷，怕是不輕。”陳悅穿著一身警服過來了，她看著林莫憂，莫名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這位是？”陳悅看著林莫憂和傅斯年都靠得許是一很近，她心裏有些惱火，連帶語氣都有點衝，“不是我說，傅偵探，我們這裏不能帶非相關人員。”

    “這是我妹妹。”

    “我助手。”

    陸禮和傅斯年同時出聲。

    許是一總結：“陸禮的妹妹兼傅斯年的助手。”

    陳悅哼了一聲，她暗自嘀咕了一句：“關係戶。”

    陳悅轉身就走，“我還有別的案子，我就先走了。”

    “陳晨那個案子轉到她手上了。”陸禮把手插在他褲子口袋裏，“我們現在只需要管蘇家那兩起案子就好。”

    “這兩個兇手之間一定有聯繫。”傅斯年並不希望看到陳晨的案子和蘇家的案子分開來，即使不是同一個兇手，也一定有某種聯絡。

    “好了，這件事情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她爸爸是警察局長，這一次陳晨的案子是個機會，就想讓她做出點成績來。”陸禮說。

    好嘛，原來也是個“關係戶”。許是一覺得有些好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立刻道歉：“不好意思。”

    “好了，去見見蘇念。”傅斯年說，“我有感覺，我這一次能從她嘴裏挖出一點東西來。”

    “或許是破案的關鍵。”

    月色如水，灑了一地的銀輝，夜風陣陣，似是小孩在嗚咽著。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今晚怎麼感覺有點滲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