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許默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莫名讓許是一想哭。

    “舅舅——”許是一紅了眼眶。

    許默不禁放柔了聲音：“以前不就是跟你說過嗎？男人什麼的，最不可靠了，你怎麼還是走你母親的老路。”

    “舅舅你也是男人啊，你就滿可靠的。”許是一的聲音有點沙啞。

    許默嘆口氣：“除了舅舅，好嗎？”

    “喔——”許是一委屈巴巴地說，“對了，舅舅，我母親的老路？”

    許默下意識地攥緊了衣服：“對啊，你母親的老路，老是亂相信男人嘛，要不然也不會……”

    許是一沒繼續問下去，換了一個話題：“舅舅和璐姐怎麼樣了？”

    許默知道許是一的意思：“我和她不可能的，一一，你不要亂想了，更不要亂點鴛鴦譜，我的心裏已經有人了。”

    許默嘴角勾起淒涼的笑：“她已經死了，也不要問她是誰，她真的存在，你見過。”

    許是一下意識地想到了一個人——鍾安舟的姐姐鍾雅。

    許是一說不出話來。

    她說不出什麼舅舅啊，人都死了，你也該解開心結了，璐姐等你好多年了，這樣吧啦吧啦的話。

    那是鍾安舟的姐姐啊！

    那是鍾雅啊！

    許默的目光移到桌子上的一張照片上，那上面是許是一的母親還有許是一，以及在後面板著臉的自己。

    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他一定會努力笑得開心，至少也要留下一張好看一點的照片。

    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他一定會拋開一切，不顧一切地守護在許是一的母親身邊。

    是的，許默喜歡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姐也就是許是一的母親。

    許默吐出一口氣，看向許是一：“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過來找你？”

    “沒有。”許是一脫口而出，她下意識地否定。

    明飛霜不是奇怪的人。

    鍾安舟也不是。

    “那就好。”許默的目光意味深長，“舅舅不能保護你一生，一一，快點成長。”

    許是一頓時慌了神：“舅舅，你要幹嘛去！”

    為什麼！

    為什麼搞得好像要生離死別一樣！

    許是一攥緊了睡衣。

    “沒什麼，有人回來討債了，舅舅總得還人家呀。”許默說，“一一，照顧好自己。”

    許是一眼前的影像晃了幾下，隨後消失。

    “聊完了？”蘇燁打了幾個哈欠，伸手開了一罐咖啡，就要往嘴裏灌。

    一雙纖細的手伸手奪走了咖啡，取而代之得是煙霧繚繞的熱茶，“喝這個。”

    蘇燁抬眼去看來人，“怎麼還不去睡覺？已經很晚了。”

    “沒事，我不困。”來人靠在牆上，碎髮擋住了一隻眼睛，只露出了一隻黑色的眼睛，說，“做慣了夜貓子，突然這麼早睡，不習慣。”

    蘇燁嘖了一聲，伸手攬住白塵，稍稍用力，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一隻手探入了他的衣服，觸碰到光滑溫熱的面板，舒服地舒了一口氣。

    白塵合上眼睛，竟然在蘇燁的懷裏秒睡了。

    “白塵，你是我的。”蘇燁的聲音有力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