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苦中作樂
阿笛帶著我溜入了她家裏,她所謂的家只不過是一座破舊的土坯房子,四處漏風,地面有些泥濘。
但比起野外,這裏就安全溫暖多了。房子裡一片漆黑,阿笛卻熟練的從牆洞內掏出一件破衣服讓我披上,我朝土坑下的這個黑黑的洞口望去,裡面深不可測,阿笛又從裡面掏出了兩塊拳頭大的東西,遞給我一塊,她將這種黑色的東西放在嘴邊啃食。
房外傳來了腳步聲,阿笛忙停止了咀嚼,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一個男人的大聲朝裡面喊問:“阿笛,我是鐵牛,你在裡面嗎?”
這口音貌似西北部的方言,粗獷而又沙啞。
阿笛忙迴應:“鐵牛哥,我在呢!”
“那我進來了!”對方大聲迴應。
“鐵牛哥,稍等下,我正在方便!”阿笛手忙腳亂的把我推入了土坑下的牆洞裡,然後用身體堵住了洞口,緊跟著一道光亮從外面照入,阿笛迅速脫下了麻布褲子,蹲在地上。
“鐵牛哥不要進來,我還沒有好!”阿笛抱怨。
我偷偷朝光亮處望去,就看到一個大鬍子壯漢手持火把,朝阿笛望來。
“阿浩不見了,有人看到他來找你了,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鐵牛轉過了身,向阿笛詢問。
阿笛驚慌的表示:“不知道,他要帶我去找找村長商議報仇的事情,但我沒有跟他去!”
鐵牛轉過了頭來,向她質問:“你為什麼不跟他去找村長?”
阿笛迅速提上褲子,然後靠著牆洞而坐,回答:“我哥哥剛死,我不想去冒險!”
這個鐵牛用粗啞的聲音道:“阿笛,既然你哥哥已經死了,那你必須選擇咱們村的一個勇士嫁過去,否則你一個姑娘家很難在這裏生存下去的!”
“鐵牛哥,我知道了!”
對方追問:“那你打算嫁給誰?阿浩還是我?”
阿笛回答:“鐵牛哥,我現在還不想考慮這事,你先回去吧,讓我想想!”
“你一定看中了阿浩那小子,是不是?”鐵牛質問。
“不,鐵牛哥你不要誤會,我哥哥剛死,我想冷靜一下,你先回去吧!”
這個鐵牛應了,便叮囑:“那你要小心啊!”
“我找到了,你趕快回去吧!”
鐵牛舉著火把準備離去,卻看到了靠牆放著的長矛,就拿起察看,然後詢問:“這不是阿浩的長矛嗎?怎麼會在你這裏,他人呢?”
阿笛忙掩飾:“這是阿浩忘在這裏的,他一定會回來取走的。鐵牛哥你就先回去吧,等我考慮好了,就會做出選擇的!”
這個鐵牛終於走了,阿笛迅速拿著長矛鑽進了牆洞內,對我低聲道:“繼續往裏面走,下面的空間很大!”
這牆洞裡一片漆黑,我取出手機,用螢幕的光亮照著,順著牆洞前行,很快就踩到了往下的臺階,便慢慢走下去。
阿笛跟在我身後,用石塊將洞口堵住。
在臺階的盡頭是一座地窖,裡面非常乾燥,有兩個平方大,一邊堆滿了獸皮和枯草,另外一邊是空的。
阿笛放下了長矛,在我身邊坐下,介紹:“這是我家的地窖,當野獸來襲擊時,哥哥就帶著我躲進這裏。”
“那你哥哥是怎麼死的?”我好奇的詢問。
阿笛有些悲傷,便躺倒了我的懷中,低聲解釋:“我們這裏的食物緊缺,哥哥爲了弄到食物,便溜出村外採集野果,沒想到遇上了黑獠,就死了。”
“什麼是黑獠?這裏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飛禽猛獸呢?”我向阿笛詢問。
她看著我手機的螢幕,反問:“這是什麼東西,還會發出光亮,上面的影象真好看!”
我看了手機的屏保,是一位美女站在海邊,可惜手機到了這裏就沒了訊號,而且電池也即將耗盡。
“這叫手機,是一種通訊工具,可惜快沒電了,你還是跟我介紹一下你們這裏的情況吧,或許我能帶你離開這裏的!”
阿笛聽後就追問:“真的嗎?可是村子外有那麼多的猛獸,我們逃不出去的,就算逃出去了,也沒有安全的地方可去!”
“我有車的,只要我們能離開這裏,我帶你去我們的城市,那裏非常安全,人也很多。但我要知道你們這裏的情況。”我表示。
阿笛便緩緩的向我介紹他們村子的情況。
他們原本不住在這裏,而是在一座城堡外,可是有一天,不知從哪裏冒出了大量的飛禽猛獸追著人類撕咬,人們就要往城內逃去,可是守城的衛士卻關閉了城門,用弓箭抵禦天空中的飛禽。
阿笛他們這些住在城堡外的人只能騎著馬逃命,在逃亡途中,大量的人被追上來的野獸咬死,剩餘的一多半又被路上的毒蟲猛獸咬死,最後活著逃進這片樹林中的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
村長原本也是把守城堡的衛士,那天只因爲去外地未歸,躲開了這一劫,但他回到城堡時,裡面的同伴仍不給他開門,他只好又騎馬趕來,找到了這群落難的人,選擇這片樹林當作村寨。
這是一片高大的皁角樹林,尖銳的皁角刺可以抵禦來自天空的猛禽,而村莊外的溝渠可以抵擋野獸的侵襲。這裏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水源在樹林外,需要穿過兩道溝渠,通常村長會派村中的勇士結隊取水,然後分給村人。
阿笛淡淡的道:“跟我們一起逃到這裏的都是年輕人,老弱病殘都死在途中了,但村中有很多受傷的勇士。”
“爲了使我們村子壯大起來,村長要求我們儘早婚嫁,多生孩子。可我哥哥剛死,所以我不想這麼早就嫁人生子。”
聽了阿笛的介紹後,我有些驚訝,這個地方不屬於我所處的時代,也不是我所處的空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現在究竟是什麼年代?我究竟還能不能回到現實中了?
阿笛對我道:“只要你能帶我離開這裏,我可以為你生孩子!”
“你們先前的那座城堡在什麼地方?裡面還有人嗎?”我追問,只要能走到城堡,就可以知道這個地方的大概位置和現在所處的大致時代了。
“只怕那座城堡裡已經沒有活著的人了。”阿笛淡淡的回答。
我對她道:“只要我們人類聯合起來,這些猛獸也不是不能被殺死的,我需要更多的勇士,我還能製造出更先進的武器來對付這些猛獸,我們人類還是能打敗這些猛獸,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
阿笛沒有懷疑我的能力,她將身體緊貼著我的胸膛,然後用嘴唇堵住了我的嘴。
這時從我們頭頂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