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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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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聊了起來

    我立馬搖頭了,我生性善良,怎麼可能去做殺人奪命的事情:“爺,我只想找回我自己的肉身,至於別人的肉身我不想要,我不想因為我自己而去殺人,那樣對別人就太不公平了。”

    “孩子你真是太天真了,我告訴你,你這樣下去只會毀掉你自己,你知道嗎?你自己的肉身已經不屬於你了,在你當初魂魄離體的那一刻,有個空靈人就直接奪走了你的肉身,現在你的身體裡寄居著別人的靈魂,所以你現在只能找活的人重新下手了。”

    爺爺的話,讓我瞬間明白了剛剛我進門時,爺爺震驚問我消失了幾個月的原因,原來爺爺不是吃驚我出現,而是他是驚訝我現在回家找他地原因。

    爺爺一遍一遍的勸著我,可我卻漸漸心亂如麻,我在心裏問自己,難道真要走那迫不得已的一步嗎?其實我這樣問自己的時候,我的心也有一點點動搖了。

    “你說過不動手的話,你就會一直痛苦下去,還不如干脆一點,如果奪舍,你就會獲得永生,到時候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來沒有人會追殺你,會干涉你。”爺爺湊到我的耳邊,呼吸的聲音,讓我的心更加亂了。

    我捂著腦袋大喊:“爺爺您先別說了,我想清靜清靜。”

    “想清靜的話就出去清靜吧。”爺爺說著望著我,然後把手伸進了口袋裏,很快便朝我掏出了一個淡黃色的符紙:“你把我的這個符紙帶在身上吧,它會幫助你避開危險,你這段時間暫時是安全的,不用擔心會被追殺,等你想好了你就去做吧,爺爺相信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我也就不多說了。”

    我拿著符紙,踉踉蹌蹌的出了門,夜風吹來,我的心的豁朗了很多,今天爺爺好奇怪,以前當我還活著的時候,我去看爺爺的時候,爺爺總是笑眯眯的給我拿來水果。

    可是今天,不管是言語還是行為上都很奇怪,總是說一些我不能理解的話。

    我揉了揉頭髮,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不覺我又來到了我經常來散心的橋上,這座橋很美,都是用鐵架子做成的,很是氣派,而這座橋下是滾滾奔騰的江水,風一吹一站在橋上,感覺所有的煩惱都與自己無關了。

    去年的時候我最愛來這裏了,大概是因為命途不順吧,去年的我總是心事重重。

    那是去年的6月份,蟬鳴最濃的時候,我卻遭受了讓我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晴天霹靂,當我得知我最好的兄弟去世的時候,我腿都在發抖,當即眼前一黑,被家人抬去了醫院。

    等我醒來的時候,醫院潔白的牆壁以及蒼白的床單,慢慢的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是我認識很多年的兄弟,從情竇初開的那個年紀起,我就已經認識他了,我們總在一起喝酒,聊著人生,聊著心事,包括後來長大,我都把他視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個人。

    我不知道他的死是不是報應,他很早以前就開始不務正業了,感覺一天天的,就好像是在混日子,說吃喝嫖賭一點都不為過,動不動就跟人鬥毆打架。

    那一次,直接在一個小巷子裡,強之奸了一個女大學生,也許是這個女學生的思想比較保守吧,並沒有去報案。

    我的那個兄弟也並沒有當一回事,但是就在事隔不久的第二週,他在和別人打架的過程中,被別人直接用一刀插入心臟,救護車跑那麼快,都沒有救得了他的生命,在送到醫院的過程中當場死亡。

    我最好兄弟的去世,我的生命就好像換了一種色彩,黑色的烏雲一直籠罩在頭頂,怎麼也驅散不了,這段時間我突然就愛上了江邊上的這座橋,本來就是盛夏,有時候在屋裏悶得慌,總會在晚上空閒的時候,來這邊吹吹風,總覺得心情會好很多。

    所以很多時候我都關上手機,在這個橋上一站就站到深夜,當然也會來來往往的行人,我站在橋上看著夜景,總感覺心情舒暢很多,有時候風一吹我也想不起那些傷心的事情。

    可是最近大半年的時間,我就忘了來這裏了,也許是自己太忙了吧,總會忘記讓自己放鬆。

    知道驀然發現自己已經死了,原來一直是一個空靈人的身份,存在在這個人世間,今天心煩,不知道怎麼的就走到了這裏。

    我在這座橋上呆了好一會兒之後,我就想下去走走,瀋陽這江邊走走,離水更近一些。

    可是我沿著水剛走了幾步,就看見了不遠處光線有些陰暗的地方,好像隱隱約約有個人影。

    大概也是心煩,出來散步的吧,我正在一旁端詳著,不知道這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會不會和我有一樣的煩心事兒呢?

    我正望著前方,忽然看見這個人身子一斜,糟了,他該不會是要跳江吧?

    出於本能的反應,我朝前大喊了一聲:“喂,哥們兒,你幹嘛呢?”

    我喊完之後,這個人的身體定住了,緩緩的轉過頭來看我,臉上掛著淚痕,是一個長相頗為俊俏的小夥子,但臉上卻寫滿了悲傷,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一切有些熟悉地同時,竟也有了一些心疼的感覺。

    “你怎麼了?有什麼難過的事情想不開嗎?”我好奇的走上前去,帶了一下小夥子的胳膊。

    小夥子身子一軟,直接坐在了江邊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我從來都只是見過女人哭,卻從沒見過一個大老爺們會哭成這個樣子,我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坐下了身來:“你怎麼了?哭什麼?是遇到什麼事情如此傷心啊。”

    想想也是好笑,我怎麼關心起這件事情了呢,本來我現在迫不及待的需要一個肉身,那個男的如果現在死了,不是正好投了我的胃口嗎,可是奇怪的是,我不知道是出於好奇還是禮貌的關心,既然坐下來,跟這個男人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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