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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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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詭異死者

    去年的七月二十八號,那天正好是我爸的生日,晚上我給他打完電話,就去了魚柳巷的那家酒館。

    基本上每隔半個月,我都會去那裏喝酒。

    酒館的老闆姓趙,叫趙雪瑩,是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我一直叫她趙姐。

    進了酒館,我和趙姐閒聊了兩句,她就指著酒館右邊角落裏的一個人低聲對我說,那個人看起來有點怪怪的。

    我順著趙姐所指的方向一看,就見一個戴著墨鏡,身穿黑色短袖的男人正坐在那慢慢地喝酒。

    他的身旁放著一個黑色的手提箱,那隻箱子對他來說,好像特別重要。自始至終,他的左手都沒有離開過那隻箱子。

    趙姐說,算上今天,他已經來了六次了,每次都準時十一點出現,來的時候會帶著那隻箱子,從箱子裡取出一樣東西交給另一個人。

    我和趙姐正說著,酒館裏就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妙齡女子。

    她穿著白色短袖,碧綠的長裙,長髮披肩,長得特別漂亮,揹着一個小型的淺色雙肩包,看起來蠻有氣質的。

    妙齡女子向我和趙姐這邊看了一眼,就走過去坐在了那個人面前。

    那人一見到她,就把自己身旁的箱子放在妙齡女子面前,兩人說了幾句,他開啟箱子,從裡面取出一件東西交給了那名女子。

    由於被開啟的箱子蓋擋著,加上隔了一道竹簾,我並沒有看到那人把什麼東西給了那名女子。

    女子將那人交給她的東西裝進包裡,過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酒館。

    趙姐說,和往常一樣,他會坐在那裏喝完酒,準時在十一點半離開。

    如趙姐所說,他那天晚上也是十一點半離開的酒館。

    想到這兒,我立即拿起手機給公安局的張建峰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張建峰就問道:“老秦,什麼事?”

    我說:“當然是和案子有關了,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你介紹物件。言歸正傳,龍鳴橋下的男屍,你們可找到線索了?”

    “沒有,這都兩天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可急死我了,對了,關於這件案子,你有什麼高見?”

    我說:“這個人我見過,半年前他在一個地方出現過。”

    張建峰問道:“哪裏?”

    我說:“這條線索要是有用的話,你怎麼謝我?”

    “我請你吃大閘蟹。你小子,這時候還不忘敲我一頓,快說,是哪裏。”

    我說:“太華路魚柳巷盡頭的小酒館。”

    “你剛說是在半年前,過去這麼久了,能找到線索嗎?”

    “能不能找到線索,只有查過了纔會知道。”目前我只能這麼說。

    張建峰說:“那好,我馬上過去查查,對了,你去不去?”

    我想了想說:“如果有酒喝的話,我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哈哈哈,你還是那麼貧,那我在酒館等你。”張建峰說完,就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我走進了趙姐的酒館。

    張建峰一見到我,就拍著我的肩膀說道:“你這傢伙可算是來了,先跟我說說,半年前你見到他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

    我把情形大致說了,張建峰說:“看來這事,具體還得問趙姐。”

    我叫來趙姐,她走到我們跟前,先是看了看張建峰,似乎是在想什麼,片刻後對我說道:“小秦,這位應該是張警官吧,我就知道你們會來的。”

    我和張建峰互相看了一眼,他點了兩瓶紅酒,趙姐坐在桌前,開口說道:“我也是剛剛看到那個新聞,那個人最後一次來我們酒館,應該是在半年前。”

    我說:“不錯,是在半年前,我見到他的那次,他就坐在那邊,提著一個箱子。”

    張建峰問趙姐:“那天之後,他還來過這裏嗎?”

    趙姐說:“來過。第二天晚上,他和往常一樣,晚上十一點準時出現,不過這次,他既沒有戴墨鏡,也沒有提箱子,他只要了一瓶法國紅酒,提著酒瓶就走了,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張建峰拿著照片問道:“趙姐,你確定就是這個人?”

    趙姐說:“我十分確定,就是他。對了,他最後來的那次,晚上下著暴雨,渾身溼透了,買了酒就直接出了門。他既沒帶傘,也沒穿雨衣,走的時候我還叫他,說可以等雨停了再走,但是,他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我對張建峰說:“這個人總共出現了七次,見了六個人,這六個人都從他帶著的箱子裡拿走了一樣東西,你覺得那會是什麼東西?”

    “這個我可說不準,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死者交給其他人的東西不會是錢,若是錢的話,就用不著這麼麻煩了,直接轉賬不就行了?或者給每人一張銀行卡。趙姐,這六個人是不是都揹着包?”

    趙姐說:“是的,六個人的包雖然大小形狀各異,但每個人都無一例外揹着包。”

    我想了想問她:“這六個人都有什麼特點,你還記得嗎?”

    趙姐說:“第一天來的是個胖子,不到三十歲;第二天來的是個小孩,十一二歲的樣子;後面幾天來的人,有一個是老頭;一個是中年婦女。這兩個人是第幾天來的我已經忘了,加上小秦來的那次是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孩,這是五個人,還有一個,我怎麼也記不清了,沒印象了。”

    張建峰說:“這個人還真是十分怪異,穿著奇特,行為古怪。”

    我說:“那他的死因查出來了嗎?”

    張建峰搖了搖頭,“沒有,屍體雖然是在河裏發現的,但肺部沒有積水,不是溺死。法醫解剖了屍體,他沒有中毒,心肝脾胃腎等一系列身體器官都是正常的,目前來說,死因不明。”

    “死亡時間呢?”

    “十九號夜裏一點到兩點。”

    “有沒有調取監控?”

    “調了,但是在他死的那天夜裏,龍鳴橋附近的幾個監控都壞掉了,我們正在擴大排查範圍。”

    “還有沒有別的資訊?”

    張建峰搖了搖頭說:“沒有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入手。

    這時就聽趙姐突然說道:“對了,還有一件東西,或許和這個人有關?”

    我和張建峰都將目光投向趙姐,“什麼東西?”

    趙姐說:“在去年的八月份左右,具體是哪一天我往了,我在他坐過的那個沙發下面的死角里發現了一個人偶。”

    “人偶?什麼樣的人偶?”我和張建峰都十分好奇。

    趙姐說:“樣子是個小女孩,做得非常精緻,一看就不便宜,我看著喜歡,就放在了家裏。”

    我說:“趙姐,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留下的,本以為沒必要說,現在看來,也許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張建峰說:“那還等什麼,趙姐,我們現在就去你家。”

    我說:“我們現在就去,方便嗎?”

    趙姐笑了笑說:“沒事,既然是這樣,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離開酒館前,我和張建峰還特意檢視了一下那個沙發的死角。

    這裏靠近窗戶,和酒館前臺之間隔著一道竹簾,死角在沙發和窗臺之間,有個大約長三十釐米,寬十五釐米,高四十釐米的小空間。

    若是有人將什麼東西藏在裡面,不將手伸到下面或者拉開沙發,是找不到的。

    我和張建峰都是騎著摩托車來的,不同的是,他的摩托車上印著警徽,我的沒有。

    趙姐跟我說了她家的位置,就坐在了我的摩托車上,兩輛摩托車隨即啟動,向前飛馳而去。

    來到趙姐家,她給我們拿來了那個人偶。

    剛看到這個人偶,我就驚訝地說道:“這做得也太逼真了吧,如果放大四五倍,再稍微站遠點,沒有人會懷疑她是一個人偶。”

    張建峰也是嘖嘖稱奇:“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精緻的人偶。她還挺有分量的,這樣子,大概有十斤吧。”

    我和張建峰觀察了好一會兒,趙姐說:“一般的人偶是用黏土或者合成樹脂做的,活動的關節部位做成球形,面部表情也比較呆板,但是這個人偶,她就像是活的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我一時的好奇心,將手指戳進了她的嘴裏,現在我也不會出現在醫院。

    聽完我的敘述,鍾慧雲也很是驚訝,不過從她的眼神和表情中,我覺得她對我所說的話並不完全相信。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我讓她不要將我跟她說的這些告訴別人,畢竟是牽扯到一起命案。

    鍾慧雲點頭答應了,她又告訴我,我所感染的病毒只要不和別人進行血液接觸,是不會傳染的。隨後,她就提著食盒離開了我的病房。

    我看著身下潔白的床單,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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