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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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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準備下葬

    我躺在沙發上一直胡思亂想,不知道過了多久,所以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是被其中的一個男人叫醒的。

    “你今天怎麼這麼能睡?晚上都是你叫我們醒來的,你是昨天太累了嗎?”高考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猛然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

    我望了望眼前這個人,腦子還是蒙的狀態,我抬起頭,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怎麼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到底是年輕啊,跟一個小孩兒一樣,沒有事我們就看現在已經早上8點多了,到了幹活的時候了,你還沒有醒來,我們想著你可能沒有睡好,就等了一會兒,可是你還不行,我就只能叫醒你了,墳地的活還剩一會兒就可以完工了,咱們現在就去吧,操作結束之後我們也可以回去乾點別的事情。”

    這個男人絮絮叨叨的說著,我這才猛然回到了現實,我猛一拍腦袋,然後哦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剛剛可能睡蒙了,沒有想起來,你們先在這裏歇會兒,現在廚房裏還有一些東西,我去給大家做早飯,吃了飯之後幹活纔有力氣嘛,等大家吃完咱們就一起去,我想了想活也不多了,應該一個上午就幹完了,等上完之後我給大家再提另一半的工資,這樣可以嗎?”

    我說完之後,就從沙發上起身,然後去簡簡單單的洗漱了一番之後,就一頭紮在了廚房裏。

    廚房裏還有一些比較能儲存的蔬菜,我炒了幾個菜,雖然看著挺好看的,但是聞起來卻不怎麼像我,小心翼翼的將那些飯菜端在了桌子上。

    “真是對不起大家了,我廚藝並不怎麼樣,可是現在卻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委屈一下大家了,將就將就吃吧,在這裏謝謝大家了。”我一邊說一邊很不好意思的笑著。

    “沒有關係,我們又不挑食,什麼都吃。”其中一個人可能是看我太尷尬了,急忙擺了擺手,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看到沒有人嫌棄我的手藝和車上的飯菜,我懸著的心立馬落了下來。

    我們幾個倉促的吃完飯之後,我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然後就又扛著工具去了墳地。

    同昨天一樣,我們辛辛苦苦的玩了一早上,終於結束了,看著他們幾個累得滿頭大汗的,我也挺不好意思的,立馬從兜裡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錢,給他們每人發了一點:“兄弟們認識的你們真的很靠譜,下次有事還找你們幫忙,真的謝謝了,這是你們挖墳地的工資。明天那個墓碑應該就做好了,到最後我在請求大家一次,幫我把爺爺的遺體安葬了,我一定感激不盡。”

    我一邊說著,一邊撲通的就朝他們跪了下來,因為按照爺爺這個事情是大事,我麻煩了人家這麼久,雖然是討著工錢,但畢竟這些晦氣的事情一般人是不願意沾染的,所以我發自內心的感激。

    帶頭的那個漢子立馬撲了過來,雙手一下子扶住了我的胳膊,臉通紅通紅的,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累的:“小兄弟,你這是幹啥?我們這些也都是掙錢的人,無非就是你出錢我出力罷了,你行這麼大禮,讓我們的心裏也不好過啊,你快起來吧,這件事情你放心,我們既然答應了你見了你的話就一定會幹到底,並且幫你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男人扶著我站了起來,我聽到他一這樣說,我立馬就放下了心來。

    回去之後我直接打電話,訂了一桌酒席,陪著幾個兄弟喝了幾杯,這一天也就這樣匆匆忙忙的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叫了事先租好的車,三輪車司機帶著我直接來到了那個雕刻墓碑的老人家裏。

    我去的時候門已經開了,我像往常一樣徑直走了進去,老人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就認出了我:“小夥子,你來了我就知道你這麼等不及,在那兒呢,你快去瞧瞧,看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老人指了指門邊那個方向。

    我走過去看了看,我非常滿意,我點了點頭就付了款。

    我從來沒有想到青石的墓碑竟然這樣做我和那個司機很費力的將這個墓被抬上了三輪車。

    “這可真重啊,我的老腰差點被閃了。”拍完之後,司機一邊捶著自己的後腰,一邊在嘴裏抱怨著。

    我看他尷尬的笑了笑:“真是辛苦您了。”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看上去這個司機大概也快50了吧,體力肯定是不如年輕人的,更何況抬這麼重的東西,猛的下來,身體肯定是吃不消的。

    我坐上車之後,手裏扶著墓碑,司機開車,我指著路,讓司機直接將墓碑運到了墳地上,司機也並沒有多問,我給了錢之後,司機點了點頭,坐上車就直接走了。

    我自己慢慢的不行,往爺爺家裏走,感覺越走越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滑了下來,原來永遠失去會這麼疼,我的心臟抽著,疼著,這種感覺我真的終身難忘。

    腦子裏像放電影一樣,出現了很多的片段,我是爺爺從小帶大的,所以對爺爺的感情特別深,我只是沒有想到,爺爺會如此孤獨的走,就這樣扔下我一個人了。

    我哭著開啟了家門,那幾個男人也都很盡心盡責,他們已經將爺爺的遺體放入了棺材裏,一個個看起來表情沉重,圍在棺材旁。

    我終於控制不住自己了,瘋了一般跑了過去,跪在棺材前面,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我不知道我過了多久,他們才把我拉起來。

    耳朵旁全是節哀順變四個字,我在心裏苦笑了幾聲,對啊,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我不節哀還能做什麼呢?

    “這些要用車運還是抬著上去?”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人,問出了聲。

    “你小子是不是傻?”帶頭的那個男人拍了一下這個人的頭:“你像誰家的觀測是直接用車運送過去的,給人才啊,這是對死者最起碼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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