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受傷
在這一瞬間靈氣將我的手指包裹住,順勢念動法咒:“日出東方,普掃不祥,降妖伏魔,誅斬鬼精,敕令!”
炸裂的聲音在這一刻響起,破邪咒、誅邪咒、無極咒、破煞咒、聚陰破神咒,這是我踩龍一門的五**訣,每一個的殺傷力都是極大的。
哪怕是我現在的修為並沒有太高,龍紋血玉上面的龍形只出現了一半,但在這麼近的距離,也能對那個降頭師造成極大的傷害。
耳輪中就聽轟的一聲巨響,那顆人頭便被我這一擊給轟了出去,人頭在天空中打著旋的朝著牆壁撞了過去。
不過那東西反應也快,很快就穩定住了,那模樣看上去甚是詭異,就像是牆壁上長了一個腦袋一樣。
那人頭在被我用破邪咒轟過之後顯然也對我生出了忌憚,漂浮在半空當中狠狠地盯著我,卻也不再朝我衝過來。
鮮血順著胳膊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如果不能速戰速決,就算是流血都會把我硬生生的給流死。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樓梯突然傳來了噠噠噠一陣猛烈的撞擊聲,就見數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從樓下跑了上來,可當他們見到牆壁上的人頭,都被嚇了一跳。
其中一個警察當即從腰間拔出了配槍,對著牆壁上的那顆人頭就扣動了扳機。
飛頭降已經練到了這種程度,早就已經達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子彈並不能傷及到他,但子彈打在頭上的滋味怎麼說也不會太好受。
此時此刻他也是被打的哇哇大叫,而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隨即便朝著一旁的玻璃窗飛了過去,將那玻璃窗給撞了個粉碎,而後就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這一切來得快去的也快,從那飛頭降出現到警察上來也不過是五分鐘而已,如果這警察再晚上來一會,就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兒了。
喘息了兩聲,回頭望了一眼白迎舒,此時此刻,眼前的事物都變成了慢動作,腳下不穩,人也向後傾倒下去,耳邊只剩下了我自己**呼吸聲,剩下的就什麼都聽不見了,意識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一點點的消失,到最後眼前就變成了一片黑暗。
我受傷了,傷得很重。
被送進醫院的那一刻起,就沒從床上爬起來,接連不斷地發著高燒,打擺子,在市醫院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都檢查不出來是什麼毛病。
而我作為一個獵鬼師,當然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情況,肯定是被那降頭師給害了,於是就趁著自己意識還算清醒的時候,就給豐茂打了電話,讓他把王婆帶過來。
一聽說是我出事兒了,王婆豈會怠慢,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病房當中。
看見王婆來了,心裏繃著的那口氣也鬆開了,知道自己一定是有救了,於是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而當我再次醒來,王婆就坐在我的床邊,十分溫柔的撫了撫我的額頭,問:“感覺怎麼樣了?”
有些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說:“疼。”
“疼就對了,以後看你還不長記性。”
王婆沒好氣的說:“你這小子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這回竟然能得罪到練成了飛頭降的降頭師身上,你小子真是越來越不要命了。”
嘿嘿一笑,我說:“這不是有奶奶罩著我嘛,那飛頭降遇見我奶奶也得跪下。”
“油嘴滑舌。”
王婆嘆了口氣說:“實話跟你說,他給你下的降頭很猛,說白了就是想試試你背後有沒有高人,他現在是盯上你了。”
“奶奶現在只跟你說一句話,既然已經得罪了他,不如就直接……”
後面的話,王婆沒有說下去,別看王婆今年都七十多歲了,平日裏和善可親,但年輕的時候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據說曾經有個小毛孩子得罪了王婆,之後就跑到了南方的家族尋求庇護,結果王婆一人一斗直接殺到了南方,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招出來一隻好幾千年的厲鬼,差點把那家族都給滅了。
“我懂。”
我眯了眯眼睛說:“既然我對付不了他,就只能把我師兄叫來了。”
“那是最好了!”
王婆恍然想起了什麼,一臉神秘的問:“對了,前幾天奶奶幫你問卦的時候,突然發現你的妻妾宮圓滿了,什麼情況,你小子娶媳婦了?”
聽聞此言,我不由得苦笑一聲,將白迎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王婆講了一遍。
出於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王婆每隔半個月都會幫我算上一卦,看看我的財運,看看我最近有沒有血光之災,她算的卦也特別準,只要她說有血光之災,三天之內必然實現,這也是我用血與淚品味出來的真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連這個都算出來了。
聽完我說的話,王婆樂的都合不攏嘴了,一個勁說:“我這孫媳婦在哪呢,趕緊讓她過來奶奶要看看。”
王婆不說這個還好些,一說這個,我也愣住了,病房裏只有王婆一人,並沒有白迎舒的身影。
見此情景,心裏未免出現了一絲失落,果然,她是對我沒有感情的,之所以和我在一起主要還是因為她奶奶的囑託。
只是我想那麼多幹嘛呢!
嘆息了一聲,心中也不禁暗暗想到,等她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恐怕就會離我而去了吧!
以後還是別把這件婚事太當真了。
在這一行中混的越久,就越發現人心的可怕之處,這也是很多道門中人寧願選擇孤獨終老,或者是與陰魂締結陰婚都不願意找一個伴侶的原因所在。
鬼性可測,人心難測,你永遠不知道身邊的人下一刻想的是什麼!
如果投入的感情太深,到最後傷的只是自己的心。
傷心的事我不願做,傷心的人我也不願做。
臉上隨之繼續戴上了那副屬於我的面具,露出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說:“我也不知道她跑哪玩去了,過一會就能回來了吧。”
王婆點了點頭,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布口袋,將布口袋塞進我的手裏,說:“這裏麵的東西分成五份,每天一份,五天之後你的體質就會改變,至少在一段時間之內藥降、鬼降這一類的東西無法傷到你,你也可以全力以赴去對付他。”
點了點頭,笑著說:“還是奶奶對我好啊,等我這次的任務忙完,就去找你們,陪你們待一段時間!”
“行,奶奶等你。”
王婆緩緩地站起身,錘了錘自己的腰,笑著說:“那奶奶就先回去了,有事兒在叫奶奶,如果實在解決不了,奶奶就幫你。”
王婆並不是那種喜歡某個人就往死裡溺愛的人,她很懂得把握這個度,就像我每次受傷,每次被陰氣侵襲,她都會幫我解決,但是遇上很強大的對手,她卻不聞不問,這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爲她想讓我自己去面對一些事情。
當然,也是因為有她的存在,有我那三個師兄們的存在,纔敢這麼肆無忌憚,誰叫我是老末,誰叫誰都罩著我呢。
一直到了下午白迎舒纔回來,我並沒有詢問她是去幹嘛了,自顧自的看手機。
“放下。”
她的語氣中帶著不容人拒絕的語氣,讓人聽起來十分不舒服,抬頭瞥了她一眼:“你憑什麼管我!”
“因為你是我的人。”
她從牀頭櫃上拿下來一個保溫桶,隨後拉過凳子坐在了我的旁邊:“你說你怎麼這麼弱,竟然讓人家給傷成這樣。”
一聽這話我當時就不樂意了:“你嫌棄我弱,你找別人去啊,找我幹嘛。”
“我有的選嗎?”
一雙美眸向上一番,隨即沉了口氣,將保溫桶開啟,像是獻寶一樣遞到了我的面前說:“聽說喝牛肉湯對你的傷有好處,我特意煲的,熬了一下午,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見這情景,我的心頭不由得一動,抬頭有些狐疑的望著白迎舒:“你之所以沒在病房裏陪著我,就是因為你去煲湯了?”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我是幹什麼去了?”
白迎舒並沒有往那方面想:“我在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某些人還說好了要帶我出去玩玩的,結果到現在出了醫院就是醫院,你騙我玩咩!”
聽聞此言,心中那絲不爽頓時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甚至還有些飄飄然的感覺,想來這種老婆還是不錯的嘛。
美滋滋的結果保溫桶,拿起勺子慢悠悠的盛了一碗湯,喝了一口,還別說真挺好喝的,油而不膩,入口之後口齒留香。
“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吶。”
“好喝嗎?”她好像很期待我的答案似的。
“當然。”
乾脆端起碗一口喝光說道:“簡直不要太好喝。”
白迎舒的臉上一直掛著微笑,那模樣讓我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應,甚至可以說是手足無措,當我喝完了之後躺在床上休息,而她就一直坐在那裏望著我。
“我臉上長花了嗎?”
“沒有!”
“那你看著我幹嘛?”
“我的人,我還不能看了嗎?”
“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