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蜈門蕭玉奎
入夜,黑貓在前面帶路,周小仝在後麵跟著,黑貓領著周小仝到了一處荒郊野嶺處。
周小仝原本還感覺很很悶熱的,但是沒多久就感覺到刺骨的寒冷,這種寒冷並不是持續的,而是一陣一陣的,彷彿有東西從身邊經過一樣,東西一靠近就寒冷,東西一走遠了又恢復正常。
這便是當地的鬼魂,通往冥府的必經之地。
“喵”黑貓叫了一聲,示意周小仝到地方了。緊接著黑貓用爪子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
周小仝將白天的小棺材開啟,裡面的女鬼被釋放出來,飄進了圓圈內。
因為女鬼滯留陽世太久了,已經錯過了去冥府報道的實際,如果超過年限沒有去報道,只能成為孤魂野鬼了。必須得召喚出陰差,由陰差押解去冥府,之後才能轉世。
黑貓示意周小仝找個地方躲好,黑貓圍著圓圈打轉,朝地面不停地低鳴,聲音似乎能直通幽冥,轉了九圈後,黑貓也躲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個人影拿著鐵鏈,鐵鏈一頭連著鉤子,出現在圓圈附近。一股巨大的寒意籠罩著附近,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氣場。躲在附近的周小仝冷的直打哆嗦。
這時陰差將鐵鏈放在手裏,一甩出去,鐵鏈飄了起來,要將女鬼綁上。不料鐵鏈竟然撲了空,陰差並不想放棄。連續試了幾次,鐵鏈仍然撲空。陰差也是透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手裏的鐵鏈,乃冥府玄鐵打造,本身就是至陰之物,魂魄一被綁上,絕無逃脫的可能。可是這次不僅綁不住女鬼,根本連女鬼都夠不著,感覺就是透明的一樣。
陰差似乎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事,於是消失不見了,回去冥府找人幫忙去了。
“怎麼回事,陰差怎麼綁不上女鬼,如果綁不上就無法穿越幽冥大門”周小仝覺得奇怪。
陰差消失後,周小仝跟黑貓準備過去看看。
這時女鬼似乎受了什麼驚嚇一樣,身體跌落出圓圈,兩個衣著白色服飾並佩戴骷髏面具的人,出現在女鬼面前。拿出繩索,將女鬼捆了個結實。
“什麼人,好大膽子,敢在我眼皮底下行兇”周小仝大喊一聲,跳了出來。
那兩個白衣人並沒有理會他,拉著女鬼就要走。周小仝往腰間一摸,掏出一把摺疊弓弩。這個摺疊好並不大,藏在身上讓人看不出來。是由週二狐親自設計的,只需搬動弩身底下的開關,便可自動開啟。而且是一把連弩,一次可裝10枚箭頭。
周小仝將弩瞄準其中一個白衣人,“嗖”的射出一隻弩箭,這支弩箭不偏不倚的正好射中白衣人。黑貓朝著令一個白衣人撲去。
白衣人似乎並不會感覺疼痛一樣,但是他們的目標明確,並不會坐以待斃,抽出佩戴的大刀,就要解決周小仝和黑貓。
黑貓一躍而起,跳到白衣人身上,朝著耳朵一口咬過去。咬完後又用爪子將骷髏面具拉下,面具下,是一張輕度腐爛的臉,眼睛沒有眼珠子,蒼白空洞一片。
“莫非這些人是行疆,靈魂被抽走了,只剩一具氣死沉沉的肉體,任人操控。”周小仝想到了,老爹常說的行僵。對面的白衣人,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舉著大刀便迎面砍來。
周小仝將身體向右一躍,躲開攻擊,三隻箭頭打在白衣人身上,然後又一腳踢到白衣人頭上。
這兩個白衣行僵,感覺自己落了下風,也不在繼續糾纏,抓起女鬼,便飛速的便叢林深處跑去。周小仝跟黑貓使勁在後麵追趕,但是行疆早就沒了魂魄,所以跑起來不覺得累,很快就甩開了他們的追擊。
“***的,想跑”周小仝連續摳動扳機,剩餘在弩身內的六支箭頭,全部射出。一支箭頭剛好射中行僵腰間的位置,一個物體隨即掉落。
行僵一會便沒有蹤影。
周小仝不在追趕,撿起行僵腰間掉落的物體,仔細觀摩起來。是一塊圓形的銅質腰牌模樣的東西,上面雕刻著複雜的圖案,上面刻著12生肖的動物,唯獨沒有了龍。周小仝並不認識這玩意。
“貓兄,打道回府,回去的時候注意有沒有人跟蹤,敵暗我明就麻煩了”周小仝說完,向四周看了下。匆匆離開此地。
“爹,這什麼玩意”周小仝把剛纔的經過告訴週二狐,把撿起的腰牌也遞給了週二狐。
週二狐接過腰牌一看,大驚失色。“這是我們出道仙世世代代相傳的一個傳說,天蜈門的腰牌。沒想到傳說中的東西真的存在”。
“什麼是天蜈門,很厲害嗎,我們去把他一鍋端了”周小仝並沒有聽說過天蜈門。
“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據我師傅說過,天蜈門,早已經滅亡,在一次與我們出道仙的領袖人物河圖的戰鬥中,被全部殲滅。只剩下重傷的天蜈門掌門蕭玉奎不見了蹤影。一夜之後所有被殲滅的天蜈門弟子屍體,都不見了,據說被蕭玉奎帶到了某處,而我們出道仙的領袖河圖也在那一戰後,不見了蹤跡。這塊腰牌便是他們的信物,據說蕭玉奎是蜈蚣轉世,從肩膀到腰間,共長了九條手臂。只知道他,一心想當神仙,希望像蛇一樣,渡劫飛昇化龍。所以腰牌沒有龍,他把自己當龍了。”週二狐回憶了他師傅說的話。
“那他們為何要掠奪鬼魂”周小仝弄不懂,他們為何抓魂魄。
“蕭玉奎消失前留下一句話,待我羽化成仙之日,爾等出道仙,還有所有自詡為名門正派的偽君子,將片甲不留。這也許是他的修煉方式,利用冤死之魂的怨氣,提升自己的修為”週二狐一時也弄不清楚為何要抓魂魄。
“這哪裏是羽化成仙,這感覺便是魔道中的魔王才能乾的事”周小仝對這種偽神是排斥的。
“往後要多加小心了,往後可是要越來越忙了,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扛得住”週二狐說完拍了拍老腰。
“爹,你說什麼呢,淨說喪氣話。勝負未定,鹿死誰手,還不好說。”周小仝對往後的命運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