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周小仝買了些水果，問火葬場的領導要了老牛的地址，想過去看看他。老牛還算挺照顧他的。

    周小仝提著水果過去，敲了門這老牛居然是關著燈的，似乎故意讓別人知道他家裏沒有人一樣。

    周小仝原本以為他不在家，想改日再過來，誰知道里面有一生咳嗽的聲音。

    老牛開啟門口，周小仝問他為什麼不開燈。

    “這不爲了節約電費嗎。”老牛說道。

    燈能節約多少電啊，又不是什麼大功率的電器，節能燈一個月你能省下多少啊。關鍵是老牛還用手擋住臉。

    周小仝也不管他，開啟了電燈。

    “這怎麼回事。”周小仝說道。這老牛原來一臉的鼻青臉腫的。一看就是被打的，摔跤不可能會均勻的將傷口分佈。

    “誰幹的。你該不會又去**那個寡婦了，然後被別人揍了吧。”周小仝說道。

    “我說臭小子，你這是已經不是人身攻擊了，你這已經屬於上升到人格侮辱了。我老牛是那樣的人嗎，咱好歹也是讀書人，受過好等教育的，我可比那些敗類上品多了。”老牛說道。

    周小仝繼續追問。

    老牛剛開始支支吾吾的說自己摔跤的：小仝啊，咱喝酒吧，我身上的傷你不要管了，又不是什麼大事。過幾天就會好了。

    周小仝也沒有早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老牛也是人，他不想說，也不能逼著人家說啊。

    兩人就這周小仝買的下酒菜，開始喝了起來。

    一會兩人都喝的有點上頭了。周小仝看了看手錶也不早了。準備離開。老牛說去送送周小仝。

    這時候從黑暗的中，走來三個人，這三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三個都是光頭，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

    老牛一看見他們，就立刻躲回了房間，似乎很怕這三個人，周小仝明白了，這老牛身上的傷，跟著三個光頭脫不了關係。

    “老牛，欠的錢什麼時候還，我已經給了你三天時間了，再不還，今天就弄死你。”刀疤光頭說道。

    周小仝走進老牛的房間。

    “可以說了吧，也許我能幫忙，這三個光頭恐怕今天不會罷休的。”周小仝說道。

    老牛猶豫了會，還是開口了。他之前只是怕連累周小仝，所以不說，周小仝既然已經進來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了、

    “是這樣的，我不是個老光棍嗎，上次不是有個媒婆說，只要兩萬，就可以給我介紹個女人，包結婚的那種，你牛叔我老光棍一個，我也想成家啊，看見街上的都是拖兒帶女的，我心裏好羨慕啊。我一聽兩萬就能結婚，就心動了。我也沒有那麼多錢，所以就問民間借貸了兩萬，錢給了媒婆，最後媒婆消失了，人才兩空。這三個就是來催債的。”老牛說道。

    這民間的借貸，大部分是高利貸，都是利滾利的，借了兩萬，利息一旦滾起來，可是比本金要高几倍的。

    “喂，小子。老牛是你什麼人，如果跟你沒關係就趕緊滾一邊去，什麼兩萬啊，那是本金，光是利息就不止兩萬了，現在已經滾到十萬了。不過我老闆看老牛可憐，就減半，現在只要五萬。不還的話老牛今天的手腳肯定是沒有了。”刀疤光頭一臉兇狠的說道。

    老牛一聽，絕望的說道：快走吧小仝，你也看見了，這錢我是沒法還了，他們想要我手腳就讓他們拿去吧，你牛叔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活膩了。這裏不關你事。只是想不到你對我還不錯，從來沒有人掛念過我，你是第一個來看我的。

    周小仝一聽，有點心酸。

    “五萬是吧，把卡號發給我。”周小仝對光頭刀疤說道。

    前再還錢，天經地義。這個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老牛欠了人家的錢，不還說不過去。

    “你要替他出頭，好，只要把錢還了，今後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刀疤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