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死亡競賽
本子上清清楚楚寫著五個姓氏“馬、楊、李、王、許。
而其中兩個姓氏已經被趙小桃畫了兩個叉號,而被畫叉號的形式,不是別的,而是已經遇害的“李玥婷、許瑩昕”
看到這一串姓氏,陳森大為吃驚,死亡的兩個人姓氏竟然跟這本日記上的姓氏恰好相符。
“陳叔,張隊連線。”就在這時,李根接通了張隊的視訊通話,並將平板電腦放在陳森的正前方。
只見張隊在那頭,臉色慌張,似乎查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陳探長,您可真是神人!”張隊一見到陳森,立刻崇拜起來,一副很佩服的模樣。
“死者,跟之前自殺的女孩是初中同學,並且是非常好的閨蜜。”張隊起初沒怎麼想過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絡,只是按照陳森的想法去查一下,卻沒想到不查不要緊,一查情況立刻變得有趣了,兩位遇害者竟然有這等關係。
果然如此,陳森聽到這裏,心裏更加確認這起案件不是普通的連環殺人案,而是有預謀有明確殺人目標的。
陳森深呼一口氣,將趙小桃的筆記本開啟,翻給張隊,一臉嚴肅道:“這上面除去李許兩個人,剩下的一個是馬,一個是王,一個是楊,這三個人我需要你們在一天時間之內找到他們。”陳森雖然還有些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質,但與其瞎猜,不如防患於未然。
“不是…陳探長,這給個姓氏…我…”影片那頭的張隊看到紙上寫著五個姓氏,並沒有名字,而陳探長又說要找到這三個人?這不是為難人嘛,這天底下那麼多姓馬楊王的,誰知道是那個人?
陳森本準備觀點影片想要與趙小桃,討論一翻,因為這個趙小桃天賦很高,而且是這起案件最知情的人,所以她的見解推測要有用的多。
可是事情那頭的張隊卻讓陳森腦門大,沒想到幾年沒來,這重案組的人腦子都生鏽了。
“張隊,我把你剛纔你調查的話再說一遍。”陳森很是無奈的問道。
張隊聽後,一臉正氣:“兩位死者在初中時是很好的朋友。”
“對啊,很好的朋友,也是同學,張隊去找吧!”陳森迫不及待的說完這句話,對於一個榆木疙瘩,陳森可不喜歡花費自己寶貴的時間。
“對啊,我怎麼沒想道!”張隊聽到陳森的提示,茅塞頓開,纔想起來剛纔的調查報告,原來陳探長已經給出答案,這幾人在初中也許是很好的朋友。
對於張隊,李根腦門疼,是警局裏最有威嚴的重案組,沒想到在這裏丟人丟大發了。
“有什麼新的情況,隨時彙報。”
“是的,陳探長!”
陳森關掉視訊通話,用右手揉了揉腦袋,這案件本以為是個小小的殺人案,卻沒想到竟然是個有預謀的連環殺人案。
難道說,我老了,必須要請那個小丑了嗎?陳森的內心有些累了,忽然想起那個曾經自己最憎恨的人,也是現在想要詔安的人。
只是陳森又想了想那可怕的面貌以及充滿魔鬼地獄的人,心有餘悸啊。
“陳探長,陳探長?”看到陳森閉著眼睛,趙小桃有些著急了,好多東西還沒說呢。
被趙小桃叫到,陳森立馬睜開疲憊的眼睛,連忙應到:“昂?什麼事?”
趙小桃見陳森轉過頭來,便急忙將筆記本上的第二頁翻了出來,拿給陳森看,陳森將目光投向趙小桃的筆記本上,只見筆記本上出現了死亡排序。
李是第一位,許是第二位,而第三位,也就是即將遇害的人是馬,而第四位第五位分別是“王楊”。
對於這個順序,陳森顯然有些吃驚,自己還未來得及思考兇手下一個目標是誰時,這個小女孩竟然已經推測出了大概。
“有什麼依據嘛?”雖然陳森很是驚訝,覺得趙小桃天賦驚人,但推測除了想象之外,也需要一定的依據。
趙小桃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雖然我猜不出兇手的下一步動作,但兇手要殺死的人我們基本可以掌控,如果沒有偏差,這五個人就是兇手的目標。”
陳森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說的不錯,並示意繼續往下說。
趙小桃將食指指導李字處:“兇手殺死的第一個人是李姓,而我根據死者筆記上出場人物來說,出場第一個人就是李玥婷,也就是筆記本的作者。”
“那麼出場人物第二個我記得好像是馬姓的。”趁熱雖然也這樣想過,但若是真的按照出場順序來斷定兇手的下手目標的話,那麼馬姓的應該時第二個纔對,而如今的狀況時許姓的,所以順序不成立。
陳森的話的確有道理,李根也是懷著疑問看向趙小桃,趙小桃似乎早就猜到了陳森會這麼說,一臉得意的說道:“許是第三個,馬是第二個,但許並沒有死啊。”
趙小桃起初為這件事也思考老半天,覺得行不通,但聽到剛纔的對話才發現一個細節,許姓的女孩並沒有死亡,只是墜樓。
“對啊!那個女學生並沒有死亡!”李根聽到這句話時,覺得非常有道理,女學生的確沒有死,只是墜樓而已。
陳森聽後,也是點了點頭,覺得趙小桃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雖然許姓的那個姑娘墜樓了,但不至於很快死去,那麼這麼說的話!
陳森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立刻驚慌起來:“不好,李隊快接通女孩接受救治的醫院。”陳森只覺得一股不詳的預感要來到。
李根被陳森的命令嚇了一跳,急忙撥著醫院的電話。
“喂,這裏是××人民醫院,請問?”
“請問就在剛纔,墜樓女子進入你們醫院對嘛?”陳森搶過電話,電話那頭是個聲音純色的女聲。
“我是警察局的,需要了解一下女學生的傷情。”陳森不多廢話,直接步入正題。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便繼續說道:“患者頭部墜落地面,腦部已經嚴重受損,而且脖子已經被摔斷,患者無法正常呼吸,身體胸部,內臟都已經出血,恐怕……”電話那頭的醫生說道最後,卻有些話說不出來了。
陳森心裏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樣,覺的悶得呼吸不上來。
“能撐得了多久?”陳顫抖的聲線,難以掩飾恐懼的內心。
電話那頭聽到陳森問的話,發出了一陣商討的聲音。
“陳探長,我們會盡力將病人救活,我們不會放棄每一條生命!”
“我問你們她撐得了多久,還有多久會死。”電話那頭的醫生雖然說的話很是動人,但陳森需要的不是這個答案,而是這個女學生還有多久會失去生命。
陳森的聲音有些暴怒,嚇得電話那頭的醫生半時說不出話來。
“兩天,最多兩天。”最終電話那頭的醫生,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醫生的話語裡陳森聽得出那種傷感,一個醫生救死扶傷,若是一條鮮活生命在自己的手裏,眼睜睜的看著她沒有了。
那種痛是最扎心的。
“若是最少呢?”陳森的心情在這這一刻也有些理解了,但爲了確保下一個受害人的安慰,陳森還是說出了這句苛刻的話來。
醫生的咬著牙,發出“咯呲”的聲響:“一天半,後天早上八九點左右,若是沒有奇蹟發生,只能……”電話那頭說到最後一句,便忍不住放下了電話。
“抱歉,但我必須得知道。”陳森的心情很複雜,彷彿這起案件跟當年小丑案件很像,想要拼命的救人,卻總是慢一步。
陳森掛掉電話之後,閉著眼睛,努力思考著。
如果說兇手策劃謀殺案件,有順序的話,那麼如果自己的話,為什麼會選擇先對三號目標下手,並且沒有直接殺死三號,而是讓三號緩死,再對二號動手?
這個疑問如同大海撈針,答案多的數不勝數,陳森的腦海裏浮出眾多答案,並一件又一件的刪除。
最終剩餘兩個結論,陳森睜開眼睛緩緩的看著趙小桃:“你說,他這麼做目的是什麼?”
趙小桃微微一笑:“跟你的女兒一樣,癖好。”
趙小桃的話像是一顆天雷,轟轟的爆炸起來,這句話陳森怎麼也沒想到,趙小桃會說出來,而且帶有一種嘲諷的味道。
“你什麼意思?”聽到這句話後,以袁落落的脾氣自然要興師問罪。
趙小桃連忙“呵呵”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有什麼依據?”陳森雖然很驚訝,但外表深沉的他,只是淡淡地問了這句話。
依據當然會有,趙小桃尷尬的笑了笑,看了看有點生氣的袁落落說道:“不好意思啊。”
袁落落本想回擊,但看到陳森的目光,掃過自己,便噘著嘴不在說什麼了。
趙小左右望了望,緩解了一下尷尬:“陳探長,你可否明白,心裏犯罪。”
心裏犯罪?陳森對這個詞語並不陌生,這是偵探歷史中非常罕見的一種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