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鬼府
慘淡地月光對映著夜晚,幽暗地陰林又一次開啟了,滿山遍野的精魄距離在此,跟著白無常去往往生殿,投胎過往下一世的恩恩怨怨……………
“幽靈死者夢橋過,彼岸花開又一年”暗沉的話語從耳旁想起,迷迷糊糊的有了幾絲意識,腦袋沉沉的,像是睡了好久,不曾醒來。
“孟婆沉湯今世忘,路旁鬼石刻三生。”垂死聲音再次想起,這令人悲傷的言語是何人在說?沉睡著的我不由得開始了思考,我這是在哪裏?孟婆?三生石?難道…
我睜開恍惚的眼睛,黏黏糊糊的視線慢慢開啟,不知是光太強了還是我很久未睜開眼的緣故,睜開的雙眼不停的閉合著,在多次嘗試,終於將眼睛睜開,然而眼前的景象更令我有些麻木了。
這是一個怪地方,月光皎潔,卻陰氣咄咄逼人,讓人感到寒冷,四處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有模模糊糊的槐樹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詭聲,抬頭望著四周,四處的石壁上卻刻著奇怪的文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感覺像一張紙輕飄飄的,這不由讓我思考起來:我這是在哪裏?我是誰?孟婆…又是什麼?
就在矛盾的自我心裏鬥爭時,身後便出現一群怪異的人,他們沒有表情,沒有心跳,只是呆呆的走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看什麼看呢?跟在後麵,去往輪迴池,每次都會有幾個掉隊的!害的老子還要扣工資。”我被身後的人嚇了一跳,他身穿著白色的褂衣,尖直的白色帽子,手裏還拿著一個鑼鼓,再往近看上面寫著“趕魂鑼”我便有些慌了…
難道我真的死了?可我是怎麼死的?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發什麼愣啊!趕緊走啊,就你這還想當厲鬼?把我無常白松當飯桶了?”眼前的這位白衣趕魂人說著我不明白的話,但我知道他一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是誰?能告訴我我是誰?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哪裏?”我得內心開始焦急起來,同時也告訴我,我要知道這所有的一切,我必須要知道!
那個人被我的突然問話鎮住了,隨後便譏諷般的笑了起來:“你是誰我怎麼知道,靈魂遊蕩不是死了就是臨時出竅,不過你既然來了這往生殿,想必也是死了之後有人超度了你,至於你是誰,我怎麼會知道?咦?應該沒見過孟婆啊……這死人也能失憶?”眼前這位稱自己為無常說著奇怪的話,但遺憾自己還是沒能得到答案。
白松苦想了一會不耐煩的催道:“既然已經死了,投胎就行了,哪裏來的那麼多事,跟著我走就好。”
我想了想也對,投胎就好了,想那麼多事幹什麼,我走到了人群,跟在最前方,挨着這位看似怕人卻時不時做些小孩子做的事情。
很快我跟著人群,應該是跟著他走到了一座橋邊,橋邊有一位低著頭的老人,我們剛到那人便沙啞的喊了起來:“幽靈死者夢橋過,除去怨氣靜三根。彼岸花開又一輪,往生路上不單行。”說著一位又一位走上了這座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每走過這座橋的人身上週圍的黑起便散去了,很快就剩我一人了,眼前的這位無常又要催我,我加快腳步朝這橋走去,本應該散去黑齊的我,站在橋上卻什麼反應也沒有,我有些不知所措,一旁的無常也一臉驚訝:“老鬼,這什麼情況?你這橋沒電了?還是出故障了?”
那位被無常叫的“老鬼”也是吃驚得看著我,隨後舞動的手,像是在施法,整座橋被一道藍光籠罩,隨後便消失了,老鬼睜開眼看了看無變化的我更吃驚了:“沒什麼問題啊,老白你是不是把他從裡面帶出來故意戲弄我的吧?”
白松貌似有點小生氣:“我有病啊,把裡面人帶出來,要是跑出去弄丟了,閻王不拍死我。”
那位老鬼疑惑的搖了搖頭,便朝我走來,看了看我問道:“你之前來過這裏嗎?”
“沒有,我從沒來過這裏。”我有點慌了,因為種種跡象表明這沒那麼簡單。
“那奇了怪了,我在這裏幾千年也沒見過這啊…你性誰名誰?怎麼死的?”這位老鬼問了我自己都想知道的問題,我只能讓他失望了。
那位無常走了過來嚴肅的說道:“他什麼也不知道,我見到他,他就一直問這個,我以為是他忘了,誰知道這麼個情況。”
“算了,沒什麼怨氣也不見得什麼壞事,帶他去孟婆那裏吧。”老鬼查不出什麼原因只能這麼辦了,因為這一天就有上萬的靈魂,怎麼可能處理這些瑣事。
我跟著這位無常走著,他似乎對我也有了一絲注視,不時的看了看我,讓我有些不適應,很快到了靈魄最多的地方,在最顯眼的地方有位老婆婆在那裏盛著一碗又一碗的湯,這時耳邊又響起那瘮人的叫喊聲:“孟婆沉湯忘今世,路旁鬼石刻三生。”說著,一位靈魄接過一碗湯人們口中喝了下去,隨著路旁的石頭上顯現出來眾多的文字,像是人的一生全在其中。我走了過去,因為這是我知道我是誰,我一切的一切,那位無常注意到我的舉動,便跟著我,也許我之前的一切怪異讓他有了一絲疑問。
“來,忘記過去,好好的活下一世。”我走到這位人人口中的孟婆,沒想到這孟婆如老奶奶一樣慈祥,並沒有靈魄所說的恐怖。
我拿起一碗綠色的湯,我內心有些緊張,看著身旁的的石頭,自己所忘的一切了,我沒有猶豫了一口將這孟婆湯喝下,我想象著各種奇怪的感受,痛苦?還是迷茫?遺忘?還是空白?
現實讓我從想像中醒來,對,沒錯!什麼也沒有發生,自己就像白紙一樣,不曾有所變化。轉頭看看孟婆以及無常,想問問自己的前生今世,映入眼簾的確是兩張驚愕面孔。
“三生石空白的!怎麼會是空白的?”孟婆拄著骷髏頭柺杖看著潔白的三生石,不禁的發出不相信話語。
白松貌似有些不相信的問了句:“孟婆,這三生石不會失效了吧?”
孟婆轉過身來嚴肅的看著白松:“白無常,我孟婆這麼多年,見過生生死死各種怪象,可三生石失效,幾百年,甚至幾萬年,有誰見過三生石會失效?”
“這……孟婆,剛纔奈何橋老鬼那裏也發生怪象,這個魂魄過橋沒有怨氣!”白松有這才發現這真的不太對勁,如果說奈何橋是個意外,那麼三生石怎麼說得通?
我被這三生石的反應驚住了,我到底是誰,從何來?去何處?為什麼我得三生石會是空白的?誰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婆皺了皺眉艱難的說出了那句不想說的話:“要不,去找閻王大人吧!”無常白松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只能這樣了!”
就在兩人準備帶著我離開時,一股冷風不懷好意的從我身旁吹過,我知道麻煩來了。
“靈魄而已,用的著跟閻王說嗎?直接將它靈魂滅掉不就好了!”
一位跟白無常著裝一樣的男子出現在我的身旁,不同的是白松一身白衣,而他卻是一身給衣。
無常白松有點焦急的上前攔住這位不速之客:“黑治,我們是陰差,是送魂人,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偷魂人!雖然我們有弒魂的權利,但那隻對惡靈!”無常白松句句深情在理,孟婆也忍不住開了口:“黑無常,我們沒有權利做這樣的事情,希望你能按照規矩辦事!”黑無常聽了他們兩位所說的話,似乎沒有想要對我做什麼的意願,收起左手冷冷道:“孟婆,老白,靈魂本就是惡靈的創造者,你們這樣會後悔的!”說完這位讓我第一眼看到就很不喜歡的人,便離開了這往生殿。
白松嘆了口氣,不在說什麼,轉頭看向我便緩和的說道:“你不用害怕,他就是我的哥哥黑無常黑治,心是好的,只不過就是太討厭惡靈了!”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因為現在的我只關心我究竟是誰?
孟婆開啟往生門施法,將門封住,怕辦事期間有靈魂偷跑,去禍害凡人。
經過一翻勞作,終於我被帶走,接見地獄之主。
很快來到了空曠的大殿上,我有些慌了,為何傳說中的閻王會在這種死寂的大殿之內?更明確的說這種地方怎麼會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孟婆左手一揮,一面黑色的鏡子便呈現了出來,那位白無常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對著鏡子說著什麼,不一會便驚嚇般的退了一步,隨後便朝鏡子恭敬的說了句話,便對孟婆回覆著。
“孟婆,這等怪事竟然會在這時候出現,真是奇怪!”無常皺著眉,神情也表示著對我一無所知。
孟婆搖了搖頭轉身朝我走開,先著說著:“孩子,你可以走了!”
雖然我知道我還是個迷,但這句話讓我頗為驚訝,我是個靈魂,難道這陰間不管這個靈魄我?
“孩子,我知道你很疑惑,到我們更疑惑,閻王雖然離開很久不曾回來,但他的揶揄夫人告訴我們,你不屬於陰界管轄,所以你可以離去!”孟婆說完,我腦子轟轟直響,我不屬於陰界…那我靈魂怎麼回事?
“無常,我不是靈魂嗎?為何不屬於你們管轄?”我知道問是沒有什麼結果的,但出於憤怒的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宣洩我的憤怒。
他也有些難為情:“對不起,是的確是魂魄的樣子,但我們幫不了你…”
就在我要說什麼時,陰鐘響了
“陰陽刻鐘門聲響,魂魄往生無一剩,陰門一刻即關起……”
這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孟婆有開了口:“離去吧,呆在這裏沒什麼收穫的,不如去人間看看,說不定就找到答案了!”
我沒有計劃,沒有一切辦法,不過這位孟婆說得對,待在這裏不是什麼好的辦法,或許到了世間,真能找到什麼答案了呢!
“那麼,我就離去了,無常?我可不太喜歡這個名字!”也許是沒話可說,說了句玩笑話便向陰門關閉的地方走去。
“小兄弟,這是無常吊墜,世間可不怎麼太平,雖然你不受惡鬼牽制,但總有用處!”白無常遞給我一個白色的骨頭吊墜,說實話可真不怎麼好看,但那句話說的挺符合我意,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謝謝!”
他們點了點頭,我便樹葉一樣飛速的朝陰門飛去……………
原來這就是他們所說的人間?黑乎乎的什麼也沒有,就在我納悶時,很遠的一處亮了起來!雖然很遠,但我感覺得到這一束光跟我很親熱,我很想要靠近他。
我駕馭著靈魄向遠方的那一束光飛去,我心中像走向忘夫橋那樣忐忑不安,我到底是什麼?從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