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虛幻的聲音，再次在方寒的識海之中升起。

    “前所未有的好。”方寒連忙道，同時心中大喜，眼前之人直接問他感覺如何，也就是沒有拒絕自己拜師，這就是機會，他抓住了。

    “如今你的資質即便在上界也是頂尖的存在，只要努力修煉註定成為人上人。”那聲音再次響起，說著又沉默了下去。

    “徒兒定然好好修煉，不辜負師傅的栽培。”方寒道，眼中不斷觀察著白衣人的情況，雖然只是短短時間，但白衣人給他的感覺，卻讓他前所未有的暖。

    “不用看了，真靈潰散，若無機緣，命不久矣！”

    “什麼！”方寒一驚，慌忙道。

    “不要一驚一乍，你先回去吧，明日過來，我傳你修煉功法，至於你的變化若有人問起直接帶過來即可！”

    “這，師傅，您？”方寒聞言心中先是一喜，隨後露出猶豫之色。

    在他想來，方纔自己的師傅已經說了命不久矣，那他若是帶人來，豈不是在害他的師傅？眼下自然有些猶豫。

    “放心吧，若為師願意整個玄黃大世界都不夠為師一巴掌，而且接下來有你機緣，你儘管帶人過來就行。”

    “是，師傅！”方寒當即回到，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玄黃大世界不夠他師父一巴掌，還有方纔自己的師傅好像說自己現在的資質就算在上界也算是頂尖，難道師傅是仙人？

    念及於此，方寒前所未有的暢快，朝著白衣人一拜，方寒大步離去。

    ……

    方寒離去沒多久，那原本一直躺在地上的白衣人，忽然睜開了眼，眼中星河流轉，時空變遷，隨後化作悠遠深邃，以及一絲哀傷。

    “水兒……”

    此人正是從長生不死世界離開的李念，他於混沌之中吞噬了紫霄宮，又一兩大超脫者為引，準備使魔城晉升爲大道之器。

    眼看就剩下最後一步，卻是因為李水兒，魔自毀了魔城，導致自身真靈破碎。

    從而回想起了過往的種種，也知道了他並不是什麼天選之人，也不是什麼被系統看重的幸運兒。

    那所謂代練系統，所為的系統之靈，都是他自己的真靈，而他已經輪迴了九世，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不成功唯有真靈潰散，永不超生。

    可沒想到，離成功還遠，他就已經“敗了”。

    “水兒，等著爹爹！”

    眼睛一閉，虛空寂靜，一點點翠綠的熒光自身體深處浮現，龍淵大河浪濤席捲，山脈大地一條條生命在消逝。

    翌日天色剛亮。

    後山之中便是來了十數人，為首的是一個女子，高高在上如九天仙子，是一個冰山女神，在他的身後一男一女，女的身穿錦衣綢緞，男的一副下人打扮。

    “方寒，你好大的狗膽！”大地荒蕪，寸草不生，龍淵大河更是死氣沉沉。

    “不對，這裏怎麼一夜之間成了這般相貌？”為首的女子道，臉色有些凝重，隨之看向方寒。

    見此，方寒也是心中一顫，但想起李念的話，他頓時有了底氣：“大小姐，二小姐，我並沒有欺騙你們。”

    “哼，那你說的你師傅人呢？”方家二小姐方輕微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