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屍體不見了
桂花合上嘴,濟世這才暗鬆了一口氣,“我也看不出所以然來,符紙拿回去貼身佩戴,村長,這是你的。”
村長上前接過符紙,看了看符紙,抬頭對濟世說:“就這兩張符,能管用嗎?”
“村長,放心好了,我師傅親自畫的,非常厲害的。”
村長看了曲茗一眼,半信半疑的將符放進衣袋,轉而問濟世說:“那這接下來咋辦呀?”
濟世說:“我師叔已經說了,明天出殯,全村人一起去,一切等將老人下葬之後再說。”
“哦,這樣啊,誒,對了,咋不見冪師傅?”
曲茗說:“師傅他畫符消耗了一些體力,在房間裡休息,你們拿著符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奧,那行,有甚事你們去家裏喊我。”
一直待村長一家離開,濟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長呼了一口氣說:“可算走了,都快薰死我了!”
一旁曲茗聞言好笑,“活該,我師傅都沒看出問題,你還要逞強,臭死你也活該。”
濟世嘆了口氣,沒有力氣再跟曲茗拌嘴,現在已經是半夜兩點,再有三個小時天就該亮了,二人合力將法器收拾了一下,趁著天沒亮,躺地上的木板上便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都沒做夢,一睜眼天已經大亮。
冪毛羽深吸了一口氣,見二毛和荷茜茜還躺著,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地,感覺體內真氣恢復的差不多了,不禁為這乾坤一炁感到驚奇,昨天晚上他畫完符,感覺自己頭暈眼花,連走路都需要曲茗攙扶著,這一覺醒來,虧空的真氣居然完全恢復了,這若是給別人,少說也需要兩三天才行。
開啟門,陽光有些刺眼,冪毛羽感受了一下陽光,正要邁步出門,卻發現門口一左一右躺著兩個人,這倆人,睡的正香,尤其是曲茗,昨天下午蹲馬步,晚上又跟著送行,夜裏又熬到半夜才睡,現在正睡得打呼嚕了呢。
微微一笑,冪毛羽沒有驚醒他們,緩緩走到了靈棚前,正打算來上一株香,卻發現棺材蓋竟然開啟了。
冪毛羽急忙上前檢視,卻發現棺材空蕩蕩的,老人的屍體不見了,只留下一張黃符。
冪毛羽拿起黃符一看,臉色鉅變,這正是他親手畫的降妖符。
“濟世,曲茗!你們倆給我起來!”
冪毛羽一聲怒吼,將睡夢中的二人瞬間驚醒,濟世睜眼一看是冪毛羽,鬆了一口氣說:“小師叔,怎麼了?”
冪毛羽沒且說話,就聽見曲茗喊道:“哎呦,嘶,我這腿抬不起來了。”
一個從來不運動的人,突然蹲一個半點兒的馬步,能抬得起來纔怪。
“怎麼了?你們看看這空棺材,老人的屍體呢?為什麼棺材裏會放著降妖符,你們倆就睡在這兒,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了?”
“什麼?老人屍體不見了?”濟世驚起,跑到棺材邊一看,轉頭不可思議的說:“小師叔,這,怎麼會這樣?”
原本心情大好的冪毛羽,現在一張臉比碳還黑,心情差到了極點。
“你還躺著幹什麼?等我扶你起來嗎?”冪毛羽沒好氣道。
曲茗也不想的,無奈,只能忍著疼,慢慢爬了起來。
只聞冪毛羽咬牙切齒道:“趁著我們的休息把屍體偷走了不說,還刻意留下一張降妖符來羞辱我們,真是太目中無人了!”
曲茗走到了濟世身後,看著冪毛羽發火的樣子,不敢再觸那個黴頭。
“小師叔,屍體已經廢了,就算偷了也沒用了纔對。”
“正是如此,我才生氣!”冪毛羽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震動了幾下,彷彿馬上就要散架似的,“他也明知屍體沒用了,卻任然把屍體偷走了,還留下這張爲了防禦他特意畫的符紙,他就是在嘲諷我們無能!真是可惡!”
啪的一聲,冪毛羽一掌拍在桌子上,本就單薄的桌子,經受兩次打擊,嘩啦一聲便散架了,桌上的貢品和香爐掉在地上。
看著冪毛羽,二人一同嚥了咽口水,濟世小心翼翼地說:“小師叔,對方故意挑釁,就是想讓我們動怒,亂了分寸,其實,老人屍首已經無用,丟不丟也沒關係了,但是對方想到用這種方法激怒我們,說明他已經準備正面跟我們交手了。”
“正面交鋒?哼!”冪毛羽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他還沒那個膽量!”
“何以見得呢?”濟世問道。
“如果他敢正面交鋒,就不會做這種偷屍的事,激怒我們,說明他害怕我們,他把降妖符放在棺材裏,看似是喧囂,實際上也說明了他的忌憚!”冪毛羽雖然生氣,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緊緊的握著拳頭說:“既然想玩兒,那就看看誰的手腕硬!”
冪毛羽話語中流露出了厲氣,轉而對濟世說:“濟世,昨夜有沒有發現奇怪的人?”
濟世回答道:“除了村長家的那兩個人以外沒有異常。”
“二娃子和桂花那也不叫異常吧?”曲茗插話道。
冪毛羽一個眼神過去說:“那你說,什麼叫異常?”
“這……”曲茗自知又多嘴了,低下了頭。
“小師叔,其實曲茗說的也沒錯,他倆的確沒有大問題。”
冪毛羽哼了一聲說:“沒問題?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這張降妖符上有村長媳婦兒身上特有氣息?”
“什麼?”濟世大驚道:“小師叔,這……”
“別這那的!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倆,降妖符被我做過手腳,我請你們師爺結煞,就是爲了查探村民,只要有人身懷邪氣,符紙就會散發紅光。那個背地裏的人肯定有掩藏氣息的辦法,所以平時根本不可能被察覺,但是我不相信他能一直掩藏氣息,一旦他洩露氣息,符紙出現異常,一定會讓那人感到不安,就會想辦法處理掉符紙,而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送到這裏!”
“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她把符紙送過來,那她不就沒有符紙了嗎?那萬一我們查探的話,她沒有符紙,不是更容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