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衣女子
冥毛羽上前撿起掉在地上的碎玉彈掉上面不存在的灰塵:"差點忘了這東西,幸好不怕雷劈。"
毀完屍滅跡後冥毛羽就回了家,離開廖家之前未免再不小心被改成煞氣陣,他還特意把那些個聚靈陣都給拆了。
冥毛羽一開始以為長生門會繼續派人來糾纏他,但是等了三天都沒有任何動靜,他以為廖家的這件事就此結束了的時候,卻發現周圍多了很多監視的人。那些連人都算不上根本沒有神智的殭屍靈力非常低下,頂多就算是比較煩人的蒼蠅,冥毛羽殺起他們來不要太簡單,但是在後麵操縱這些殭屍的修士也毫無顧忌,時常騷擾冥毛羽班上的同學,有幾次要不是冥毛羽出現的及時差點鬧出了人命。
再這樣下去肯定會沾上因果,冥毛羽沒辦法,不得不留了個操縱殭屍的活口,逼他帶自己去見派他們來的人。
冥毛羽一直覺得長生門的人都和殭屍一樣,喜歡住在那種陰暗潮溼像棺材或者墳墓的地方,所以當他被帶到一套帶庭院頗有些古香古色的別墅內的時候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年頭連不人不鬼的殭屍都開始附庸風雅了麼,死人就要有死人的自覺,臭水溝裡的老鼠就算是住到了仙界瓊樓裡也改不掉一身的腥騷味!”
“你——”別墅內其他長生門的人衝上來想教訓男主:“都退下!”
從別墅二樓走下一個穿著黑色貼身衣服的英武女子,出聲喝退了那些想要出手的修士。冥毛羽正猜測她是不是就是長生門高層的時候,從樓上又下來了一個人。來人一身白紗,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特別是眼睛在面紗後面還綁了一層帶子,以至於冥毛羽總有一種她會踩空從樓上滾下來的感覺。
“你就是顧四的兒子?”冥毛羽一直覺得小說裡面老用空靈來形容人的聲音聽起來肯定很奇怪,就像是在廁所裡面不停的說話一樣,但如今他承認這真的是看人的,白衣女子的氣質空靈的嗓音不但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反而會讓人覺得本就該如此。
“你認得母親?”冥毛羽頓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顧四叫的是他母親。
冥毛羽母親如果活到現在少說也有四五百歲了,白衣女子面紗之下的容貌最多不過二八少女的模樣,如果兩人是舊識,冥毛羽不由的有些後悔自己貿然獨自跑過來了。雖說修士的壽命比普通人要長很多,也可以後期用法力改變自身的樣貌,但是冥毛羽感受的出來白衣女子並沒有改變過容貌,也就是說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是金丹級修士了,這麼多年過去那她現在的法力根本不是冥毛羽能夠想象的。
"算是舊識。"白衣女子從樓上下來,除了黑衣女其他人都識相的退了出去。
令冪毛羽驚訝的是白衣女子竟然不是殭屍,而且身上的靈力純正度比正道一些大能還要濃,至少說明她修習的是正道的法術,並且道心非常穩固,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和長生門的人在一起,甚至地位還不低:"碎玉給你們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長生門交出殺死我母親的兇手還有告訴我關於母親的所有事情。"
"你母親的事情我不記得了。"白衣女子語氣淡淡,對於冪毛羽手裏的碎玉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修士的記憶和普通人不一樣,只要本人願意,就算是母體裡面的記憶都能夠想得一清二楚,所以冪毛羽覺得白衣女子不過是在敷衍自己:“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黑衣女子攔下了想要離開的冪毛羽,兩人之間的靈力場已經短兵相接了一次,就在下一秒戰鬥就可能發生,然而白衣女子僅僅是輕輕揮手發出的靈力,瞬間就讓兩人凝聚起來的靈力都散了開來:“阿龍,回來。”
雖然早知道白衣女子靈力高強,但是能夠如此輕而易舉打散兩個四級天師靈力場的,最少也要到八級天師,冪毛羽猜測白衣女子實力甚至有可能是到達了元嬰期的九級天師。
“碎玉留在你身上並沒有其他用處,你可和我合作,一同開啟謫靈寶址。我允諾可許你先選三樣,不論等級。”白衣女子手指微微一動,冪毛羽手腕命門上立刻多了一條鏈子,然而還沒等冪毛羽做出反抗,鏈子就已經消失在他體內。
冪毛羽馬上檢查自身,發現雖然丹田和經脈靈力都沒有問題,但卻沒有辦法呼叫靈力施展法術,如此他除了合作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索性走到一旁的沙發慵懶的坐下:“所謂的謫靈寶址是什麼地方,能讓你們看上的莫不是那個殭屍的老墳吧,我對沾了屍臭的玩意就算是仙器我也嫌髒呢!而且,你們當我是傻子不成?想要碎玉只你一個人就可以拿走,何必大費周章的帶我一起去分寶物,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
“這就由我來解釋吧!”從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紫色襯衫的騷包年輕男子,雌雄莫辨的精緻五官配上過於蒼白的臉色意外的充滿了病態的美感,像是小說裡面描述的吸血鬼一般。
冪毛羽看不出來人的深淺,但是全身毛孔不受控制的張開,隨著男子的靠近全身肌肉應激反應的緊繃,這些來自身體最真實的條件反射非常直白的告訴他,這個從進來就一直笑意盈盈的男子非常的危險:“你又是哪位?”
“在下藍斯木,新長生門十二門門主之一,梓月姑娘、阿龍姑娘還有冪毛羽修士,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不如我們移步餐廳邊吃邊談?”藍斯木摘下帽子行了個非常紳士的見面禮,語氣卻不容幾人拒絕。
冪毛羽此時倒真想看看這些人到底玩的什麼把戲,跟著藍斯木到別墅餐廳,坐得下上百人的方形餐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菜餚,但是冪毛羽卻沒有半點胃口,因為這些菜餚散發著肉眼可見的屍氣,他有些嘲諷的衝着藍斯木勾了勾嘴角:“這難道就是貴門派的手段,連個新花樣都懶得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