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冪毛羽，你送心妍上飛機沒有？她也是，年紀不小了，要走不提前說一聲。”

    “沒準是故意的呢。”

    “什麼？”

    “沒什麼，我叫你不要一直忙工作，記得好好休息。我現在剛送走心妍，準備回去了。”

    “好，你路上小心。”

    冪毛羽心裏莫名鬆了口氣。

    要是讓王可琴知道冪毛羽跟小姨子有理不清的關係，不得抄起40米大刀斬了他不可。

    這時，一輛邁巴赫停在了冪毛羽面前，司機忙下車幫他拉開車門，恭敬道：“蘇先生，請。”

    冪毛羽點點頭，彎身坐進了後座。

    “人都到齊沒有？”

    他耳朵微動，扭頭看向站在路邊的女子。

    女子身穿一襲風衣，身段娉婷，臉上戴著一幅墨鏡，看不清表情，身後跟著兩名四處張望的外籍保鏢。

    冪毛羽沒多在意，抽出車上準備好的雜誌看了起來...

    “老闆，你要的人都差不多到齊了。”

    “您放心，這次的訊息保證準確，一定能找到老闆您要的東西。”

    師樂怡聞言輕哼一聲說：“保證？你告訴我你在聯城呆了多久！”

    “實在抱歉老闆，不是我找理由，主要是您提供的訊息跳過模糊，範圍涉及很廣，我們纔會浪費那麼多時間。”

    “如果不是這次剛好有個女警察跑了進去，觸發了機關，我們起碼還要一年半載的時間找到大概位置。”

    師樂怡墨鏡下的眼睛泛冷。

    如果這裏是香江，那群僱傭兵敢磨洋工，她早就下令拖出去殺了以儆效尤。

    “封鎖羅田鎮，在那邊等我。”

    師樂怡說完不等對方回話便結束通話了電話，緊了緊風衣，看了一眼周圍，彎身進了剛到的接送車。

    “我以為你來還得有一段時間，正好乏累就去泡了下溫泉，先生要是介意，我可以去吹乾頭髮。”

    佟莉笑道，“況且以先生的能力，什麼漂亮的女人找不到，怎麼會看上我這個老女人。”

    “人美茶更美，你這個年紀有其他年紀沒有的特殊韻味。”

    聽著冪毛羽赤果卻不輕浮的讚美，佟莉心裏有一絲的觸動，畢竟她的身份註定身邊缺少敢說這些話的男性。

    “先生好茶嗎？”

    佟莉衝出一杯茶，兩指端起輕放在冪毛羽面前。

    “略懂。”

    冪毛羽端起茶杯吹了一下表麵熱氣，放在鼻間下嗅了嗅，抿了口細細在口腔內流轉，品嚐箇中韻味。

    佟莉見狀來了興趣，問道：“不知先生能不能喝的出這是哪種茶？我喝了十幾年的茶，當時購入這種茶的時候愣是沒有分辨出來。”

    “葉端扭曲、色澤鐵青卻帶點油潤，有明顯的巖骨花香，沒猜錯的話是產於武夷山的武夷巖茶。”

    冪毛羽緩緩轉動茶杯杯沿，說道，“口感清香，後勁回甘，剛好是最好喝的五年，不陳不新，對海拔和氣候，還有土壤的要求相對嚴苛。”

    “土壤至少是上者生爛石，中者生礫壤，下者生黃土的黃金土壤，海拔在663米，雨量充沛，一年都未必能產得出一斤，佟老闆看來費了不少功夫。”

    佟莉沒料到冪毛羽這麼懂茶，句句屬實。

    “先生果然厲害，說的八九不離十，當時茶農不願意賣，我出萬元一斤買了下來。”

    冪毛羽搖頭一笑。

    千金難買喜好，這句話不假。

    佟莉手裏這款茶過一年半載起碼砍價一半，萬元一斤多半是茶農不老實。

    不過有錢人一瓶紅酒幾十上百萬，萬元一斤想想也就跟買根棒棒糖差不多。

    “茶可要涼了。”冪毛羽淡道。

    佟莉臉色一正，真誠道：“我這次專門過來，一是不想手下跟你的摩擦影響我們的關係，二是想請你出手幫我煉製一款法器...”

    “看來佟老闆調查過我。”

    “先生你不也一樣，合作要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

    冪毛羽不可置否。

    他知道佟莉意有所指地網，不過他在地網的身份除非不得不說，否則不能輕易洩露。

    見光死這個道理，他不會不知道。

    “看來這次要讓你白跑一趟了，我不會幫你煉製法器。”冪毛羽拒絕道。

    他出手沒那麼廉價，誰來都能叫的動。

    “先生，我是帶著一百二十分的誠意過來，不怕跟你說，我是京都佟家的人。”佟莉色變道，“你要求的酬勞即使我支付不起，佟家也會全力湊齊！”

    “不煉。”冪毛羽不為所動，好奇道，“佟家在京都的影響力不小，什麼法器弄不到？”

    “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爺爺病魔纏身，中南海神醫都說無藥可治，我想求得一法器讓他走的舒服一些。”佟莉如實道，“前些年我不是沒求過法器，但效果微乎及微。”

    “茶涼了。”

    冪毛羽起身準備離開。

    天子腳下，水比其他地方要渾要深。

    佟莉的爺爺誰知道是什麼情況，簡單或複雜冪毛羽都不想插一腳進去。

    因為腳伸進去，想抽出來就難上加難了。

    佟莉眼神一黯，心裏理解冪毛羽沒有非得幫她的義務，當下唯有另尋他法...

    “叮叮叮！”

    冪毛羽從兜裡掏出手機，低頭一看，來電人赫然是多日沒聯絡的曹若溪。

    出差的曹若溪前段時間一直在跟冪毛羽保持聯繫，但在最近這陣子那廝跟失蹤似的音訊全無。

    冪毛羽猜測曹若溪多半在執行機密任務，斷絕了跟外界的一切聯絡是常規操作，他當時也就沒在意。

    “你任務完成了...”

    冪毛羽臉色一變，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話筒裡的聲音。

    那邊環境嘈雜，呼嘯的風聲和沙沙滾落的石頭沙礫，手機跟受到訊號干擾樣聽不清楚。

    “嗯！”

    這時，冪毛羽清晰聽見雜音中曹若溪悶哼了一聲。

    “蘇...蘇...”

    “嘭！”

    曹若溪極其想要說話，但類似一顆巨石砸落的巨響之後，電話戛然而止...

    冪毛羽垂下手，眼神快速在閃爍。

    顯然。

    曹若溪此時正置身在一處隨時會喪命的地方，現在是生是死誰都不知道。

    “我可以幫你煉製你想要的法器...”

    佟莉麵露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