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燈光美
陳雅雅颳了刮荷茜茜的鼻子笑著說道:“好吧,去吧。”
荷茜茜飛也似的走到冪毛羽跟前。
冪毛羽略微歉意的說道:“阿姨,我們走了。”
看著冪毛羽和女兒的離去,陳雅雅卻不能平靜,因為剛纔聽冪毛羽的話,觸動了她多年以來的心絃。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在五六歲的時候,在山洪暴發之時遇難的,如今再看冪毛羽,眉宇之間卻越發的與自己年輕的時候相似。但是當年那場洪水,兒子幾乎是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的。
“不,不,這怎麼可能?浩楠早就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葬身於山洪之中,老天即使憐憫也不可能憐憫到這種程度?再說天下的類似的孤兒何其之多?定是自己多想了。”
陳雅雅用理智克服對冪毛羽身世的猜疑,但是母子連心,卻讓她不得不更加思念起兒子來。
“假如毛羽是我的兒子,那我就是賠了整個家族事業也不足以彌補二十年來對兒子的過失。”
想著想著陳雅雅眼淚止不住嘩嘩流下。
“夫人,你怎麼了?”家裏的保姆劉媽問道。
陳雅雅擦了擦眼淚:“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往事,你將客廳整理一下,我回房休息去了。”
“好的,夫人,您的年紀也大了,好些事情不要太過傷感,老天會眷顧您這樣的慈善之家的。”
“謝謝你啊,但願能承你金言。”陳雅雅站起身來,離開了客廳回房去了。
兩人開著車回到住處,將車停好後,手挽著手,一起走街逛市。
蒲城之美,除了標誌性的現代化建築和有條不紊、錯亂有致的交通幹道之外,還有一個代表性的便是蒲城的夜景。蒲城又稱燈城,也就是說,蒲城的燈光特別的美。
站在西山之巔,放眼望去,只見一道道銀蛇將大街小巷、將橋樑幹道、將公園廣場串珠連帶,與蒲城之河形成了光和影的和諧美景。
兩人時而在西山,時而到了文化廣場,遍賞城市美景。他們流連忘還,只盼時間慢慢的流逝,不想那麼快的進入到夢鄉之中。
“毛羽,我媽問你當年之事,你為什麼不說出來?難道跟我也不說嗎?”
不知怎得?冪毛羽就是不想提那傷心往事,只說道:“這事說來話長,我會對你說的。現在也晚了,回去之後慢慢跟你說吧。”
“好,我們回去。”
兩人徒步而回,卻走得累了,結果回去之後,沖洗了一下,倒頭便睡。冪毛羽當年之事還是塵封著。
“玫瑰,這些天你的成果不好啊。”
“大少爺,他們確實感情很好,很難將他們分開。”玫瑰低著頭怯懦地說道。
“是嗎?任何東西都有破綻的,我真的用心了嗎?”
“我真的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關尚斌冷冷道:“是嗎?你真的用心了嗎?告訴你,投入了感情,會迷失本性的,別忘了我家的老太爺還在等著你伺候呢?”
伺候,玫瑰當然知道指的是什麼意思?所以玫瑰別看她平日裏將一些公子哥們玩弄於鼓掌之中,實際上她這個人也是個可悲之人。
六年前,她的父母雙亡,一個人被迫流亡於社會上闖蕩。孤身一人,無依無靠,是關家接濟了她,面對恩人她實在感激不盡,但卻不知進了關家卻是進了地獄。關家利用她的無知,從事一些非法活動的接頭人。
為此,她受矇蔽,替關家背了黑鍋,被抓進監獄,卻又是被管家贖出。關家以此作為要挾,逼得玫瑰必須聽從他家的話,不然再次將她送進監獄。無奈之下,她爲了自保只能委屈自己,寄予關家屋簷之下。
關家老太爺看中玫瑰的姿色,玫瑰又豈能就範?她只得搬離關家,從此出入淪為風塵女子。關家對於玫瑰的出走,大為震怒,派人四處查詢玫瑰的下落。玫瑰也只得躲著關家之人的追尋,直到最近再次被關尚斌發現,於是被關尚斌派來對付冪毛羽和荷茜茜。
所以玫瑰心裏存在著不幹,她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伺候一個糟老頭子,如何甘心?但是自己又是個弱女子,又有誰可以幫她?所以關尚斌一提到老太爺,她心中便像懸了一把劍。
“我知道了。”
關尚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憑你一個人我實在有些信不過,走吧帶你去見一個人。”
玫瑰滿臉狐疑的跟著關尚斌去見一個人。
大約十來分鐘。在一家賓館的一個房間,門一開啟。
裡面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玫瑰的眼前。
“毛羽哥哥。”玫瑰有些呆滯的看著那人。
關尚斌冷冷地說道:“還說與冪毛羽沒有私情?玫瑰,你不要忘了此行的任務。”
“這……”
玫瑰有些疑惑,自己被關尚斌這麼說,毫不奇怪,可毛羽哥怎麼也無動於衷?按理來說,他的性格不至於這樣。
“對了,半小時前還在街口看見他和荷茜茜在一起,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跑到這兒來了?”
可接下來的一幕更令玫瑰不可思議。
坐在沙發上的冪毛羽竟然對著關尚斌說道:“關總,這位是?”
關尚斌笑著說道:“梁袁,你怎麼就不繼續裝下去呢?”
玫瑰就好像見到了外星人一般,看著這人。、
“難道不是毛羽哥?可是外貌和聲音幾乎無法分辨出來,關尚斌又怎麼叫他梁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樣?這個聽命於我的冪毛羽如何?”關尚斌將玫瑰拉到一個角落輕聲問道。
“他,他真的不是冪毛羽?這怎麼可能?”在玫瑰看來,的確物有相似鳥有同音,可也不可能以假亂真到這樣的地步?
關尚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哈哈大笑起來。可想而知這個冪毛羽定是出自於他的手筆。
玫瑰明白了,這個人果然是假的,她再細想一下,也理解了,關尚斌就是一個化妝師的出身,這個假的冪毛羽定是出自他的策劃。
“太不可思議了,關總,我真的不敢相信您是怎麼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