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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結仇

    “你是何人?”侯磊居高臨下的盯著被重兵圍在中、央,卻依舊沒有顯露一絲懼色的張平,嗤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問道。

    “這位大人,我家少、”

    “啪!”

    “是誰的褲襠沒有縫,漏出你這麼個東西來!這麼你看起來很不服氣?老子告訴你,就算老子現在崩了你,只要把你歸到那幫與作死鬼身上,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所以趁著老子心情好,你最好收起你那副表情,不然不要怪老子的火槍不長眼,哼!”

    趙三看見侯磊,用那麼一副表情對待張平,他就立馬站了出來,想要搶在張平把這件事情擔下來,告訴侯磊張平的身份,他相信,在知道張平的背景之後,這侯磊就絕對不會再像這般無禮,可是讓趙三沒有想到的是,那侯磊還沒有說話,那一直站在侯磊身邊的親兵卻突然上前,狠狠地給了趙三一個耳光子,並且還不止於此,他接下來那刻薄的謾罵,更像是拿著一把利刃在趙三身上剜肉一樣。

    趙三聽見這名丘八的威脅,他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不過就在他戰戰兢兢的,幾乎要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的趙三一把拽住,而且在趙三聽見這名拽住他的人,說出的話語之後,那心中的恐懼頓時一掃而空。

    “這位大人,如此驕縱的下屬,不知按大清律法,該作何處理!”

    “少爺,”

    “委屈了!”

    “少爺,”

    張平說完話之後,趙三立馬轉過身子,對這張平行了一禮,然後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看到趙三現在這個樣子,張平差點小出聲,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拍拍了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便抬起頭直直的盯著侯磊,等待著他的回答。

    “哼,小子,我家怎樣做,怎樣就是王法,你個奶都還沒停的娃娃,知道什麼?而且竟敢不僅不答我家大人的問話,卻還敢出言詢問,當真以為爺爺的刀子不快,以為爺爺的火槍打不死人!”

    “這位大人,像如此的下屬,你還留在軍中,不知道大人是有意為之,還是軍中都是這種貨色?”張平聽見那如找死一般的丘八,他便厲色掃了一眼那個不知死活的丘八,又繼續抬起頭看向侯磊,等著他給自己回答。

    “哼!”侯磊看著站在那裏,根本沒有把這些圍起計程車兵當回事的張平,心裏暗暗一秉,立馬想到了張平的身份或許真的不簡單,不過這時他卻在沒有確定之前,或者在這全域性被自己還掌控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把張平放在心上,反正他現在已經確定,張平絕對不是旗人,那麼除此之外,在山西這個地界,就沒誰可以把他怎麼樣了,因為他自己可是提督的門人,這足以壓倒一切不服,因此在面對張平的質問的時候,他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就再在也沒有給予理會。

    “呵~”張平看到那侯磊以這麼一副鼻孔朝天的姿勢對待自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呵呵笑了笑,說了一句話之後,就不在理會他。

    “如果大人這般不分良善,就驕縱下屬肆意妄為的事情,傳到提督耳中,不知提督會如何看待大人,哎,真是替大人擔憂啊!”

    “嘿,我家大人是誰的門人,或許你還不知道吧,別說在山西了,就是在京城,也沒人敢給咱大人臉色看,你算個什麼東西?爺爺看你真是不知好歹,莫非以為爺爺當真不敢砍了你這奶娃的狗頭當求踢?”

    “哈哈哈……”

    “呵呵,真是無所畏懼啊!”張平在那名站在侯磊身邊的另一位親兵說完話之後,他的臉色突然一變,不過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然後心裏就呵呵一笑,突然抬起頭直視著那侯磊,看著他再聽到自己的話語之後,作何反應。

    提督,呵,真是拉的一張好虎皮,雖然張平不太清楚,清朝的官制,是怎樣排列的,但是提督,屬於何種等級,他卻是一清二楚。

    從一品啊,這是什麼概念,這種人物,別說是張平那個還不是大同知府的父親,就算是,山西省的布政司在人家也中,你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因此,聽見那人還在強調侯磊是提督的門人,張平對此,充滿了疑惑。

    這個侯磊或許,真的跟所謂的提督,有些關係,不過,他能夠離開京城,遠赴山西任職,就足以說明,其實他在那名被他當做虎皮的提督面前,其實就是一名可有可無的存在,顯示道光年間,再加上清政、府的腐朽無能,張平,根本就不用懷疑,這傢伙就是被那個所謂的提督你派下來歷練的,如果要是這樣的話,就算洋人船堅炮利,清政、府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家蹂、躪,不僅賠款割地,還死了那麼的人。

    並且,從康熙年間,就已經開始了買官賣官,那麼,眼前之間話被下放歷練的可能,也幾乎是,絕無可能了。所以,張平對於侯磊,就沒有了想要應付他的興致,不過,爲了避免之這侯磊,做事不顧及後果,他也沒有太過分的去刺激他,只是把自己心中對他的不屑稍稍的露出了幾分。

    到了現在,侯磊怎能看不出,自己搬出這張虎皮根本就沒有嚇住眼前這個少年,同時張平認為還不過分的表現,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侯磊,他自己是什麼人他自己清楚,只不過是人家提督府門前的一名看門人,不過因緣際會,有一次在提督面前露了一回臉,所以,才得了個官身,之後,他有用所有的積蓄買了一個外放的武職,打算過著,扛著人家提督的虎皮,在地方,逍遙自在的生活,而且這麼多年過來,他所過的日子,也是與他當初所設想的,幾乎相差無幾,因為他知道,像他這種人,高不成低不就,所以也就成了人棄狗厭的地步,但是呢,就因為他出之提督府,所以,那些高官,只要他做的不太過份,就會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那些品級沒有他高的官員,則更是哪怕有怨恨只能往心裏咽,所以這些年他也算過得順風順水,不過,就在剛纔,則歷年來,從來沒有人打破的默契,或者是他心中,僅有的那種哪怕是妄想的優越感,因此,他真的怒了。

    自家的水有多深只有自己知道,他雖然對外宣稱自己是提督的門人,可是隻有他清楚,那看門人還是與門人有差距的。

    “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有想死,本官就成全你!”

    “呵呵,侯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你以為,這裏都是你的人,就是把我們殺掉,也會神不知鬼不覺,而且,整個山西也不會爲了我,與你這個,時時刻刻把自己是提督的門人掛在嘴邊的傢伙吧,不過,我告訴你,你想差了。”

    “山西自古是,國之重地,你以為,提督會允許你這個臭蟲一樣的東西,在外面敗壞他的名聲嗎?如果你現在選擇對我們動手,那麼等著你的,將會是比我們更慘的下場,或許你可以不信,那麼?你就動手試一試!”

    “怎麼?侯大人你不敢麼?看見你這個樣子,我倒是想起了一句話,是不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呢?雖然這麼說,有失體統,不過,侯大人,你能夠否定我說的這些話嗎?”

    “大人,讓我現在就砍了這廝,咱們在山西這裏,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大人!”侯磊的那一名跳的最歡的親兵,聽見張平這般侮辱侯磊,自以為對自家大人極其瞭解的立馬串出來,用大聲呵斥張平的方式,來表達起忠心。

    “拉去把他砍了!”侯磊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被人在人前,搓破了他狐假虎威麪皮,要說他不恨張平,那除非是太陽從西邊上來,可是,就是因為,這年紀輕輕的張平,敢於當衆,撕掉他的假面皮,也越發的讓他不敢把張平怎麼樣了。因為張平說的,句句在理,而且他也知道,他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麼?如果現在圖一時痛快,就地砍了張平,那麼?等著他的,就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恐懼,所以,他打算嚥下這口氣,等著以後再做計較,不過,心裏怨憤難平的他,總要找一個發泄的地方,而這時,那一名以前無論是看著還是用著都極為順心的,現在卻是又一次敢把他那剛剛經過一番自我安慰,稍微癒合的傷疤,就這麼血淋淋的調開的親兵,則成了他下手的物件。

    “嗻!”

    “大人,大人,你搞錯了!”

    “還在等什麼?你們想與他一起死嗎?”

    “大人,大人,我~”

    “唰!”

    “啊~!”

    “撲通!”

    “哼!狗東西,瞎了你的狗眼,敢在本官面前跳脫,以為本官不敢殺人嗎?”

    “侯大人,既然人也殺了,匪也剿了,賊髒也分了,不知道你還留在此處,有何貴幹!”

    看透了後來底牌的張平,對這個茶包就變得越發不客氣起來,所以當侯磊砍了那名親兵,想要指桑罵槐,來粉刺張平的時候,張平卻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的,對他下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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