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砰！”

    “砰！”

    “噼裡啪啦！”

    “是哪個挨千刀的，打翻了你爺爺的屋脊，爺爺弄死你們，你們也不打聽，打，”

    “老爺，老爺，槍，槍，您快回來，快回來！”

    那份煎熬，終於過去了，隨著說方一聲令下，短暫的幾聲槍響，也結束了第一波戰鬥，馬六他們，只有劉老黑，被子彈擦著頭皮飛了過去，其他的人，屁事沒有，而對方，卻因為這第一波交手，就死了一人，兩人失去了一半了戰鬥力，慘敗。

    他們突然動手，又突然停止，陷入了短暫的寧靜，這個時候，因為他們搞出來的動靜，影響到了的，在這裏的住戶，開始發飆了，一個極其暴怒的聲音，從院子裡面傳出來，怪他們，打碎了他的瓦。

    或許這人，平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受了這種窩囊氣，怎麼甘心忍耐下去，所以，大聲的喝罵了幾句的他，好像還不解氣，打算從院子裡面走出來，讓這些得罪他的人，知道得罪了他的下場。

    他這人好像是氣糊塗了，或者說，處在高高在上的他，應該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敢惹惱他了，所以纔會，這個時候犯傻，不過他的管家，可是一個聰明的人，他雖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僅憑那些槍聲，他就敢斷定，如果正經的老爺出去的話，那可能從此以後，就再也沒老爺了。

    因此，他看著他的老爺，如一頭倔驢一樣，要出去找馬六他們麻煩的時候，就死死的拉著他的老爺，不讓他出去，甚至說話的那人，狠狠的瞪著他，大聲的咒罵他，他也不鬆手。

    忠心耿耿的管家，當然了，這也是因為，那位老爺的小老婆子，沒有勾、引他與他有私情，與她一起合謀，要算計那人強奪那位老爺的家產，不然的話趁住的機會，別說煽風點火了，就那麼放任不管，這會看起來囂張無比的老爺，也會死於亂槍之下。

    “嘿嘿……”

    “嘎嘎……”

    “呵呵……”

    聽見院子裡說話的聲音，馬六他們三人，在那裏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不過，劉老黑，在聽見他們這時候發出的笑聲，總是覺得馬六他們在嘲笑他，因為剛纔，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去的時候，也給他留下一些記號。

    有大拇指粗細，小拇指長的那麼一道紅各稜。

    忍耐著火辣辣疼得他，總覺得那三人，在看向他的時候，表情怪異到了極點，哪怕就是，在下一刻，要與那些來人來一場生死對決，他們臉上那笑意，根本就憋不住，哪怕就儘量避開他，不看他，還是會傳來一陣陣，憋的厲害，可是又忍不住的，“噗嗤”，的笑聲穿出來。

    所以因為這個原因，現在的劉老黑，那臉色，變的極其的難看，而且這個時候，可能是因為發怒，他頭上的那道插痕，漸漸地有了由紅向黑紫轉變的趨勢，而可能是個變化，還在那裏繃著笑的馬六他們，因為竭力的控制著自己，所以身子，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不過，笑歸笑鬧歸鬧，這個時候的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因為這種原因，而讓了我的槍的手，離開他們先前對準的目標，因為這種情況，是在他們訓練的時候，張平特別指示的。

    殺敵歸殺敵，嬉鬧歸嬉鬧，不能混為一談！

    ……

    “我知道你們怕了，我也怕，可是你們不想想，我們要是這樣，灰溜溜的回去的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聽到傳來的槍聲了嗎？今天在這裏，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你想想，如果我們要是表現不好的話，到時候總兵的怒火，發泄到誰的頭上呢，是我嗎？我是帶頭人，是你們的隊長，肯定我承擔的會多一些，但是，你們這些人，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到時候你們等著看，人家別人領賞錢的時候，我們在那裏受罰，人家別人表功的時候，我們在那裏受罰，也就是說，只要我們今天，灰溜溜的回去，那麼從此以後，我們每個人頭上，就會被人家刻上兩個字兒，廢物！”

    “或許你們覺得，只要活著，說自己是什麼都無所謂，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是廢物的話，那麼，萬一有戰爭的時候，我們這些廢物，就會被換成另外一個名字，炮灰！”

    “炮灰是什麼？我想大家心裏面都清楚，送死鬼，我們去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然後用我們的命，去給別人，探清敵人的佈置，然後，戰爭結束了，勝利了，帶隊打仗的，自然是，良將，受到萬人的敬仰，從此一路高歌，金錢美女，要多少有多少，而那些，跟在我們後面，殺掉那些殺掉我們的人的傢伙，那個時候，會被人叫做，精銳，從此以後，他們就成了寶貝疙瘩，要什麼有什麼。

    而我們呢，我們這些炮灰呢？沒有人會記得我們，甚至連我們的屍體，他們都不想帶回去，因為在他們眼中，這就是我們的歸宿，因為我們是廢物，所以，只能如垃圾一樣，被隨意地丟棄，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如果你們現在要是回去了，那麼我保證，你們的下場，可能會比我說的還慘。

    每天被同行嘲笑，被他們指指點點，如果你們的親人知道了你們的所作所為，他們也會抬不起頭來，或許你們覺得沒什麼，可是就因為你們是廢物，所以你們的糧餉，從今天以後，也會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少，你們不要這麼看著我，因為我說的是事實，呵呵，我知道你們這麼看著我，也是因為我說到了你們的心坎兒裡，你們害怕了是嗎？

    害怕了就他、孃的給老子拿起槍，去抓那些不在冊的人，去抓那些殺了他們的人，去用你們的行動，證明你們不是廢物，是的，老子剛開始留下你們的時候，是爲了升官發財，可是這個時候，老子跟你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們，讓你們人模人樣的，可以做一個人。”

    就在張平因為那些死去的人，而悲痛莫名的時候，就在馬六他們，向着營地裏面前進的時候，盡在另外一人，讓他的手下，要把那裏的東西，燒成灰，化成水的時候，那一名來到馬六他們殺人的地方隊長，經過長時間的沉默，終於爆發了。

    這個時候的他，說的話很難聽，不過不知為什麼，這個時候的他，卻讓那些跟著他的人，在看向他的時候，眼睛裏面有了，一些其他的東西，這個東西叫做複雜，它是因為憤怒，因為尊重，因為憎恨攪合在一起而產生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