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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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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年少輕狂心難測中

    這個時候,眾人的臉色,全都變的鐵青無比,那為總兵大人,是因為這裏,有人敢狗膽包天,做出這麼大的事情而憤怒,而且他的人,卻是因為張平,直接跳過了他們,說出只相信總兵,而變得憤怒異常,不過,有別於總兵的是,他們這些人,在憤怒之餘,卻是變得驚恐萬分,因為他們對於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心裏面明明白白。

    而與這些人不同的是,張平在說完那些話,就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微微的低著頭,動也不動,好像剛纔說那些話的人不是他一樣,因為把接下來的時間,交給其他人,看他們怎麼處理這件事。

    “你,確信?”他說完話之後,其他人還沒有答話的時候,那位總兵大人,來到了張平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像是要看透他的靈魂一樣,與他對視了一會兒,然後,語氣冰冷且嚴肅的問道,很顯然這件事情,讓他憤怒到了極點。

    “回大人的話,卑職敢用身家性命擔保,如果卑職所說的話,有一點差池,請大人,立馬一刀把卑職斬與人前。”

    看著那位總兵,盯著自己的眼神,像是要鑽進自己的腦子裏去,看看自己是否在欺騙他一樣的神情,張平的心裏面,閃過一絲詫異。

    因為他看的出來,這人根本就不是在作秀,而在這個時代,還有這樣的人,讓他的心裏面,沒由來的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情,他不知道在那個時空,這人在歷史上是否寫上重墨的一筆,可是這人就因為這麼一件事,卻是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其他人也沒有想到,張平會這麼剛烈,與其他人一樣的是,那位總兵大人,也沒有想到,張平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在這個時候,他也看出來了其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樣,心中也有些詫異,不過這個時候,卻不是,要關心這些事的時候,所以,他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後,就開始佈置。

    “傳我命令,從現在開始,清查軍營裡面的所有人數,只要是名冊上有,卻不在這裏的人,立馬給我抓回來,如果有不從者,除了死,其他不論!”

    “嗻!”

    “還有,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離開軍營半步,如有不從,除了死,其他不論!”

    “嗻!”

    “再者,馬上去把那位馬把總帶來,他們家裏的人,一個也不放過,從僕人到丫鬟,一個也不放過,聽明白了嗎?”

    “嗻!”

    這位總兵大人,下了三道命令,分組三對人馬,雷厲風行的手段,讓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頓時又是一變,不過,那些心裏有鬼的,卻是因為恐懼,而那些沒有問題的,臉色變化,則是因為,他們如張平一樣,從這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種氣質,同時,也對這人的氣質,生出了敬佩之意,因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想過尸位素餐的生活,而且這一些人,他們的臉色的變動最為頻繁。

    等到所有人派出去之後,這位總兵大人做了一個手勢,要把所有人請入營帳,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張平的聲音又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各位大人,卑職,再發現這些問題之後,就一直,安排的人在那裏盯著,可是,這麼大的事情,那些人,或許會存在著僥倖心裏,打著火中取栗的心態,去那倉庫弄出動靜,所以,卑職斗膽在這裏請命,領下這看管倉庫一事,同樣,卑職願立下軍令狀,如果出現差錯,請斬卑職的項上人頭。”

    說完這些話,張平半跪在地上,眼神平靜與那位總兵對視著,他雖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他說出了這麼有價值的東西,這一位,卻沒有提到帳篷與倉庫的事,但是,這關係的自家的生死,別人可以不在意,自己卻不能。

    同時,他心裏面想著,與其讓別人,把這個差事拿下,心裏面總是忐忑不安,還不如自己,毛遂自薦,哪怕放在火上烤,也總好過於,什麼都不知道,總是擔心那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握。

    當然,他這麼做的另一層意思,其實就是在告訴那總兵,也是告訴所有人,從他查出賬本有問題的那一天起,那裏的一切的行為,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因此,無論他們打著什麼樣的算盤,也別想把自己踢開,更不要想著,往自己頭上潑汙水,至於別人或許會說他監守自盜,那麼這個問題,就根本不是問題。

    因為從他來到這裏之後,他就從來沒有,跨出過這個營地半步,而他帶來的那些人,更是處於半軟禁的狀態,所以,別人要想把他身上潑汙水,那根本想都不要想。

    當然了,他也想過,有那些地位極高的人,非要想把這個黑鍋扣在他的頭上,爲了防止這件事情,他把那與他一起到來的,好像背景很深厚的那八人,也透過各種各樣的命令,都做出了第二道防線,那就是,守在倉庫的外圍,他這麼做了之後,那麼就足以保證,可以讓那些人相信,他以及他的人都不可能從倉庫裡面,帶一把槍出來了,連一把火藥都不可能。

    這因為,他從那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惡意,因此,如果自己要是,有什麼不軌的行動,那肯定會被他們發現,不過,在安排這件事情的時候,雖然他知道這麼做,是一把兩面刀,或許那些人,會爲了某種原因,昧著良心汙自己。

    但是他們八人既然在一起,也就不可能了,因為人心這個東西,太詭詐,所以,也因為這種情況,自己必然不會輸得那麼悽慘,最壞五五開,這麼大的勝算,其實,這就是算是賭贏了,他很滿意。

    ……

    聽見他這麼說,其他人也都表情狂變,他們沒有想到,他的心思,會這麼的狡詐,當然這麼認為的人是那些,都是有問題的人,這個時候他們纔想起,為什麼那些被削了軍籍的人,會出現在倉庫那邊了。

    他想起自己手下,像自己彙報的時候,卻說什麼那些人,當兵當慣了,一時不操練,就有些難受,而在這裏又因為他們的身份不方便,所以只能選擇倉庫外邊這個清靜的地方,頓時就一股惡氣從心中生出,頓時想要把那人碎屍萬段,可是現在說什麼也遲了,他們現在只是希望,能夠看著他們極其配合的份兒上,放他們家人一馬,儘管,他們覺得這也是異想天開。

    至於那些,心胸坦蕩的人,則覺得他,小小年紀,心思太過於縝密,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不動手則已,當一動手,就不留有一點餘地,趕盡殺絕,想到這裏,他們每個人的心裏面,頓時生出一股涼氣,而且是那種寒側心扉的那種,因為他們想到,張平現在這小小年紀就是這樣,如果到了以後,那麼他這人,更會變得有多麼恐怖?

    所以,因為這個原因,那些人在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閃爍起來,一個個的都告訴自己,如果沒有必要,千萬不要招惹他,如果要是,與他起了衝突,那麼,就一定要傾盡全力,把其釘死,讓其萬劫不復,這樣,以後的生活才能安生,而且這種想法,剛剛一滋生,就再有遏制不住,像那久旱忽降大雨之後的野草一樣,佔據了他們的整個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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