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阻力不小
一夜無話,第二天打早,張平沒有吃飯就回了張府,有些事情,雖然自己下定的決心,但是呢,汗不得不與張鴻泰商量一下,他們家一直是以文傳家,到了他這一茬,尤其是,他作為張家的大公子,那麼,想要棄文從武,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如果不能夠跟張鴻泰商量好了,到時候,就在這個地界,可能沒有誰,敢把他招到綠營去。
年僅十六,又是童生,更為重要的是,他是一府同知之子,和平年代,文重武輕,如果誰敢在張鴻泰沒有同意的情況下,把張平招了去,那這簡直就是跟張家結死愁啊,不死不休的哪一種。
張平爲了自己以後的計劃,當然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所以呢,自然而然的,他就必須得把張鴻泰搞定了,一想起自己的那一個便宜老爹,說真的,張平還是有些泛悚的,但是呢,此事事關重要,就算張鴻泰是隻猛虎,那也得向着虎山行了。
今天也是趕的巧,等張平回家了之後,才知道,今天張鴻泰不用去辦公了,心裏面有些忐忑的他,覺得這也算是一個好兆頭吧,像這種情況呢,開始的時候一定不能來硬的,水磨工夫,等著到了一定的時候,再給他來一劑猛的,這事兒差不多就成了,不過這個度呢,張平心裏面自己也想著,一定要把握好,否則的話,事極必反那可就麻煩了。
張平在去張鴻泰書房走著的時候,在路上他就想著,自己去太原幹了什麼事呢,自己這位老爹,肯定是知道了,那麼既然這樣的話,也就少了一番的口角,到時候如果是說不通的話,那乾脆就祭出這個殺手鐗,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自己就綁架了一名外國人,呵呵,看他到時候怎麼做,畢竟呢,其他的事情,可能自己的二叔,差不多都告訴他了,可是張平心裏面,敢於肯定,唯獨這件事情,張鴻泰,那是萬萬不知道的,他所知道的情況呢,最多就是以為自己把那傢伙給弄死了。
那一場大案,鬧騰的沸沸揚揚的,而且,就在自己剛回來的時候,溫同還到自己的家裏麵去搜了一次,如果說張鴻泰他心裏要是不害怕,沒有擔憂,那鬼都是不信的,雖然到了現在,這位便宜老爹,還忍著沒有問自己,讓自己把具體的情況告訴他,但是呢,他一定是在等著自己自投羅網,那麼就此說來呢,關於自己把威廉給綁架的事情,就越發的重要,如果到時候他要是不允許自己去參加綠營,自己就把這件事情對他說出來,先不說他怎麼處理自己,嘿嘿,到時候,如果他要什麼有足夠強大的心臟,恐怕會嚇個半死吧。
想到這裏呢,張平對自己,想方設法的,算計張鴻泰,覺得自己有些不當人子,可是,火都燒到眉毛上了,如果不加快腳步的話,那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這一次,也算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了,希望他老人家不要那麼脆弱纔好呢,嘎嘎……
“老爺,少爺就在門外,他讓老奴來問問老爺,要不要讓他進來,呵呵……”這個說話的人呢,還是張福,他被張平收拾的夠慘了,也認命了,重新佔了位置的他,覺得現在的日子,比以往呢,要好過得多了,不用在向先前那樣每天擔驚受怕的活著,畢竟,吃裏扒外呢,是最招人恨的,而此時此刻,因為張平的逼迫也好,因為怕死也罷,反正,這個以前心裏一直只想為韓孟之想著的老管家,撥亂反正之後,又重新的站到了人前,而就從他說話態度上來看,他與張鴻泰之間還是極為融洽的。
張平收拾張福的事情,張鴻泰一定是知道的,那麼至於張平為什麼收拾張福,他心裏也就就像明鏡一樣了,由此看來,再加上現在他們主僕之間的關係,那麼張福胳膊肘往外拐的這一件事情,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還好還好,此種事情沒有被張平看見,更為慶幸的事兒,因為張平突然的做出了那一種出人意料的舉動,否則的話,他又是何種處境,那還的另外說道說道了,這種情況呢,與親情無關,至關重要的是傳承,家族不滅,卑躬屈膝了,看人臉色了,等等等等,比起傳宗接代,呵呵,怕死輕如鴻毛吧。
韓孟之是什麼人呢,舉人啊,年紀輕輕的就考中了舉人,雖然只是二等,可是這也不敢讓人輕視,畢竟人家韓府也不是吃素的,畢竟啊,莫欺少年窮,可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如果張平,沒有突然爆發,以一種極其強硬的手段,捍衛了自己的位置,彰顯了自己的存在,那麼,可能這個時候,他悽慘的生活,就早已經開始了吧,一個廢物大少爺,吃喝拉撒,在張鴻泰還在位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沒有人敢動什麼手腳,不過呢,要是那種情況的話,他別說大展拳腳了,恐怕早已經把“播種機”這個頭銜,牢牢的頂在自己的頭上了吧。
“哼,這個時候他倒是捨得回來,弄那麼大的亂子,我怎麼也不相信,會與他沒關係,不過呢,這小子還算不錯,屁股擦得挺乾淨,也不枉我替他擋一擋。”
“少爺自從那次醒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老奴看不懂,也看不透,就少爺對老奴使的那手段,嘿嘿,現在老奴都覺察這寒風嗖嗖的直往腦門裏灌呢,呵呵……”
“哈哈哈哈,那小子有那種手段,我也是沒有想到啊,原本以為,他能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就是我最大期望了,一些小委屈,又算什麼呢,可是沒想到啊,那小子,那心機,有拿手段,浦一知道,把我嚇了一跳,呵呵,我在老子做的也不怎麼樣,自家的孩子,自己都不瞭解哦,好啦,你叫他進來吧,等的久了,那小子還不一定要打什麼主義呢,唉,真是“芙蓉萬里瀟湘路,雛鳳清於老鳳聲”啊,古人真是不欺我。”
“老爺,少爺有這種能耐,老奴都替老爺感到高興,老奴這就把少爺叫進來,都有些日子沒見他嘍。”
“去吧,去吧,估計等不上了都,哎,以前不行的時候,嫌棄他沒出息,現在強了,又覺得他太厲害,這~這~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都是命啊!”
張鴻泰說完話,張福這一次沒有接話茬,他只是笑笑,就來到了門外,去回覆張平了,“少爺,老爺正在裡面等著少爺,少爺請跟我來。”
對於這人,張平是說不上喜歡的,不過,說到底,不管這人是因為膽小害怕,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就算先前做了一些,有損自己利益的事,可是至從,張鴻泰不同意自己把這人趕走,並且向自己保證,這人不會再給自己添麻煩之後,張平也就自然而然的,不在和這個老頭子計較了,但是呢,不計較是不計較,但並不代表接受他,所以,到了現在呢,張平也從來沒有給過他什麼好臉色看,就像此時此刻,看著腆著笑臉的對自己說話的張福,他只是生硬的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也管他是喜是憂,邁著步子就向張鴻泰的書法走去,把張福自己丟在門外。
“孩兒見過爹爹,給爹爹請安了,祝爹爹福壽安康!”
張平來到了書房之後,看著大馬刀旦坐在那裏的張鴻泰,他疾走了兩步,然後雙膝跪地,給張鴻泰磕了一個頭,而後在起示意下站起身子的同時送上了吉祥話。
“嗯,是瘦了,不過也精幹了,不錯,不錯。”張鴻泰,從張平進來之後,就一直瞄著他,等他行過禮之後,又好好的端詳了一番,接著呢,看到張平果然如枕邊人說一樣,大變了樣,也不免有些高興。
“謝謝爹!”
“嗯,坐下吧!我看你欲言又止的樣子,是否有什麼話要說?你我父子之間,拮据什麼,說吧,我聽聽什麼事!”
“是,孩兒謝爹爹賜座,孩兒真還有件事,要與爹爹說一聲。”
“哦?那說吧,我聽著呢!”
“孩兒,要捐一個官,去綠營!”
“哦,捐官啊,你倒是積極,可,嘩啦,砰(茶杯摔碎,椅子絆倒的聲音),你說什麼?去綠營?不行!”聽見張平怎麼說,張鴻泰激動的不得了了,激動的都想上前狠狠的揍張平一頓,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他也不理會那摔碎的杯子,絆倒的椅子,而是像一隻,暴怒的老虎一樣,瞪著眼睛,喘著粗氣,用手指指著他,以一種絕對的不可商量的口吻告訴張平屬於他的意見:
此事不行!
張平看著張鴻泰這個樣子,也沒有和他頂牛,因為這一切了,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呢。
“爹,人家韓孟之都去做官去了,你的兒子比他差到哪裏了?”
“能一樣嗎?教諭是什麼官?去綠營又算什麼事?不提這事兒丟不丟人,辱不辱門風,單單就那裏這些年總出那些齷蹉骯髒事,你就不能去,我絕對不允許,我看你是閒的沒事做,來年,不,入冬就給請個老師回來,你給我好好讀書,考不上個進士,你也得給我考個一等舉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