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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叔侄之謀下

    “二叔,其實侄兒的打算很簡單,只有一條,竭盡可能得讓所有的人,認識到自己的落後,然後奮勇直上。”

    “小子,我現在都把這層窗戶紙給捅漏了,你還要遮遮掩掩,是信不過你二叔嗎?”

    張平他二叔,聽見張平的推脫之言,這一次,真的有些生氣了,他覺得自己跟著侄子已經交了底了,可是呢,張平現在還在這裏,耍花槍不肯說實話,所以,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然後,瞥了張平一眼,用一種,如果張平還不跟他說實話,他就會讓他好看的語氣威脅道。

    張平看見自己二叔現在這個樣子,他能做的只有苦笑一下,因為,他二叔所問的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如果說的格局小了,或許當場就會被自己二叔給否定,從此過著,走在哪裏後面都有幾個貼身保鏢,保護自的生活,這樣做不是限制自己的行為,而是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所取都是成果,與張家所付出的代價,根本就不對等,避免自己給張家徒增禍事罷了。

    如果自己說的格局大了,那麼以後自己所過的日子,可能比上一種情況,還要差,一個好高騖遠的計劃,無論是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年代,都會被別人說不喜,就比如說,一個三年級小學生,他說自己學會了一項摺紙鶴的技能,所有人都相信,並且爲了鼓勵他還會大誇他聰明,可是當一個小學生,他說自己會造飛機,而且是那一種,可以帶很多人,飛向太空的飛機,聽到他這樣說,溺愛他的人,可能會笑著鼓勵他說,你好好讀書,然後就能實現這個夢想,如果不是這一類人,他們聽到他所說的話,表面上一定會帶著豐富的笑容,你可以理解為,他們是在欣賞你,可實際上呢,這種笑容之後,存在的確實,無限的鄙夷與譏諷。

    所以,對於自己的二叔提出的這個問題,張平也只能選擇一種,比敷衍稍微強一點的方式,來把這個問題,給糊弄過去,可是他們又想到,自己的這為二叔,也是個急性子,因此,一時之間,張平,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而後這個房間裡面,謝入了只有呼息聲的寂靜。

    “哎,鴻安,乙哥兒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我想他也是累了,你不如再給他一些時間,讓她先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再給你答覆,這不是挺好嗎?”

    那個老人,看著屋子裏的氣氛,有些怪異,所以她他嘆一口氣,說了一句話,把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還會繼續延續的氣氛給打破了。

    “就你護著他,要是不看著他車馬勞動,從外面剛剛回來,我早就揍他了,你瞧瞧這小子,跟他二叔我,還耍花槍,這個臭小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張平他二叔,在那個老人介入之後,他狠狠地瞪著張平一眼,然後有些心意闌珊又坐回到了椅子上,而後,攤了攤手,用一種極其不樂意的語氣,把他滿心的無奈,對著那個老人,說了出來,不過,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看見張平在偷瞄他,頓時覺得心中一陣氣苦。

    “多謝二叔,您能理解我的難處,還有多謝韓伯。”

    看見自己的二叔不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張平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而後,調侃了他二叔一句,接著,又對那老人,抱拳謝過他剛纔給自己解圍,然後,那就在他二叔的下手,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咕咚咕咚幾口喝乾了他二叔早已泡好的,在那裏放著,溫度時宜的一壺茶。

    “呵呵,你們叔侄兩先坐著,我去吩咐一下,讓下面的人,把飯菜準備好了,然後咱們吃完飯再聊。”

    那個老人看見張平這個動作,也不理會他二叔吹鬍子瞪眼的表情,呵呵的笑了笑,跟他們二人,說了一句話,就走出了房間,去為張平他們準備飯菜了。

    這個老人離開自己房子之後,房間裡面剩下張平和他二叔,又陷入寂靜,不過呢,張平他二叔,好像十分不喜歡這種氣氛,時間沒有過多久,他又開口與張平說起話來。

    “好了,別在那兒杵著了,說一說,這一路上經歷的事情吧。”

    他知道現在在問張平這件事情,張平含義就不會回答他,所以,他就換了一個話題,讓張平給他講一講,他三天提心吊膽的時候,在張平那裏具體發生的事情,也好,從這方面,瞭解一下自己這個侄子,到底,有幾分能耐。

    張平對於他二叔這種行為,倒是沒有拒絕,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安安人心是必須的,所以,他也沒有隱瞞,就把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他二叔。

    “呼,真是沒有想到啊,原來那件事情也與你有關,唉,你知不知道啊,朝野震動啊,如果讓別人知道,這兩件事都與我們張家有關,恐怕到時候,不管我們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必須得去做你所說的那一種海外華僑了。”

    張平他二叔,聽完張平的敘述之後,一直等著,差不多半個小時,才緩過了氣,站起身子來,又在地上來回的走動了,差不多十來分鐘,而後,等著張平快要被她二叔,這樣過來過去的身影給催眠倒了的時候,張平他二叔,才大大的呼了一口氣,然後,心有餘悸的說道。

    “二叔,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雖然還有人在查,可是,他絕對查不到咱們頭上,我的回去的路線,已經安排好了,所以二叔,你也不要太擔心,雖然我不能完全的說出我的還沒有完全計劃好的全部計劃,不過呢,這幾年的計劃,我還是能跟您說一說的。”

    張平感受到了他二叔,在聽到自己說完事情之後,過了這麼長時間,那種依舊還極其緊張的情緒時,他有重新,換了一個話題,然後,丟擲了一個他二叔感興趣的事情。

    “臭小子,現在願意說了?那我聽你說吧!”

    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無論到時候會有怎樣的結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因此,他打算聽一聽張平這幾年的計劃,然後,看一看,張平說的不讓擔心是不是隻是說說而已。

    “二叔,人家古人已經說了,天子,兵強馬壯者為之,這可不是說笑的話,儘管你家侄兒,對黃袍加身沒有那麼濃烈的興趣,可是,人家說的這句話,卻是至理名言。”

    張平,依舊如跟他二叔,剛纔講話一樣,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出了一番,差一點沒把張鴻安給嚇昏當場的話。

    “你你你你你,……哎,你個臭小子啊!”

    張鴻安聽見張平的話,他簡直就有一種覺得自家的侄兒,不僅是膽大包天,而是那種好像這方世界都放不下他的感覺,不過到了最後,張平給他造成的這種影響,最終還是話做了他那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的嘆息。

    “二叔,何須如此!”

    “你個臭小子,我跟你要是在一起活著,最少得少活十年年了,哎,你就趕快說說你的計劃吧,說完了,也讓你二叔,休息休息去。”

    張平他二叔,算是被張平給折騰夠了,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個話題上,再浪費時間,不然的話,說不定張平還能給他說出什麼,就算如他這樣的人,也真會昏死過去的渾話。

    “哈哈……”

    張平看著自己無奈的二叔,哈哈大笑起來,而後,把表情已收,用嚴肅的語氣,開口說道:“二叔,我知道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這幾年,我要做的就是,掙錢和練軍。”

    “掙錢,我們姑且不談,單說練兵吧,你覺得有那麼容易嗎?朝廷什麼時候,允許個人有私兵了,不對,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從軍?小子你要從軍?”到了這個時候,張平他二叔,終於知道了,隱藏在張平所說的這些話之後的根本目的,所以,他就瞪著眼睛,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然後,開口問道,不過,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張平明顯的從他二叔的口中聽出來,在張平說自己要去從軍的時候,他二叔內心中的那種擔憂。

    “是的二叔,我要從軍!”

    “你,你你要氣死我嗎?你知不知道,這件事不管我同不同意,你絕對是過不了你爹那一關的,你想想,他爲了咱們張家能讓你去從軍嗎?咱們張家自然不是什麼書香門第,可是,我的祖父那一輩開始就已經把讀書二字刻在咱們家規之中了,難道,你身為張家嫡子,第一個要站出來,打破駕規嗎?你這不孝子!”

    好像張平不讀書,比張平去造反,還令張平他二叔生氣,甚至,就連不孝子三個字,張平他二叔,都用因為生氣而變得發顫手指著張平低吼了出來。

    “二叔,您消消氣,聽我把話說完。”

    “還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你要是從軍,不論你幹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而且,我還會把你綁起來,派人送回大同,讓你爹,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二叔啊,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嘛,您說,當洋人侵略我們的時候,如果我們兵強馬壯,我們會戰敗嗎?一敗再敗嗎?您在看看現在的那些文人,有多少人能夠擔得起,治國安邦的這份重任,他們每天想著,不是撈錢就是撈錢,不管百姓的死活,不管國家的未來,只要撈到錢,他們就算拖後腿,也在所不惜嗎?您難道也要我,像他們一樣嗎?那我們的民族,還有什麼希望?”

    張平聽見他二叔的低吼聲,自從來到他二叔的府上,與他二叔交談的他,也第一次用激動的語氣對他二叔吼了起來。

    “哪朝哪代,不是靠文人安邦定國的,你說!”

    張平他二叔,並沒有因為張平的吼聲而生氣,而是,依舊打算,用道理說服他。

    “哪朝哪一代,都是靠軍隊,打下天下的!”張平知道他二叔所說的這些,都十分的有道理,可是呢,無論是從影視資料上,還是從書本上,他都沒有看到,在清國末年,整個世界的洋人都對華夏有窺竊之意的這個時候,能夠透過讀書,改變了這種慘劇,如果這樣能行的話,當第一次鴉片戰爭,第二次鴉片戰爭,以及更早的,在華夏的北方,那一個跟華夏打了很多年的國家,早就被他們說服了,當然,泱泱華夏幾千年了,如果說,沒有文人的治理,那根本就沒有,現在的輝煌和文明,但是呢,現在不行啊,因為我人的價值,在和平年代,才能夠發揮出更大的價值,至於這個時候,能救華夏的,能夠阻止那種慘劇發生的,唯有船堅炮利,唯有富國強軍。

    不是有人這麼說過嗎?槍炮一響,黃金萬量,在這個時候,西方那些國家,雖然比現在的華夏,先進很多倍,可是,張平相信,有自己這個靈魂穿越來的,帶著那個時刻,就算自己不是多麼瞭解,甚至或許說是隻知皮毛的人在華夏,一定會超越他們的,自己可能什麼都不會,可是自己能夠確定方向,一個用幾百後的經驗,去超越這幾百年的方向,這個目標雖然有些遠大,但絕對不是事不可為。

    張平說完之後,他二叔,陷入了沉默,一直過了半個多小時,他才抬起頭來,用眼睛直視的張平說道:“事情真的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了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事情可能比我說的還要嚴重,至於我怎麼知道的,我不是裝了一個洋鬼子嗎?因為我從他那裏,知道了不少,西方國家的事,無論是軍事還是錢糧。”

    “我們華夏地大物博,有億萬兆的人,我們真的不如他們嗎?”張平他二叔,聽完張平說的話之後,又掙扎著,問出了一個,讓所有華夏人感到驕傲,去讓所有華夏人感到心痛的事。

    我們華夏,是地大物博,是有很多人,可是呢,如果沒有堅強的守衛者,這些讓我們感到驕傲的看到自豪的東西,在人家眼裏,不過是一塊肥肉而已,任人宰割,我們就會成為別人提款機,成為一些人用我們整個民族的痛苦,來實現他的野心,來發揮他的政治抱負的地方。

    “二叔,其實您已經有了答案了,不是嗎?這是事實,逃避不了的!”張平聽到他二叔明明被自己說服了,可是,還想掙扎的語氣,他狠狠的在心中抽咽了一聲,憋回那已經滲出眼角的淚水,然後用一種極其悲傷的語氣,說出了一句讓他二叔在這一瞬間,好像抽乾了身上所有的勇氣、希望已經幻想,還有那想要自欺欺人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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