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恩師出手
郭樂原以為破了件大案怎麼也能撈著點好處,如果能徹底查辦青墨這單大案,少不得又能受到上面的表彰,為自己以後繼續往上爬打下一個好基礎;就算是不能徹底查辦青墨這件案子,自己手上也能握住不少人的把柄,以後關鍵時刻這些把柄能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結果這案子跟愛卜拉攪合到一起,非但不能繼續往深了查,還得對受害者一個個進行安撫,替青墨擺平整件事。雖然錢不是從自己口袋裏往外掏,但怎麼算自己這回也是虧大了。
“你個渾蛋趕緊把人交給我,不然我真的會去長安挖地三尺把你們找出來。”郭樂越想越來火。
“你讓我再想想,過幾分鐘給你回電話。”
“你他媽——”郭樂還在暴怒中,伯勞掐斷了電話。
事關重大,伯勞立馬召集大家商量這件事。
“青墨竟然跟愛卜拉有關?”大家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伯勞神情嚴肅:“現在我們放不放人?”
一邊是不斷死去的病人,一邊是十惡不赦的青墨,怎麼取捨?
子晴再次跟白植通話,白老先生說他要晚上八點才能到達長安。
“這人,恐怕還是要交出去的。”一想到每天因為愛卜拉病毒無數人被奪走性命,伯勞於心很是不安。
“交給郭樂去處理不就行了嗎?那隻老狐狸還有解決不了的事?”烏鴉滿不在乎的說。
伯勞也很心煩:“現在的情況是如果不把曾有為交出去,對方根本就不談解藥的問題。”
“我們將曾有為帶到機場附近,等他清醒後問他青墨的後臺老闆到底是誰,然後再交人給老狐狸?”矍羅提議。
“也只有這樣了。”伯勞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辦法最為可行,他真的不想就這麼放走青墨背後的人,更何況這人還可能跟落木的下落有關。
伯勞回電話給郭樂,說晚上交人給他,郭樂在電話那頭又是一頓咆哮。
7月29日晚,長安機場。
一個星期之前,長安機場還人潮如織,熱鬧非凡,自從愛卜拉爆發之後這裏變得十分冷清,即使有人,多數也是搭乘飛機離開長安的。
接機口,白植的航班到達,寥寥幾個人從通道往外走,伯勞一眼認出了白植。
白植雖然歲數有點大,但身體看起來很硬朗,走路腰桿挺直,步履從容。
伯勞走上前去:“請問是白老先生吧?”
白植微微頷首,並未多語。
“請跟我來。”伯勞在前面引路。
直到上了車,白植才問:“有為怎麼樣了?”
“他現在以為自己在2026年,這幾年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你們是什麼人?”白植慢悠悠的問。
在一個資深催眠師加心理師的面前,伯勞並不打算說假話:“我們是軍部的人,現在曾有為牽涉到一樁性質很嚴重的非法經營案件裡,在我們對他進行審問的時候,他把自己給催眠了。”
“唉,我就知道這孩子要出事。”白植嘆了口氣,臉上卻沒有太多哀傷的表情。
“你曾經跟您說過什麼嗎?”伯勞順勢問。
白植又嘆了口氣這纔開口說話:“這孩子上大學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很上進,很有天賦,所以後來我把他收作弟子。幾年前,好像就是26年吧,他被女友背叛了,情況有些嚴重。他那段時間準備了一篇學術論文,翻查了很多資料,又做了大量的臨床實驗,結果他女友走的時候把這篇已經成形的論文帶走,搶先發表在專業雜誌上。這件事讓他一蹶不振,工作狀態也不好,我跟他聊了幾次都沒有起色。後來他工作也不要了,說要去深造,這段時間我們聯絡得很少。前年春節的時候他過來跟我拜年,我看他一身上上下下的打扮,說話口吻,氣勢都跟以前大不一樣。他不想跟我談工作上的事,沒有人不想跟老師分享自己的成功,除非他走的是歪路。”
看來白植還是比較有正義感的一個人,伯勞放下心來,提出自己的請求:“我們想請白老先生解除他的催眠狀態,好方便我們對他進行審問。”
“他犯下的事嚴重嗎?”
“曾有為不開口的話,我們也不知道他在整件事裡扮演了什麼角色。他要是肯主動坦白的話,不管怎麼主情節會輕微不少。”
“我盡力試試吧。”
“除此以外,我知道白老先生您是曾有為非常尊敬和信賴的導師,我希望您能幫我們勸勸曾有為,讓他配合我們的調查。”
白植看向窗外,臉色如常,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