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懸一線
機場男廁所。
“對不起,子晴,我後天要出任務。”伯勞壓低了聲音在打電話。
“我知道後天是我們認識的十週年,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質,時間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保證我不是在逃避,我連禮物都準備好了。”
“沒有!沒有!我和你哥在一起呢,你要不信等完成任務回來之後我讓他給我作證!”伯勞有些著急了。
“知道了,有機會我會跟他說的。”
這是外面傳來登機廣播。
“對不起,我要登機了,回來之後我們再過紀念日好嗎?”
69小時後,8月26日下午**半,美帝猶裡州西北部。
猶裡州西北部屬於盆地沙漠地形,州際公路筆直的穿過沙漠。在公路兩旁,也有一長段由紅色的湖床積沉巖兩面包抄形成的峽谷。
一輛灰色的悍馬停在峽谷一頭,伯勞和灰鷲坐在車內。兩人關上了耳機的收音鍵正在閒聊。
“你想過安安穩穩的找個女人成家沒有?”伯勞問灰鷲。
“我們這行?還是算了吧,免得耽誤了別人。有需要就去外面花錢找女人,幾百塊談個把小時戀愛,成本多低,何必背個包袱!”
“你快三十了吧?沒想過傳宗接代的事?”
“還有兩年就三十。其實說真的,有時候看到別人一家三口四口的也想過,不過自己既然做了這一行,想過普通的日子怕是沒機會了。黑雕不也是一個人生活嗎?我看也挺好的。等等,不是你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吧?可別害了人家女孩子!”
“哪能啊,我才二十五,一個人過得才爽咧。”伯勞訕訕一笑,臉上的油墨正好掩飾了他尷尬的臉色。本想趁機跟灰鷲坦白自己跟他妹妹的事,被灰鷲這麼一問,他倒不好接下去了。
“目標即將到達峽谷。”耳機內傳來黑雕的聲音,兩人連忙開啟收音鍵。
“收到!”
“一共六輛切諾基,不明確目標所在車輛。對方時速九十碼。三十秒後你們啟動車子,以七十碼的速度行駛,將在B點與車隊正面相遇。”
“是。”
“六輛越野車,最多也就三四十人,問題應該不大。”灰鷲看了看錶,“準備好了嗎?”
伯勞點點頭,移到了後座。
三十秒很快過去,灰鷲把音量開到最大,然後一腳油門,悍馬低吼一聲,輪子刨起滾滾沙塵,車子向前衝去。
灰鷲隨著音樂扭動著身體,悍馬一路蛇形。
行駛到B點時,悍馬剛好竄到了對方的車道,逼得對方几輛車不得不減速避讓。第一輛車鳴笛示意灰鷲讓行。
灰鷲也降下了車速,他關低音量搖下窗戶說了聲“sorry!”然後擺正方向盤輕踏油門慢慢讓出路給對方。
路上捲起漫天塵土。藉着塵土的掩護,坐在灰鷲後面的伯勞將手裏的幾顆震爆彈依次扔在地上。
悍馬繼續朝前行駛,跟剩下的五輛大切擦身而過。
伯勞和灰鷲戴上防震爆彈的頭盔。
身後亮起一道強光,隨後一聲巨響傳來。從後視鏡裡看,後面濃煙滾滾,六輛車除了第一輛已經開過去之外,剩下的五輛都癱瘓下來。隨後第一輛車似乎失控了,正朝峽谷撞去,應該是黑雕的傑作。
悍馬車頭一擺,調過頭來,朝那幾輛車開了過去。
軍械部改造過的震爆彈效果相當不錯,五輛車的司機受到聲波的衝擊紛紛失控,車子擠成一團,車上的人一個個表情煥散,看著悍馬的接近沒有任何反應,他們還處於眩暈之中,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藉着悍馬的掩護,伯勞和灰鷲拿著手槍快速靠近了這幾輛車。
震爆彈在戶外帶來的震懾只有一到兩分鐘的效果,必須速戰速決。
灰鷲做了個向前的手勢,伯勞點點頭,快步奔到前面,兩人一前一後的開始搜查手提箱。
“注意,第一輛車有三人下車,我已經解決兩人,另一人在我的視線盲區。”耳機裡傳來黑雕的聲音。
“copythat!”伯勞剛剛拉開第一輛車的車門,這時槍聲連續響起,有人朝這邊開槍。伯勞利用車門掩護自己準備回擊。可惜角度問題他根本看不到槍手,伯勞一個滑步鑽到車底。前方四十米左右一個美帝大兵正背靠著大切,手持一把的突擊步槍朝這邊開火,他的射擊目標是他們的座駕悍馬,子彈紛紛落在悍馬上,一時間火花四射。盲目射擊雖然不會對伯勞和灰鷲造成威脅,但是卻中斷了他們撤退的路線,一旦另外五輛車的人清醒過來,伯勞和灰鷲將無路可逃。
伯勞開槍了,子彈呼嘯著穿過塵埃,準確的射中對方的膝蓋,槍聲頓時停了下來。
“Rapidretreat!”灰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看來目標已經找到。
伯勞從車底鑽了出來,向悍馬疾奔。
槍聲又響了起來,一顆子彈幾乎擦著伯勞的耳朵飛了過去,伯勞甚至感覺到耳垂髮燙。原來膝蓋受傷的美帝大兵一直在靜待伯勞這個目標的出現。
此時伯勞身邊毫無掩體,只好就地翻滾起來。
接下來伯勞成了活靶子,槍聲不斷響起,子彈持續飛來,好幾次險險被射中,伯勞暗道不好,難道這次把小命丟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