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酒吧激戰
伯勞站起來,拉了拉衣角,一身西裝的他看起來跟酒吧裡的人有些格格不入,也更襯托了他的與衆不同。
他不急不徐的走向樓梯,取下鎖鏈。
樓梯頂部有兩個男人,看到伯勞往上走,其中一個穿著白襯衣的趕緊迎了下來,板着臉對伯勞說:“今晚樓上不營業。”
伯勞笑笑,“難道這就是三爺的待客之道?”
白襯衣伸手攔住伯勞:“今天包場,你改天再來吧。”
伯勞沒有停下步伐,繼續往上走,兩步之後就到了白襯衣的旁邊。
白襯衣這時也有些惱火了,“你不要自找苦吃。”說完他將橫攔著的手推向伯勞的胸口。
伯勞側身一讓,順勢用左手夾住白襯衣的胳膊,從他的肩頭繞上來,緊緊扣住。腳下又往上踏了一步,右手按在白襯衣脖子後面的頸椎部位,將他的頭緊緊頂在鐵藝欄杆上面。
這下白襯衣完全動彈不得。
上面那個穿著灰色T恤的男人一看情況不對,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下來,同時開啟掛在脖子上的通話器。
伯勞將手中的白襯衣男順勢一擰,白襯衣在他手上就像一個玩具般,被他掄著轉了大半個圈,正好撞在灰T恤的胸口。兩人滾成一團,一個抱頭,一個撫胸,痛得坐都坐不起來。伯勞在他兩人脖子上各自補上一掌,兩人立馬暈了過去。
樓下的音樂聲和沉醉於音樂中的人們絲毫沒有注意到樓梯上發生的這一幕。
伯勞繼續往上走。
二樓有一個長長的走廊,一邊面對著樓下的舞池,可以看盡人生百態。一邊則是一排房門緊閉的包廂。在走廊的盡頭還有一間兩百平左右的散座區,藏酒和雪茄無數,相對於酒吧來說更像是一間咖啡廳。
伯勞很快鎖定了自己的目標——靠近散座區的第一個包廂。
因為穿著黑背心的女服務員剛剛從那個包廂出來。
她看了伯勞一眼卻並未說話,大概只是有些好奇為什麼裡面的會議都開始了這個人才來,不過這些事終歸輪不到她這個小小的服務員來管。
伯勞推開1號包廂的門,一張長條形的會議桌前坐了七個人,正對著門這邊的正是那個有點病態的年輕人,其餘六人分兩邊而坐。此刻房間煙霧繚繞,鬧鬧哄哄。
見到房門被開啟,一個陌生人站在門口,房間裡立馬安靜下來。
一個髮際線超高、面板黝黑的瘦高男人首先站了起來,指著伯勞:“踏馬誰讓你進來的?”不等伯勞回答,他又轉向對面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你看你這辦的什麼事,這裏搞得跟個菜市場似的,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進出出。”
“就是,哪有一點搞管理的樣子。”坐在瘦高男人左邊的男人趕緊附和,這個男的比較年輕點,不到三十的樣子,戴著一幅無框眼鏡。
對面的中年男並不接話,右手中指有節奏的在會議桌上敲打著,似乎並不把這個瘦高男人放在眼裏。
見中年男對自己的話沒有反應,瘦高男人越發火大,一腳將身後的椅子踹開,向伯勞衝了過去。
這個瘦高男人看似是怒火中燒的衝動之舉,但是他出手並沒有絲毫放鬆。右手狠狠揮向伯勞太陽穴,左手則蓄勢以待,看伯勞如何反應再見招拆招。他在華都西部一直守著落後的幾個街區,不受古三爺重用。現在好不容易有改善現狀的機會,怎麼容得了一個外人的打擾?他既想把伯勞趕出會場,也想利用伯勞在現場豎立一下自己的威信。畢竟自己是從街頭血戰出來的,不像某些人憑著一張嘴主取得古三爺的青睞。
他的盤算是打得好,可惜這次踢到了鐵板。
對經受過專業訓練又在地下拳莊玩過一年的伯勞來說,瘦高男人的小把戲他完全不放在眼裏。只見他左手架在瘦高男人的右手腕上,順勢一帶,瘦高男的攻勢立馬被瓦解。
瘦高男反應也快,右拳被破之後左手立刻揪向伯勞的衣襟,同時身體重心微移,落在左腳上,右腿則準備配合左手來個頂膝。若是伯勞被抓實,這下能要了他半條小命。
瘦高男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左手還沒碰到伯勞的衣服,伯勞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他竟然沒有看清伯勞是如何在面前閃避過去的。正在這裏耳邊響起啪啪兩聲,然後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他回過頭來看見伯勞半個屁股正坐在會議桌的邊上,“你孃的!”瘦高男氣不打一處來,順手抄起旁邊那個眼鏡男剛剛讓出的皮質座椅向伯勞砸過去。
“嘭”的一聲,皮椅的鋼製椅腳、扶手和座墊被摔得肢離破碎,可是原本該命中的目標卻抱著手站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瘦高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