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古錢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宛彤也揮手砍斷了鋼爪上的線。司馬流光也頓時就開始往下墜。
現在這情況很明顯,司馬流光原本是可以自己在白宛彤砍斷細線之前盪到一邊的,但是他卻把這個機會給了我,抓住我往旁邊甩了一下。我自然是會被甩到一邊,但是他絕對會直接掉到野熊的面前被野熊給弄死。
我心裏頓時一熱,在他鬆手的一瞬間,反手就抓住了司馬流光,然後用力把他朝我這邊拉了一下。這一拉,我自己的身體也沒再往外飛,但是司馬流光也被我往這邊拉過來一米多。
兩人就直接開始自由落體。
但是我們下落的地方,終於還是離野熊有了兩米的距離。
不過也正因為我們在空中的這一接力,讓下面的野熊都愣了一下,我們倆掉在地上翻身爬起來的時候,野熊才轉身面朝我們。我立即就抬手朝野熊連開了好幾槍,一直到子彈全部打光。
野熊體形很大,都用不著我瞄準,但也不知道這些子彈都打中了野熊的什麼不對,只見野熊又頓了一下,然後就忽然四口了起來,下一刻,就如同一座小山一樣的朝我這邊壓了上來。
雖然說我們很可能跑不過野熊,但我還是本能反應的扭頭就跑。
我們總不能立即躺在地上裝死吧?
大概是因為開槍傷了野熊的緣故,野熊的目標竟然十分明確,那就是我。於是一邊的司馬流光就有了喘息的機會。
我跑了沒幾步,就已經覺得野熊整個身體都已經在我背後了,下一秒好像就能把我當孫猴子壓在它身下。
可就在這個時候,後面忽然傳來砰的一聲,我回頭一看,就看到司馬流光站在一邊正在用石頭砸野熊。
顯然,他是想吸引野熊的注意力,好讓我能跑遠一點。
可是這頭野熊壓根就沒搭理司馬流光,仍舊是死追著我不放,可能是我那幾槍把它弄得很疼,它這是要找我報仇。
幸好我現在身手還算不錯,不斷的上竄下跳左右閃躲它纔沒能把我抓到,可即便是這樣,野熊還是緊跟在我身後,我幾乎都能感覺得到野熊身上的那股氣息,感受得到他鼻子裡的熱氣。
現在這種情況想要再上樹是不可能的,野熊離我實在太近了,我壓根沒時間爬樹。現在爬樹的結果就是直接被野熊給拍死在樹幹上面。
除非我一下子可以跳四五米的高度,才能跳出野熊攻擊的範圍。
雖然我手上有槍,但是朝野熊開槍出了把他惹毛之外好像根本沒用。剛纔那幾槍我很確定都打在了野熊身上,但是他現在一樣跟沒事兒一樣。
電光火石之間,我連忙在玉墜裡面翻了一下,希望可以找到點兒什麼武器來應急,可是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威力足以應付野熊的武器。
但找了一會兒之後,我忽然摸到了一個木質的小盒子。
對啊!古錢!
以前鍾離曾經跟我說過,古錢只對人和液體有用,這野熊雖然不是人,但也是有血有肉的,應該跟人差不多,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吧!
這時,野熊的嘴巴都幾乎碰到了我後腦勺,而司馬流光也是在後麵大喊起了起來:“小心啊!”
我都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左邊肩膀上就一陣巨疼,整個手臂整個一半的背都瞬間麻木,而我也瞬間就被打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一棵大樹上面,手上剛拿出來的木盒子也掉在了地上。
古錢也翻了出來。
野熊見狀,又扭頭朝我這邊撲了過來。
“草!”
這時候,一邊忽然就衝過來一道人影,飛起一腳就踹在了野熊的腦袋上,這一下力道很大,竟然把野熊踹得一個趔趄,正好就踩在了地上的古錢上。
噗哧一下,一道霧氣瞬間就出現在了野熊周圍,就好像是被燒紅的烙鐵丟進了水裏麵一樣。
不過我知道,這不是一般的霧氣,這應該是結冰了!
果然,只過了幾秒鐘,霧氣就已經消散在了空氣之中,而離我不遠處的野熊,竟然已經被凍起來了,整個已經成了野熊冰雕。
這讓我頓時就有些詫異。
這古錢的力量還真他孃的夠大。之前在中林市我也看到過別人碰到古錢被凍起來,幾乎是瞬間的事兒,可是人跟野熊不一樣,這野熊至少能算得上五六個人了,竟然也是瞬間就被凍成了冰雕。
司馬流光也被驚得張大了嘴巴,滿臉的呆滯。好一會兒,才走過來伸手想去碰一下那冰雕野熊。
見狀,我立即就翻身爬起來衝他大喊:“別碰那玩意兒!”
“為什麼?”司馬流光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但是手也停了下來。
我走過去用手槍敲了一下野熊冰雕,只一下,整個野熊冰雕就化成了無數的冰塊碎在了地上。
我這才從地上把古錢找了出來,在司馬流光面前晃了一下道:“這東西是某種很牛叉的寶貝,瞬間就能把人變成野熊這樣的冰雕,或者瞬間把人燒成灰飛。你不想跟這野熊一個下場吧?”
司馬流光看了看我手上的古錢,立即搖頭:“當然不想!”
我把古錢收好,然後才慢條斯理的把彈夾拿出來換上一個,然後衝着樹枝上面的白宛彤三個人比劃了一下,把他們三個嚇得連忙轉身躲閃。
哈哈大笑幾聲之後,我才招呼司馬流光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為其他的野熊肯定已經在趕來的途中了,要是再不走的話,可能會被幾頭野熊夾擊。
現在我到是不怕野熊了,畢竟現在有了殺手鐗。但是把那幾頭野熊留下來看著白宛彤他們不是一個好辦法嗎?
雖然他們陰我,但我肯定是不能對飛刀組織的人下手的,至於野熊要把他們怎麼着,那我可就管不著了。
就算是白宛彤,也與我無關。
他不仁我不義,這不怪我。
司馬流光也是立即就走人,前進的路上,司馬流光一直在誇我說我身手是他見過的人裡面數一數二的,言下之意是想要找機會跟我切磋一下……後來,他甚至直接提出要求,讓我跟他切磋,反正後麵的白宛彤他們也不能追上來。
沒辦法,我只能停下來搞根繩子直接把古錢綁在手上,才問他要不要打。司馬流光當然不可能跟我打……
就這樣往前面又走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我們才終於看到了那條小河,這條小河的確只是小河,不太寬,也不是很深,水流不急,也很清澈,甚至還能看到有魚在裡面游來游去。
小河的對面仍舊是樹林,而在那邊音樂可以看到一個小山丘。
“這小河好像沒什麼情況啊,真不能下水直接過去?”我有些鬱悶的又想起那個飯店老闆的提醒。
司馬流光聞言,也搖了搖頭道:“寧可信其有吧……反正帶我來這裏的人他是告訴我,千萬別碰小河裏的水。”
我也無奈,這水裏都有魚,難不成水還有毒不成?但是我也不會笨到自己下水去驗證什麼。
於是我從兜裡掏出一根香腸撕開包裝後丟進了水裏。
香腸直接沉到了水底,沒有出現任何情況。
“那些人,該不會是故意唬我們吧?”我笑道。
“有這種可能,但是……還是那句話,寧可信其有。”司馬流光謹慎的說道。
如果光是飯店老闆那樣說也就算了,連帶司馬流光進來的人也是這樣說的話,多半這小河裏麵真有什麼蹊蹺。
所以,我們最後還是選擇沿河而上。